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段心理描寫,就是崔國勝天黑之前的真實寫照。


    等他總算穩定了下情緒,準備吃晚飯了。


    小畜牲又上了一套新聞——


    崔國勝心中的怒火,騰地再次冒起。


    砸水杯!


    可就算他把家裏的水杯,全都砸碎,那又怎麽樣?


    既定的事實,誰都無法改變了。


    深秋的晚上八點。


    氣溫和白天相比起來,溫差足足有3456七八度之多。


    甚至都有些冷。


    這就是老百姓常說的“棗核天”,就是中間熱,早晚冷。


    蕭老的心,可能比室外的氣溫還冷!


    他慢慢的放下了話筒,看著滿眼期待的長子蕭天祿,緩緩的搖了搖頭:“你,被淘汰出局了。”


    蕭天祿的臉色,噌地蒼白!


    蕭家其他在場的人,也都臉色大變。


    蕭錯的父親蕭天盡,忍不住的問:“爸,是大理段家的人,拿到了那個位子?”


    蕭老點了點頭,歎息:“唉。本來段家不如我們的。但我們在前段時間,好像犯了個錯誤。和崔家一起,在那天成了笑柄。繼而,影響了我們的威望。一步錯,步步錯啊。”


    蕭天祿神色恍惚,感覺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真實。


    晚上九點。


    一直忙碌到現在的崔向東,開車回到了鎮上。


    他把車子停在單位,穿過後門來到了家屬院。


    吹著幸福的小口哨,來到了自家門前。


    拿出鑰匙,開鎖,開門。


    邁步走進去,轉身關門,順勢反插。


    背後——


    忽然傳來一個,好像來自地獄裏的漠然女聲:“怎麽現在才回家?”


    唰!


    崔向東就感覺自己渾身的毛發,瞬間就全部豎了起來。


    心髒更是怦然巨跳。


    換誰是崔向東,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隻是滿懷幸福的吹著小口哨,晚上回到自己家,摸黑插門時,背後忽然傳來一個如此“陰森恐怖”的女人聲音,都會嚇成這樣的。


    他猛地轉身看去。


    借著天上的彎月,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長袖警裝的女孩子,特欠揍的樣子倒背著雙手,就站在他家院子裏;那張“莫得絲毫感情”的嬌顏,在月光下慘白慘白的,真像從地獄裏跑出來的女性角色啊。


    秦襲人。


    這個差點把崔向東的豹子膽,給嚇破了的女孩子,赫然是老滅絕。


    雖說秦襲人是崔向東最討厭的人,卻不是鬼。


    隻要不是鬼——


    崔向東下意識的抬手,不住輕拍怦怦亂跳的心髒,長長的鬆了口氣。


    看到他被嚇成這樣子後,秦襲人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愧疚,甚至還有後怕。


    “以後再也不能這樣神出鬼沒的了。真要是把他給嚇出個三長兩短來,我豈不是要守寡?”


    襲人妹妹暗中自責。


    崔向東清醒。


    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低聲厲喝,打開院門,抬手指著外麵:“秦襲人,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是誰允許你來我家,還故意嚇我一跳的?你現在,立即,馬上給我滾出去!”


    秦襲人滿腔的愧疚,和些許的後怕,隨著崔向東的這番話,頓時蕩然無存。


    是。


    她是做錯了,差點把他給嚇死。


    但這就是他罵她,讓她滾出去的理由嗎?


    她隻是以這個家的女主人的身份,在沒有鑰匙的情況,翻牆回到自己的家裏,安心等待他回家而已!


    這也有什麽錯?


    該死的書呆子。


    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啊!


    秦襲人的嘴角一抿,快步走進了不是太深的門洞。


    站在門洞內的崔向東,依舊全身毛發豎著,用凶狠的眼神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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