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趙東也坐在地上,給煙遞到袁丹的嘴裏,他跟著摸出打火機,看著袁丹整個人瞬間憔悴了很多似的。


    他試探地道:“我,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麽了?那個……如果你不想要,我,我……”


    擺了擺手的袁丹,吐了口煙霧,她歪頭笑了笑:“是我的問題。”


    看著袁丹那略帶淒慘的笑容,趙東卻實在感覺不到是她的問題,看了眼手裏的鑰匙:“這,這個……真的有這麽可怕?”


    “不是的,隻是剛剛你那個樣子讓我想到了以前的事……所以就……”


    袁丹將手裏的煙,很是熟練地在一旁彈了下,趙東好奇地道:“你會抽啊?”


    “嗯,以前難受的時候我會偷著抽……怎麽了?”


    袁丹眼裏帶著問號地斜了眼他,趙東則笑道:“沒,沒事……抽煙確實能讓人心裏舒服一些。”


    趙東看著身體似乎還在輕微顫抖的袁丹,他想了想:“你,你要不要用我的肩膀?”


    被他這句話說的一愣,袁丹嘴角微微翹起,跟著眼裏竟然有淚光閃動,她柔聲道:“為什麽……?”


    “啊?”


    趙東一愣,顯然沒懂她的意思:“什麽,什麽為什麽?”


    “我說為什麽我們認識的這麽晚。”


    袁丹說完,在趙東還愣神的時候,她笑著扶著他的肩頭站起:“行了,趙經理,我現在又滿血複活了。”


    說著,她看了眼麵前的房間:“我以前也曾想著有這樣的一間房子……那時……那時我把一些事想的太簡單,甚至……甚至覺得想要得到這些其實很容易,可直到有一天我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你做了就要知道會有結果。”


    她說著笑著看向身旁站起身的趙東:“那叫什麽來著……”


    “因果?”


    “對,因果。”


    袁丹笑著將煙頭在嘴角用力地抽了口:“有空你帶我常去的寺廟唄?”


    “好,好啊。”


    趙東微微點頭:“你,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我現在要去賺錢,賺很多錢,然後在江峰縣買一個屬於我自己的……這樣的房子!”


    看著走出屋外的袁丹,趙東喃喃道:“其實,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麽辛苦自己賺的……”


    說完,他關了屋裏的燈,追了出去:“等等我。”


    春天,午後的江峰縣,環城而過的甌越江,就像是一條銀鏈,將這個小縣城襯托的好像是銀鏈上的寶石。


    米家小廚的包間裏。


    “孫參謀,那這件事我就拜托了……來,這杯酒我敬你,你隨意啊!”


    趙成良將一大杯的酒,舉到麵前,跟著一口喝下去大半,一旁坐著的江峰縣消防救援大隊的王副大隊,笑著點頭:“趙書記好酒量!”


    而坐在趙成良麵前的眼睛男,則已經喝的有些醉意,揮舞著手臂:“放,放心……趙書,書記……這件事我給你正的明明白……白!”


    他手裏的酒杯,像是一塊石頭,這位孫參謀竟然舉了舉,卻還是沒能舉起,趙成良放下酒杯,忙伸手:“孫參謀……我知道下午你們還有事,這樣,這杯酒兄弟再跟你一口。”


    剛剛喝了一大杯的趙成良,一隻手托著孫參謀的酒杯,幫他舉起,跟著自己給李若男使了個眼色,後者忙給他又倒了一杯。


    看著趙成良又是一大杯下肚,王副大隊也愣住了,跟著咽了口湯兒,點頭:“趙書記,你,你這真的夠意思,夠,夠意思!”


    也有些到量的王副大隊,笑著在孫參謀的肩頭拍了下:“行了行了,咱們倆放在一起都喝,喝不過趙書記的。”


    “不,不行!”


    孫參謀似乎越勸越來勁:“我,我必須把,把這個喝下去……我,我怎麽找不到我的杯,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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