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現在除了你倆都有的忙,建議你們自己玩吧。”


    發覺事情的嚴重性,孫九芳和也不鬧了:“出什麽事了嗎?”


    張九齡搶著問:“有什麽是我們能幫忙的嗎?”


    郭霄漢搖了搖頭:“不清楚。估計過兩天就知道了。孟哥沒叫你們那你們就先好好放鬆放鬆,畢竟誰不想清閑點。”


    孫九芳點點頭,和郭霄漢道了別便拉著張九齡走了。


    轉過身看著和張九齡打鬧的孫九芳,平時不苟言笑的郭霄漢此刻也笑得有點兒甜。


    夜晚的沉寂總是能讓膽小的人感到害怕,疑神疑鬼的心理作用開發了不少人的腦洞。可很多時候,事總是晚上犯的。


    這是部隊難得燈火通明的時候,不過不是什麽聯歡晚會,而是高層領導的開會。


    直至淩晨兩點會議室的門才打開,在出門的各位臉上看不到一點倦容,反而各個眉頭緊皺。


    郭德綱首長的辦公室還是亮著的。他內心的煩躁與不安此刻通通寫在臉上,完全沒有了剛剛開會時的從容。


    對麵坐著的是各隊隊長,可見此事的嚴重性。


    朱雲峰,外號燒餅,老少爺們都喊他餅哥。


    這個長相魁梧的男人現在紅著眼眶,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的一聲聲向師父保證著:“師父,小四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他也是您手底下的兵,您是知道他的為人的,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種種證據指向他,我也無話可說。我也想力保他,但前提是要先把他帶回來。”郭德綱一隻手捏著眉心,頭也不抬的回答。


    “餅哥,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先聽聽師父的。”孟鶴堂走上前安慰燒餅的情緒,也好讓郭德綱開口。


    郭德綱抬手示意他們先坐下,等他們落座後這才皺著眉頭開口:“曹鶴陽,也就是小四,你們的四哥,現在也是一位全城通緝的嫌疑人了。”


    燒餅急了,一下子站起來:“師父…!”


    剛要開口被郭德綱一個眼神扼住,隻能乖乖的坐回去。


    “曹鶴陽,男,25歲,中國人民解放軍dg特戰旅第五支隊f特戰隊副隊長,現與n市一起連環殺人案有密切關聯,本人已畏罪潛逃。令,特種部隊第七支隊st特戰隊將其捉拿歸案。”


    捉拿歸案四個字用紅筆著重勾勒好幾圈,在潔白的紙上顯得格外刺眼。


    放下通知書,抬起頭時郭德綱已經紅了眼眶:“這裏都是咱們自家人,就不說那些官方話了。小四是什麽人我很清楚,所以這就牽扯出了我給他下的密令。”


    所有人一愣,就連著急的燒餅也靜下來,緊張的等著下文。


    “我給他的任務隻是讓他做為我們的眼線安插進黑幫,沒想到他會做出這些事。


    我們也都調查過了,這幾名受害人均與黑幫沒有過節,但都和小四有不一樣的關係。這才是讓我們擔心的事。”


    “師父的意思,是小四會利用這次任務作為包裝,從而冠冕堂皇的對那些人下手?”欒雲平一下抓住事情的重點,冷靜分析他的話。


    郭德綱點點頭,繼續說道:“這正是我們最擔心也是各位領導最重視的問題,現在就是我力保也沒有用,必須抓他回來問清楚。”


    “小孟。”


    孟鶴堂站起來:“師父。”


    “這次的任務交到你手裏是因為看中了你的隊伍裏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不認識小四,相比較其他隊你們更公平。所以,你的隊員如此,我希望你也一樣。”


    “是師父,保證完成任務。”


    “對了。”郭德綱重聲強調,“千萬不能傷到他的性命。”


    孟鶴堂點點頭:“是。”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有什麽事你們互相照應一下。”郭德綱有氣無力的說完最後一句話,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徒弟們不想再打擾師父,答應一聲便都退出去了。


