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班沒有幾分鍾就來了,領頭的老人西裝革履,看起來雖然頭發雪白,臉上有歲月的痕跡還帶著眼鏡,但身體並不瘦弱,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步子又大又快,後麵還跟著幾個年齡不同,服裝也不同的男女,這幾人中有比老人還年輕的,但不說氣喘籲籲,卻顯然是被前麵這位老大爺帶著走。


    這位就是校長吧?


    北鬥這樣想的時候,老大爺已經到麵前了,上來就是伸出手握手,老年人伸出手過來握手,北鬥也下意識伸出來了,老年人和北鬥用力的握了一下手分開,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北鬥;


    “這位就是塔克隊的成員吧,我是這所學校的校長,細美武士。”


    氣勢好強的一個人啊。


    北鬥這麽想著,也點頭做了下介紹。


    “我是塔克隊的北鬥隊員,來這裏其實是有事情要問。”


    “當然,有什麽事情我們都會配合工作。保安先生,麻煩你了,你先回工作崗位吧。”


    保安“是是”著離開了,而保安一走,校長就帶著北鬥走到學院裏麵,一邊走一邊說道;


    “突然有塔克隊成員到來,還真的是急的不知道怎麽樣啊,我們學校歸根結底是所教音樂的學校,實在沒有想到會有塔克隊成員到來的情況,如果是學生問題之類,應該也用不到塔克隊成員吧......?”


    北鬥和校長差不多是並肩走的,那幾位或年輕或年長的人跟在後麵,北鬥覺得其中應該有老師或者主任之類的,不過當務之急也不是在意這個 ,邊走北鬥就果斷的點了下頭了,然後說;


    “其實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們學校的學生應該不少吧,但是昨天有沒有一個穿著渾身白衣服的女學生來上課過?”


    北鬥本來腦子裏想的是渾身發白光,而且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總感覺是影片中常見的女鬼。


    “渾身白衣服的女學生?”


    校長臉上肉眼可見的有了一種困惑的表情,沉吟幾秒,他慢慢道;


    “如果可以的話,能問問那位女學生出了什麽問題嗎,比如......是有什麽惡性案件之類性質的?”


    說到惡性案件之類性質的,校長顯然眉頭鎖的很深,聲音也可以低了一點。


    “不,不是這種事情,和我們的職責有關,所以不方便透露,但隻是簡單問幾句話。”


    “是嗎......”


    北鬥看不出校長那張臉是把這句話當真了,還是覺得是推辭,但至少北鬥講不出來更多了。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是特殊機構的塔克隊成員,但是他這次調查就算職責上沒有問題,動機上可是完全說不明白。


    不過校長當然也調查不了這個,就算他以前是前軍隊軍官(當然以前也不是,就是搞音樂),眼下也就是個音樂學校校長,別管平時學校學費多高名聲多廣,麵對塔克隊這種等級,能旁敲側擊試探一下就不錯了,也幹不了別的。


    校長隨後又和北鬥談論起女學生的身份,名字,但得知隻知道臉與昨天曾穿著白色衣服與臉後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校長把身後一個也是老人年齡的人叫過來談了幾句,隨後告訴北鬥說這是他們學校的生形主任,一會他們先去教導處,他先打電話問問幾個年級的班主任,昨天有沒有上課穿白衣服的女學生,如果有的話就直接叫來教導處談問題。


    北鬥一邊答應下來,一邊對這個氣勢挺強的校長倒是有點心虛。


    ‘要是南隊員在這裏就好了,她比較細心,可惜她沒來,雖然真隊員也可以,不過沒辦法跟其他隊員說這件事啊。算了,調查最重要,一切順利就好。’


    不過等北鬥與校長還有主任年級班主任在教導處待了十多分鍾後,調查就開始不順利起來了。


    校長首先打了電話,真的問到了共有七個女學生在昨天是穿白色衣服的,然後主任就從電腦裏一個一個把他們的檔案調出來。


    但是北鬥全部否定,自從被巨人複活後,他的視力不誇張的說在一把ak上安瞄準鏡就能狙掉兩千米外的人——他判定出那七個學生都不是,最後校領導都無奈了,問了一句要不要用窮舉法,北鬥還果斷同意了。


    “就算條件限製在女性上,如果沒有其他篩選條件的話,也要花很長一段時間,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就這樣。”


    本來以為很快就能解脫的主任再次勞累的在屏幕上奔波,周圍年輕的老師隨著時間的推移有的離去,有的還在教導處。


    北鬥看了看時間,巡邏是很消耗時間的,這還半小時沒到,估計真隊員那邊也沒什麽問題,不過以防萬一,北鬥還是聯絡了一下。


    塔克隊的那個頭盔是帶通訊功能的,北鬥拉下那個小型麥克風;“這裏是北鬥,呼叫真隊員,你那邊有什麽情況嗎?”


