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烈冷颼颼的眼神,掃視著全場:“哪個是白少江?哪個是白新龍?還有哪個人願意主動站出來,湊齊三個腦袋,來陪著白家主共赴極樂?我給你們足足九十分鍾的時間,在現場安排後事。”


    白少江得死——


    隻因他是白家主動找崔向東麻煩的罪魁禍首。


    白新龍得死——


    隻因他沒珍惜崔向東給他的最後機會。


    白家主得死——


    隻因他竟然敢暗中派人刺殺崔向東。


    還有一個人——


    隨便哪個人,是韋烈給其它白家人最最有力的警告!!


    隻有帶走包括白家主在內的四個腦袋,韋烈才會放過香江白家。


    如若不然——


    韋烈看向了一個孩子,森然一笑。


    白家的客廳內,再次千年古墓般的死寂。


    有尿騷的味道,在大廳內迅速滿眼。


    鼻青臉腫的白少江,和在博彩公司時看上去很圓滑的白新龍,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便便神經,絕望的癱坐在了地上。


    再看白老。


    臉色枯敗。


    那雙老眼裏再無生機。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白家主還能爭取一下。


    可說出這番話的人是韋烈!


    在韋烈這種人的眼裏,白家人的生命就是一群符號。


    韋烈沒有著急催促,隻是自個從崔向東的口袋裏,拿出了香煙。


    看到崔向東的眼裏,帶有些許的不忍神色後,韋烈的目光,猛地森冷了起來:“兄弟,你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有些人,我不得不殺的那番話嗎?”


    “記得。”


    崔向東垂首,輕聲:“大哥,您不得不殺那些人,是因為隻有殺了他們,才能避免更多的人去死。”


    “做大事者!一定要時刻牢記,你不得不殺,不得不要,不得不放的任何一個人,都得站在萬千群眾的利益,以及我華夏的整體利益上!個人榮辱和我華夏,萬千群眾的利益相比,那就是個屁。這些話,我隻會和你說一次。”


    韋烈冷冷的說完,揮手:“你可以出去了。”


    代替崔向東出手的韋烈,終究不忍心讓他在死亡現場,看到四條生命即將被剝奪的殘忍一幕。


    “崔向東受教了。”


    崔向東對韋烈彎腰,轉身快步出門。


    始終挎著他胳膊的凱拉,也踩著血紅色的細高跟,哢哢的跟了出去。


    崔向東今晚受教很多。


    凱拉又何嚐不是?


    韋烈今晚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凱拉頓悟了很多此前,並沒有意識到的東西。


    這也對她以後的道路,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白家正宅外。


    黑影不住來回走動著,無視從裏麵走出來的崔向東倆人,任由他們快步下山來到了車前。


    崔向東倚在車尾,看著冷月下沒有一個人的粼粼海麵,點上了一根煙。


    受血腥和死亡的刺激,尤其韋烈做事的手段,和最後的警告,讓崔向東心中徒增說不出的煩躁。


    他一直以為——


    他敢用刀子紮破商皇的臉,敢用麻袋把趙劍沉河,敢把瘤哥造成壇子人,就已經是相當的狠辣。


    但他做的這些事,和韋烈不得不做的事情相比起來,叼毛都算不上。


    如果老美等人以高素質,重人之權講文明的方式做事,別說是橫行全球了,早就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放眼古今中外——


    所謂的高素質,人之權,和整體的現代文明之花,其實都是由“不得不殺”來做養分的!


    可笑的是。


    別說是現代了,就算幾十年後還有很多人,明明享受著“韋烈群體”的付出,卻大肆指責和鄙視這種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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