    孟鶴堂最後一個離開,關好門後轉身一抬頭就看到了各位師哥的樣子,笑了笑做保證:“放心吧,他也是我師哥,我不會傷他性命的。但是,受傷是不可避免的,師哥們多擔待。”


    “孟兒。”燒餅擔憂的看著他,“幫哥帶句話,就說,隻要他回來,那件事我就答應他。他知道是什麽事,別的不用多說。”


    “好嘞哥。一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首的人舉起酒杯,笑得猖狂:“今天,歡迎我們的新兄弟,曹陽。”


    “好!!!”圍坐在桌邊的一圈兄弟熱烈鼓掌,曹鶴陽推了推眼睛站起來。


    “鋼哥。”曹鶴陽喊他一聲,聲音不像他們一樣粗礦,一副書生氣。


    見陳鋼回頭,與他來個碰杯,隨後一飲而盡。


    看著曹鶴陽二話不說一口悶的樣子,陳鋼重重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順便把他按下去。


    陳鋼也坐回椅子上,給自己倒滿酒再給曹鶴陽倒,若無其事的說著讓曹鶴陽心驚的話:“別看小陽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殺人的時候可一點沒手軟,像是練過一樣。”


    曹鶴陽笑了笑:“鋼哥可別拿我開玩笑,這怎麽抓槍還是您教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誒,大家別笑。可別小瞧了他,第一次握槍就敢殺人,你們當中又有誰能做到?”


    陳鋼的聲音越說越冷,剛才還活躍的氛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鋼哥,你嚇到他們了。”人群中有人說了一聲,大家齊刷刷的向那個聲音看過去,那人也不慌不慌,淡定的喝酒。


    陳鋼聞聲一笑,收起了那要吃人的樣子:“阿東,你來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阿東依舊低頭喝酒:“沒什麽,就是想來看看你新收的人。不過聽你這麽說這人還不錯,敢不敢讓他跟我比比?”


    在阿東沉默的時候曹鶴陽就注意到他了,現在他突然提起比試一下,讓曹鶴陽不安的皺了皺眉頭。


    陳鋼看了一眼曹鶴陽,端起酒杯走到阿東麵前:“他還年輕,什麽都不會,怎麽能跟你比呢?”


    “哦?”阿東挑眉,“鋼哥不是說他第一次握槍就敢殺人嗎?我也不欺負新人,就是切磋切磋,讓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這…”見阿東說不通,陳鋼為難的回頭看了一眼曹鶴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曹鶴陽站起身,舉起酒杯。


    “請前輩指教。”


    孟鶴堂滿身疲憊的回到房間,打開燈卻看到坐在他床上靠著床頭已經睡著了的周九良。他笑了笑,走上前輕輕將周九良叫醒:“航航,我回來了。”


    周九良感受到有人揉自己的腦袋,不用想也知道是孟鶴堂,摸索到他的腰就抱上去,舒服的蹭了蹭:“別鬧孟哥,怎麽回來這麽晚?”


    孟鶴堂不說話,他不知道怎麽開口。


    抱了一小會兒孟鶴堂拍一拍周九良的肩膀示意他鬆開,隨後換好衣服和周九良一起躺下。


    抱著愛人睡覺總是有那份獨特的安全感的,直到困意慢慢來臨,孟鶴堂才開口:“睡吧,明天開始就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說這話時周九良早就睡過去了,聽到聲音也隻是不安的動了動,隨後便進入甜甜的夢鄉。


    第二天起個大早,所有人停止訓練緊急開會。


    ppt上放著前一晚突然被喊起來工作的郭霄漢先生連夜寫的‘作業’,此刻的他也是強打精神。


    人員到齊,孟鶴堂用指關節敲敲桌子:“最近市裏的一起連環殺人案大家知道嗎?現在這個抓犯罪嫌疑人的任務交給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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