在南時初的軟磨硬泡下,厲妄琛總算鬆口,讓她自己留著。


    隻是再三交代要謹慎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能輕易上膛。


    南時初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肯定不會隨隨便便惹麻煩的。”


    “有我護著,怕什麽麻煩。”厲妄琛揉揉她的腦袋,“我更在意你會不小心傷到自己。”


    南時初張了張嘴,對上男人深幽滿是關懷的目光,最後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嘴角不自禁勾起淺淺弧度,“知道啦。”


    “回去吧,李伯該找我們吃晚飯了。”


    厲妄琛牽著她往回走。


    南時初乖乖跟上他的腳步。


    離開前,她下意識轉身看了眼偌大空寂的模擬戰場,眼底有一層抹不開的濃霧,晦暗不明。


    ……


    虞淳榕從外麵回來,整個人都不得勁。


    說不上來,心口悶悶的。


    尤其是,晚餐前還有個跑腿上門,說是來幫南時初小姐取東西,虞淳榕更煩悶了。


    她當場拉下臉來,“取什麽取,自己的東西讓她自己上門拿!”


    說完,沒好氣咣當一下把門給關了,門外跑腿小哥嚇得夠嗆。


    虞淳榕也心虛,關了門就躲在玄關後麵,聽到跑腿給南時初打去電話,簡單說了狀況。


    聲音開的免提,南時初那邊回複道,“取不到就算了,我把訂單取消,補償給你。”


    聽到這裏,虞淳榕這才大大鬆口氣。


    南時初那聲音聽起來,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應該也沒生氣?


    好一會兒,虞淳榕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意起南時初來,無端有些氣惱。


    “虞淳榕啊虞淳榕,你隻是做個夢而已,又不是被下蠱了,至於那麽在意南時初嗎?”


    她趕緊調整心態,把那些亂七八糟不該有的想法通通拋之腦後。


    餐桌上,南慕雲提起了南漪漪和時來光下周一要開庭的事。


    南慕雲說,“證據充分,加上情節嚴重,時來光的量刑隻多不少,至於南漪漪,得看最後裁定。”


    南慕海立即從飯碗裏抬起頭來,臉上憤憤,“能旁聽嗎,我要親自去看看,看他們下場有多慘!”


    南慕雲頷首,“可以,這場也會全網直播,所有人都能看。”


    “太好了!就該讓全部人都看看,作惡多端的人,終究自食惡果!”南慕海感到大快人心,隱隱已經期待起來。


    虞淳榕卻是想到什麽,一下收了收表情,“可那江謀德不是讓我們把南漪漪救出來……”


    南朝陽立即皺緊眉頭,“我們又沒有收下他的東西,救什麽救。”


    “就是,媽,你不會偷偷把那個騙子的錦囊撿回來了吧?”南慕海嚴重懷疑起來。


    虞淳榕差點噎住,麵對丈夫和兒子們投來的審度視線,她急切否認,“怎麽可能!我隻是順口那麽一說,沒別的意思。”


    南朝陽冷冷喝斥,“我們沒有插手起訴那對狼心狗肺的父女已經開恩了,救南漪漪?絕不可能!”


    時來光南漪漪父女把他們南家害到今天這步境地,讓老四老五殘的殘,傷的傷,如若不是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加上他們手裏沒有什麽實質證據能夠判定他們的罪責,憑著那些迷信符文,根本不能當做證據,否則,南家斷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


    好在老天開眼,就算沒有南家,也有人能懲治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對南家來說也稱得上是大仇得報了!


    看著丈夫兒子們義憤填膺的樣子,虞淳榕最後也沒多說什麽。


    隻是這頓飯吃的沒什麽胃口,早早找借口回房間休息。


    虞淳榕拿出枕頭底下的錦囊,提心吊膽碎碎念著,“這東西我偷偷的用,神不知鬼不覺,那算命的不知道吧?”


    “不行,老四老五被他那些法術害得那麽慘,說不定他是真有兩下子的,那我用了錦囊,卻又不完成他的要求,會不會也跟著倒黴啊?”


    一想到這個可能,虞淳榕就心慌得厲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焦起來。


    正當她想著要怎麽處理掉這個燙手山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南朝陽走了進來。


    虞淳榕二話不說就把錦囊塞回枕頭底下。


    南朝陽瞧她古古怪怪,“你往枕頭底下塞了什麽?”


    “沒事,就是累了,我整了整枕頭要休息了。”虞淳榕佯裝打哈欠,結結實實躺了下來。


    南朝陽正要開口,哪想虞淳榕已經轉身背對自己,隻好作罷。


    心裏想著,興許是最近家裏變故多,妻子需要些時間平複,便不做多想。


    虞淳榕一顆心懸著,就這麽躺著糾結要怎麽處理掉錦囊,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一睜眼,虞淳榕又出現在樓下客廳裏。


    比起第一次,虞淳榕這次可激動多了。


    她終於又做夢了!


    南時初在哪兒呢?


    她正尋思著,樓上突然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緊跟著便是尖銳撕裂般的怒吼,“你到底有沒有心,漪漪是你妹妹,她都病成這樣了,你怎麽就不願意把你的腎給一半給她!”


    熟悉的痛罵聽得虞淳榕一激靈,她兩眼瞬間瞪得發直,急不可耐衝上了樓。


    裝飾溫馨奢華的公主房裏,南漪漪麵色蒼白躺在定製的宮廷床上,吃力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她一開口,便是我見猶憐氣若遊絲,“媽媽,您別怪姐姐,姐姐不願意的話,我可以等其他腎源……咳咳咳!”


    南漪漪一句話都說不全,便激烈的咳嗽起來。


    “漪漪!”


    虞淳榕剛衝上來,就看見自己慌得跟丟了魂似的,心疼著急摟著連坐都坐不穩的南漪漪。


    “寶貝你別說話,醫生都說了,你這個情況已經很危險了,萬一下次又突然暈倒發生更嚴重的危險要怎麽辦?這還怎麽等下去!”


    ‘虞淳榕’一邊心焦著,扭過頭來,瞬間態度調轉三百六十度,對跌坐在地上低垂著臉的南時初咬牙切齒說盡狠話,


    “南時初,別以為我們把你接回來就是承認了你,對我來說你就是外人,如果你執意冷血無情不肯捐腎,害我的漪漪出了意外,這輩子我都不會認你這個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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