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照常上職,本候會去見義父,到時候你自然無事,不過,若是被刑部查出來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曹誠沉聲道


    “侯爺放心,刑部絕對查不出來,不過小人真的要?”周寅之道


    “怎麽?你莫不是不相信本候?若是如此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曹誠聽後頓時臉色一變道


    “侯爺息怒,侯爺息怒,小人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啊。”周寅之道


    “那就趕緊滾,記住本候說的話,若是被刑部查出來了,那誰也救不了你!”曹誠一臉不耐煩的道


    聽了這話的周寅之,自然是趕忙離開,而在他走後,曹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


    而與此同時的薛遠這邊,也終於得到了沈玠的死訊,並且已經讓人查到了周寅之的行蹤。


    “公爺,情況有些不太對,小人本想著盡快解決掉周寅之,但是小人發現,他竟然去了定遠侯府,所以,所以小人沒敢動。”心腹道


    “嗯?那周寅之去了誠兒那?行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記住,把所有的痕跡都清理幹淨,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參與!”薛遠道


    聽了這話的心腹,自然是趕忙躬身行禮,然後就退了出去,而在他走後,薛遠沉聲道“誠兒啊誠兒,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而此時的沈玠,已經來到了禦花園,此時沈玠的屍體就在這,一旁還站著刑部尚書,以及張遮。


    “怎麽樣了,你們可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嗎?朕的二弟是怎麽死的?”沈玠一過來,就直接詢問道


    “啟奏陛下,臨孜王殿下,是死於一把匕首,凶手的手法幹淨利落,是一刀斃命的,臨孜王遇害之時,應該還在睡夢之中。”刑部尚書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外人做的?而不是王府的人?”沈玠道


    “陛下,這個,這個還是讓張主事給您稟報吧。”刑部尚書道


    沈玠聽後,直接一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後張遮開口了。


    “啟奏陛下,凶手下手果斷,幹淨利落的一刀斃命,這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之人,遠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可比的。”


    “雖然他偽裝成了江湖手法,但還是瞞不過臣,這凶手一定是出自於軍中,又或者是,又或者是興武衛出身的人。”張遮道


    “你是說,下手的人,出自於軍伍或是興武衛?”沈玠神色凝重的道


    “是的陛下,臣非常確定臣的判斷,凶手一定是出自於這兩個地方的無疑。”張遮一臉嚴肅的回道


    “好,張遮,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朕二弟這個案子,就全權交給你負責,稍後朕會下旨,讓刑部和兵部配合你。”


    “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務必要給朕查清楚!朕要知道,朕的弟弟是怎麽死的,朕要讓那凶手付出代價!”沈玠滿臉怒容的道


    張遮聽後,自然是趕忙躬身行禮,然後就跟著刑部尚書,一起退出了禦花園,而在他們走後,沈玠也回了禦書房。


    此時的沈玠,神情有些落寞的坐在了椅子上,此時的他,腦海中滿是從前的回憶,那時候的他,和自家弟弟的關係非常好。


    那時候兩個人之間可謂是無話不說,但是後來,他們都漸漸的長大了,他們意識到了身份的尷尬,所以都刻意疏遠了對方。


    但在他心裏,他還是很疼愛自己這個弟弟的,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這變化讓自己身不由己。


    這變化讓自己,不得不默許別人殺了自家這個弟弟,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為了權利,為了自己這把龍椅。


    還有薛家,沒錯,一切都是因為薛家,要不是因為他,就不由今天的事情,自己的弟弟也不用死了!沒錯,都是因為薛家!