    北鬥等了幾秒鍾,那邊才傳來聲音。


    “這邊是真隊員,正常巡邏沒有發現問題。對了,北鬥,不用一直加上隊員兩個字,可以直接叫我的姓和名字,這樣也比較方便。”


    “是嗎?”北鬥不信般說了一句,然後他朝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嘴角掛著笑,“那我就不客氣了,真隊員。”


    “當然可以,不過你作為塔克隊成員要學的還有很多,我到時候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北鬥總感覺夏龍那邊特別安靜,似乎隻有夏龍說話的聲音,沒有說比較熟悉的汽車笛聲人聲之類的雜音。


    聽到夏龍的話後北鬥直接砸了咂嘴,當然沒有砸出聲,不然就算以他的情商也知道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好不留情的人啊,不過能這樣不留情還挺讓人羨慕的。


    北鬥一瞬間對真隊員那種既有能力還能隨心所欲活著的態度產生了佩服,日本社會讀空氣是個重要的技能,不如說在大部分社會中維持表麵上的和平都是一種近乎潛規則的心照不宣。


    就算北鬥這樣情商低還容易上頭都知道這一點,而真夏龍能夠前一秒還好聲好氣的說話,下一秒就說你要是犯錯了我該怎麽說你就怎麽說你,要是籠絡人心那真是連根毛都籠絡不著。


    北鬥和真那邊隻說了幾句話,確定彼此一切正常後他就又湊到主任旁邊了。


    他們花了差不多又花了十多分鍾,一開始還是主任劃,過了一會北鬥覺得自己懂了,比操作戰機來說簡單多了,就自己上手劃,他劃的速度比主任快多了,而且他是真的一個一個看的。


    但是結果很慘淡,等到北鬥劃到頭了,所有年級女學生資料的大頭照都看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但是他當然也沒想到去繼續查男生的資料,女生的資料他也確信自己是一個一個都看過了。


    像這種近似查漏補缺的工作,最要求的就是細心,為了圖方便而快速瀏覽最後不得不重看一遍浪費時間,不如一開始就一個一個仔細看。


    但是竟然找不到?


    既然如此,為什麽那個女人從超獸體內飛出來後,要來到這個學校嗎?難道不是跟學生有關,而是女老師,或者說是打算考入這所學校的人?


    北鬥一頭霧水,本來侵略者的超獸兵器本身就已經是件詭異的事情了。


    而從侵略兵器裏麵出來常人看不見的人,不去工業區域,也不去塔克隊基地幹竊取情報之類更適合侵略的事情,反而來音樂大學就更說不通,但是既然來了那麽至少應該有原因,雖然那個原因他不知道,但是眼下竟然什麽也沒有?


    北鬥又問了問昨天有沒有穿白衣服的女老師,主任沉默了一下打了個電話——校長之前接了個電話非常抱歉的告辭離開了——兩分鍾後他放下電話告訴北鬥,沒有一個女老師昨天是全身純白色衣服的。


    倒是有一個老師請過假沒來過,但那也是個男的。


    一眾調查之下什麽也沒有,雖然身體上沒有應該疲累的壓力,精神上卻感覺到一絲疲累,在走出教導處門的時候,北鬥愣了一下,突然左右看了看。


    “您怎麽了?”


    教導主任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問道;


    “不,不......”


    遲疑了一下,北鬥搖了搖頭,說道;


    “錯覺而已,剛才好像感覺有什麽人在這裏。”


    “可能是剛好路過的老師吧,因為在樓梯旁邊,上下的人會走過。”


    北鬥點了下頭,他也已經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了,隨後邁開步走起來。


    腳步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期間摻雜著教導主任和北鬥談話,這聲音逐漸遠去後,走廊裏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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