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的眼睛對上了司空靖,依然隻是很直接回道:“好。”


    嗡……


    景淵答應司空靖後,又立刻扔出一個兵殺棋盤。


    一個不知道什麽等級卻帶著恐怖氣息的棋盤,隨後還是直言說道:“開始……”


    說完,便坐在棋盤的邊上。


    司空靖則深深吸了口氣,也坐了下來,靈影之力散入棋盤之中。


    下一瞬,司空靖全身巨震。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下過兵殺戰棋了。


    在真真正正踏入滄海無疆後,他甚至沒有時間去研習兵殺陣,也沒有帶兵打過仗了。


    更是沒有體會過,滄海無疆上麵,真正大型的戰爭是什麽樣的。


    而眼前的棋盤,就仿佛將滄海戰爭展現在了司空靖的麵前,棋盤不知道比荒海禁地裏麵的強多少,裏麵的兵種棋子甚至環境演化等等,不知道恐怖多少倍。


    海麵,陸地,深海,天空……


    無數能夠看到的環境全都需要對弈者來布陣,而這些大地形下還要區分各種小地形。


    比如群島,天然陣法,海獸地盤等等的恐怖浩瀚如星辰般的複雜地形。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給司空靖打開了新的天地。


    但沒有時間給他多做觀察和適應,因為對麵的景淵已經開始下子了,他並沒有問司空靖需要以多少兵種來進行對決,而是直接默認的,就是最高等級的戰棋演化。


    司空靖當然隻能硬著頭皮,與景淵對弈。


    他現在能夠運用自如的完整且最強大的兵殺陣,唯有乾元兵殺陣,但剛剛開始他就發現,在荒海禁地上麵傳說級別的乾元兵殺陣。


    放在滄海無疆裏麵,卻完全不夠用。


    或者說,像滄宇魔門周圍的那種小戰場足夠用,而且也算很厲害,畢竟這是乾無滅這個滄海之人所帶來的,但乾無滅也隻是接近神武期的人物而已。


    他能得到的兵殺圖,當然遠不如景淵所掌握的。


    “滄脈與魔脈的武道傳承,融合了兵殺圖的那些武道,必須演化出來。”


    司空靖在內心暗暗開口,隨後演化出新的兵殺陣。


    但是,生疏到極點……


    此前說過,兵殺陣很難以記憶傳承的方式來傳承給後人,因為太過於複雜多變了,一般都要刻於黑玉紙上麵,所以滄宇魔三脈是沒有直接的兵殺圖傳承的。


    但是,卻有融合了兵殺陣的武道……


    兵殺陣為某種武道的核心,從而以武道來反推出完整的兵殺陣。


    黑魔建立滄宇魔門後雖然低調,但也經曆各種戰爭,甚至他本身經曆過妖獸與人族之戰,他在兵殺陣方麵,絕對不會弱的。


    但司空靖哪怕兵殺陣和戰場天賦再強,也不可能輕易從武道中,反推出強大的兵殺陣。


    說白了就是,他於滄海無疆的兵殺陣知識,遠遠不夠。


    不過兵殺陣再複雜再厲害,兵道和戰場的謀略,依然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因而司空靖一邊觀察景淵,一邊以乾元為主,一邊再以滄魔兩脈的兵殺陣武道,反推學習更加複雜的兵殺陣等等。


    就這樣,以學習和極度生疏的狀態,與景淵進行棋鬥。


    一個時辰後,司空靖低代感歎道:“不行,戰場和兵殺陣的基礎知識,差距太大了。”


    司空靖輸了,沒有任何半點懸念地輸掉了。


    哪怕司空靖再厲害,也不可能以初出茅廬的狀態,以沒有掌握更強兵殺陣的狀態,戰勝常年征戰且天賦異稟的景淵。


    差距最主要的,還是在兵殺陣方麵太弱了。


    一局結束後,景淵直接收掉棋盤望向司空靖,沒有失望也沒有表情。


    但是,他突然開口:“你的宗門,很弱?”


    司空靖明白景淵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說白了就是,看出司空靖沒有學過強大的兵殺陣啊……宗門強的,從小就要接觸這些東西了。


    但是,司空靖出生於荒海禁地。


    同樣,宗門強的需要的戰爭就不是在一片大陸上麵,而是要在滄海之上的戰爭,司空靖同樣也沒有,在景淵的眼裏自然就是稚嫩的很。


    “三葉,不久前立功被君印帝國強提到了六葉。”司空靖也是簡短地回答。


    景淵那無神的目光,驟然間炸出一絲淩厲的光茫。


    但又在刹那間,消失不見。


    他突然扔出了剛剛的那個棋盤,再扔出一疊黑玉紙,說道:“這些,送你。”


    司空靖愣住,竟然直接送東西了?


    棋盤肯定價值連城,而一疊黑玉紙怕也是,各種各樣的滄海無疆級別的兵殺陣啊。


    對此,司空靖立刻反問道:“為什麽?”


    沒有回答,景淵接著再扔出一張帶著幾縷金色且神秘無比的黑玉紙。


    “這是我在暗海神風國繳獲的兵殺殘陣。”


    “完整的應該是超神品,我用不上也與我本身修煉的東西格格不入,一並送你!”


    說完,所有東西已經閃到了,司空靖的麵前。


    司空靖卻沒有去接,景淵送東西簡直是太痛快太直接了,任何人都會生疑的啊。


    “你兵道天賦很強,非常強。”


    景淵又變成了很簡短的話,意思就是雖然司空靖在兵殺陣上麵太過於稚嫩,但那是因為出身太低,沒有從小接觸這些東西的緣故。


    剛剛的對弈,他已經看出司空靖本身的兵道天賦,所以就送。


    對此,司空靖也沒再做推辭,而是直接拿了並謝過。


    將東西不客氣地全收之後,司空靖的表情突然一正,深深問道:“景兄,淩天帝世家必殺我,我來此主要是想請教你,他們的最強天才能有多強?”


    他當然不會忘記,來找景淵的最主要目的。


    當然,除了要了解淩天帝世家的天才有多強外,現在司空靖還想了解景淵這個人。


    他到底是真癡呢,還是裝出來的?


    身為萬獸之主本能上的嗅覺太強烈了,一直告訴司空靖景淵的極度危險,恐怕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所以司空靖先是提出了兵殺戰棋對弈……


    正是想先從戰棋上了解景淵的兵殺戰法,隨後才提出了淩天帝世家的事情。


    同時一開始那句“不想當狗,隻能裝傻”的話,也是在試探。


    景淵聞言直視著司空靖,淡淡道:“淩天海洞之戰,跟緊十七殿下,可保證不死。”


    眼中精光一閃,司空靖反問道:“如果,我不跟?”


    此刻,司空靖仿佛聽出來了,景淵也正在對他進行著試探。


    所以司空靖毫不猶豫反問,直言不想跟君古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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