    沈玠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借口,畢竟對於他來說,他隻需要一個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的借口,而如今薛家就是。


    一想到薛家,他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曹誠,這個人可是對付薛家的關鍵,這以前自然是不用擔心的,但是現在嘛,現在就不得不擔心了。


    畢竟以前不擔心,是因為自家二弟和他有仇,他除了自己別無選擇,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自己的二弟死了。


    他的擔心沒有了,那自己就要開始擔心了,畢竟很多時候,這親情還是一個很有價值的東西。


    而此時他所擔心的人,正在安慰著自家夫人。


    “好了夫人,你不要這麽傷心,這件事情陛下已經讓刑部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曹誠安慰道


    “夫君,你不用安慰我,很多事情我其實都知道,隻不過以前我沒有表現出來,我天真的以為,隻要裝傻就能混過去了。”


    “但是沒想到,沒想到這次不行了,我不能裝傻,我心裏很清楚,二哥的死,絕對和皇兄脫不了幹係,我,我,我該怎麽辦?”沈芷衣道


    “夫人,其實你完全不必擔心這些,你完全可以繼續裝傻,過你想過的日子,一切有我,我保證不會有問題的。”曹誠道


    “夫君,我,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我?”沈芷衣不甘心的道


    “傻丫頭,說什麽胡話?你怎麽會沒用呢?你可是我的夫人啊,我這一大家子還要你幫忙呢?”


    “好了傻丫頭,不要想了,這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曹誠道


    沈芷衣聽後,直接鑽進了自家夫君懷裏,然後慢慢的道“夫君,你說皇兄真的不會對我下手嗎?”


    “夫人,我不是說了嗎?一切有我,天亮之後,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外邊的風雨,進不了咱們這定遠侯府!”曹誠一臉認真的道


    “嗯,我相信你,夫君,你真好。”沈芷衣笑著道


    “嘿嘿,你夫君我還有更好的呢?想不想試一試啊?”曹誠道


    沈芷衣聽後,自然知道曹誠要幹什麽,自然是反對的,可這到了嘴邊的肉,曹誠怎麽會讓她飛了呢?最後自然是反對無效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薑雪惠,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今晚可沒人會安慰她。


    此時的她,心裏很是被是悲傷,說起來,她對於沈玠,雖然有些好感,可也沒到傷心欲絕的程度。


    她現在的悲傷,大多數都是因為對未來的不確定,以及對自己命運的不甘,畢竟她之所以成為曹誠的妾室,就是因為沈玠看上了自己。


    要是沒有沈玠的話,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遭遇了,從這一點上來說,沈玠也許真的算是她的仇人。


    可正是因為有沈玠在,所以她才能安穩的在這府中生活下去,從她的內心來說,她並不是很相信曹誠之前說過的話。


    她覺得,他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安穩,完全就是因為有沈玠在,自家那個侯爺,不過就是投鼠忌器罷了。


    如今沈玠死了,她的未來也一下充滿了不確定性,所以她悲傷,同時又有些無助,她不敢弄出聲音,隻能無聲的哭泣。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散朝後,曹誠直接被王新義帶到了禦書房中。


    “愛卿來了,免禮,愛卿,關於朕二弟的消息,你應該聽說了吧?”沈琅直接擺了擺手道


    “陛下,對於臨孜王殿下的事情,臣十分震驚,惶恐難安。”曹誠道


    “好了,愛卿,朕叫你來,沒有什麽別的意思,所以你無需緊張,朕隻是有件事情想要吩咐你去做。”沈琅直接道


    曹誠一聽這話,那自然是趕忙答應下來,沈琅見狀直接點了點頭。


    “愛卿,雖然朕是相信你的,但朝野上下都知道,你和朕這二弟的過節,所以,難免會有人議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雖然是清者自清,但終究還是會引來不便,朕昨日已經把這個案子,交給了刑部負責,由刑部主事張遮負責調查。”


    “他昨日已經推斷出,那凶手必然是行伍之人,又或是出身興武衛,愛卿你也知道,若凶手真是出身這兩個地方的話。”


    “那張愛卿可不太安全,所以朕的意思是,想讓愛卿你負責,保護張愛卿的安全,不知道愛卿你意下如何啊?”沈琅問道


    曹誠當然清楚,陛下雖然是詢問,但這明顯是必須要接下來的,所以直接道“臣領旨,臣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張大人的安全。”


