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靈溪對她的反應沒有什麽表態,隻覺得這人聒噪的很。


    林顏俏雷聲大雨點小的嚎了半天,卻不見樊靈溪表態,她便知她不信她的一麵之詞。


    她趕忙走到上官悠若身邊,哀求道:“好妹妹。你替姐姐說句話。”


    “啊…”上官悠若還在狀況外,突然被她這麽一提醒,瞬間回神,“啊…是,孟姐姐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林顏俏當即便露出笑容,“好妹妹,我就知道,你是信任我的。”


    由於她們發生的地點有些偏僻,事情又是突然發生的,除了在場的三人外,無人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有孟舒清知道。


    不能隻聽林顏俏的一麵之詞,便是有上官悠若在,也不可輕易相信。


    眼見事情僵住,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這涼亭也不算偏遠,真無一人看到嗎?”


    樊靈溪氣得麵紅耳赤,大聲質問。


    “樊姐姐。”


    見她已經開始生氣,林顏俏撲通一聲跪下,嚇樊靈溪一跳。


    她又哭哭啼啼起來,“樊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顏俏絕無二話,姐姐動手便是。”


    “你先起來。”樊靈溪煩躁的上前扯她。


    自幼習武的她自然比這嬌嬌弱弱的閨閣小姐力氣大,樊靈溪手裏用力林顏俏便穩穩的站起來。


    林顏俏:??我怎麽起來了??


    “別說這些虛無縹緲的話,我隻要真相。”


    樊靈溪的語氣裏都帶著不容拒絕的氣息,一時間還真把林顏俏震在原地。


    林顏俏直愣愣的看著她,連表情都有些失控。


    “我…我…”她我了半天,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好了,這件事本宮也有錯。”晴貴妃及時出聲打破僵局。


    “不如今日先散了,這件事本宮會給樊小姐一個交代,也會給右相府一個交代。”


    晴貴妃既已發話,那樊靈溪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權利,隻得不甘的應下。


    路過林顏俏身邊時,樊靈溪低語道:“若是清兒有個三長兩短,本小姐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林顏俏沒了在眾人麵前的偽裝,笑得得逞,“我等著。”


    ……


    “所以,她一定是衝我來的。隻是我不在,她轉而盯上了清兒。”


    “你分析的有理。不過…”


    “這就沒有了?”樊安淮不可置信,“你就這樣走了?”


    樊靈溪無奈的點頭。


    “那現在三日過去了,晴貴妃如何說?”樊安林的眉毛從樊靈溪開始講時便沒有送開。


    樊靈溪十分挫敗的耷拉著腦袋,“目前還沒有什麽消息。孟伯父已經參了本,皇上也知道了這件事,但除了一些賞賜,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對了!”樊靈溪迅速抬頭,“方才我的人說清兒醒了,我們去看看她。”


    “好。”


    兄妹三人坐著馬車一路馳騁,很快來到右相府。


    門口的小廝很遠便瞧見了將軍府的馬車,眼見著他們朝這裏過來,那小廝與身邊人說了一聲後便回去通報。


    下了車,樊靈溪衝在最前麵,直奔孟舒清的院子。就連院子裏坐著的孟舒羽她都沒有注意到。


    來到清音院,停在孟舒清的閨房前,深呼吸幾口氣後覺得自己不再緊張,這才推門進去。


    進入屋內,空氣中彌漫著藥的苦澀味,而孟舒清正靠在右相夫人懷裏,母女二人有說有笑。


    若孟舒清不是蒼白的臉,這一幕是足矣讓樊靈溪羨慕的。


    孟舒清第一個注意到她,見到來人是她時,眼眸不由得亮了幾分。


    “姐姐,你來了。”


    孟舒清笑得勉強,但她也想讓樊靈溪不那麽擔心她。


    “清兒,你…感覺如何?”樊靈溪仿佛做夢一般,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又覺得這樣做不合規矩,抬到一半的手又尷尬的放下。


    從始至終,樊靈溪的眼神沒有一刻在右相夫人身上。


    右相夫人看一眼樊靈溪,又看一眼懷裏的女兒,幹咳一聲拉回二人的思緒。


    “伯母。”樊靈溪表情僵硬的打招呼。


    右相夫人點點頭,算是應下。


    她起身,將懷裏的女兒放在身後的靠墊上,這才道:“你們有話要說,那我便不打擾你們了。”


    “多謝伯母。”


    樊靈溪禮貌道謝。


    “清兒才剛醒一會兒,莫要與她聊得忘乎所以,適可而止些。”右相夫人囑咐道。


    “是。我知道了。”樊靈溪微微欠身,算是給右相夫人行禮。


    交代完這些,右相夫人邊退了出去。


    一出門,右相夫人便看到樊安淮和樊安林,征愣一瞬後與他們打招呼,“淮兒和林兒來了。”


    聞言,兄弟二人回頭,對長輩作揖行禮,“伯母安好。”


    “阿娘,清兒怎麽樣了?”孟舒羽焦急的問道。


    這也是樊家兄弟最關心的問題,都眼巴巴的看著她。


    右相夫人微微一笑,道:“沒什麽事了,休養一段時日便好。”


    “那便好。”孟舒羽微微鬆了口氣,又想起進去的樊靈溪,“溪兒…”


    “無事,讓她們姐妹倆說說話也好。”


    右相夫人閉了眼,像是累了,“娘先回去了,你要好好招待他們。”


    “伯母慢走。”樊家兄弟有眼力見的鞠躬行禮。


    待右相夫人離開,樊安林這才又坐回去。


    “唉,也不知她們會說些什麽。”


    “大抵是那日的事罷。”樊安淮坐到孟舒羽身側,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溪兒這幾日過的很難受,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誰害了清兒。”


    “我也很想知道。”


    孟舒羽的拳頭死死地攥著,肉眼可見他的氣憤,“那日若我沒有提早離開,或許便不會發生這些事。”


    “唉。”


    這些事也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的,樊安林除了歎氣,其餘的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屋裏的樊靈溪就那樣站在原地,除了直勾勾的看著她,其餘的什麽都沒做。


    “姐姐,怎麽不過來?”


    孟舒清笑著招手,想讓她到自己身前。


    “我…”


    樊靈溪低下頭,突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孟舒清暗自歎氣,半威脅道:“姐姐若是不來,那我隻好親自下去了。”


    “別別!”


    樊靈溪嚇得趕緊上前摁住她欲掀開被子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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