    “哈哈哈,好,有愛卿你這句話,那朕就放心了。好了愛卿,若是沒什麽別的事情,愛卿就先下去吧。”沈琅笑著道


    曹誠聽後,自然是直接行禮,然後轉身退出了禦書房,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沈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而此時的曹誠,心情可就沒那麽好了,雖然臉上保持了平靜,但內心可稱得上是波濤洶湧,等回了自己的馬車上後,他才開始想起了對策。


    他心裏很清楚,今日陛下召見他的目的,並不那麽簡單,表麵上是想讓自己去保護張遮,讓他查出真相,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實際上,卻是讓自己看著張遮,不要讓他的調查走偏,查出一些不該查出來的東西,也就是說,必要的時候,自己要殺了他!


    可一旦自己動手了,那自己可就洗不清了,最關鍵的是,自己和義父那邊的關係,這才是今日的關鍵,陛下今日這是一箭三雕。


    想明白之後的他,心裏不禁有些感慨,這位陛下還真是厲害,要不是自幼體弱多病,那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被他一一清算。


    馬車聽停了,曹誠慢慢的走進了府中,然後直奔房間而去。


    “夫君你終於回來了,怎麽樣,皇兄沒有為難你吧?”沈芷衣道


    “嗬嗬,夫人你就放心吧,你夫君我好得很,別擔心,陛下也沒說什麽,就隻是說,因為我和二哥的矛盾。”


    “所以讓我派人去保護刑部的光官員查案,說是讓刑部早日查出真凶,好證明我的清白。”曹誠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夫君你都不知道,當我得知皇兄召見你的時候,我有多擔心。”沈芷衣道


    “夫人,我的好夫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來,讓夫君我好好疼疼你。”曹誠說完就要開始自己的行動,不過被阻止了。


    “好了夫君,你先別這樣,,如今二哥死了,那你是不是得去薑雪惠那邊看看啊?”沈芷衣道


    “嗯?夫人,你不對啊,難道她找過你了?”曹誠詢問道


    “好了夫君,你不要多想,我隻是有些可憐她罷了,畢竟要不是因為介入了這場爭奪,她也不會來和我搶夫君你。”沈芷衣道


    “夫人呐夫人,你還真是,她那裏我會去的,但不是現在,因為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要先去安排保護刑部的事。”曹誠點頭道


    說完後的曹誠,放開了自家夫人,然後笑著轉身離去,沈芷衣看著自家夫君離去的背影,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從自家府中離開的曹誠,並沒有去軍中安排人手,而是先去了定國公府,畢竟自家義父要是想動手,那再多人保護也沒用。


    當薛遠得知曹誠來了的時候,毫無意外的直接去了書房。


    “誠兒來了,快坐吧,聽說陛下召見,不知道都說了什麽?”薛遠道


    “義父,陛下交給了我一樣苦差事,他讓我保護刑部的張遮查案,你說,他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曹誠直接道


    “嗬嗬,誠兒,這位陛下的心思,你當真猜不出來嗎?相比起這位陛下,我更加關係的是,你留下那周寅之有何用?”薛遠笑著道


    “嗬嗬,我就知道義父您能猜得到,義父,這麽好用的一把刀,若是就這麽放棄了,那多可惜啊?”曹誠道


    “誠兒,這刀雖然好用,可用的多了,難免會出問題。”薛遠道


    “義父,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做什麽都會有風險,這刀換著用固然安全,可萬一哪把刀不好用,臨時換的話,可就耽誤事了。”曹誠道


    “誠兒,刀留著沒問題,可張遮那邊你打算如何?”薛遠道


    “義父,那張遮能力還是有的,他已經確認了,下手的人要麽出生行伍,要麽就是興武衛。”


    “興武衛自然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那就隻能,委屈一下軍營那邊了,義父,這件事情,我相信您應該可以可以處理的吧?”曹誠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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