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瞬間,她就明白師父為什麽會說有的人,是兩口牙的真正含義。


    人人都有的紅口白牙,用來吃東西維係生命。


    但有的人卻又暗藏一口紅牙,專門吃崔主任這樣的男士,送他去西天極樂伺候佛祖。


    清風道長一語道破,當初為什麽給賀蘭小朵,賜名紅牙的真正含義時,也點明了她為什麽會喪偶的原因。


    “師父——”


    搞清楚咋回事的賀蘭小朵,極度羞惱,慌忙說:“您可能不知道,我雖然早就嫁人。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被任何的男人碰過!我丈夫的死,怎麽可能和我有關?關鍵是,人怎麽可能會在那兒,長牙的?”


    她說沒被男人碰過的話,絕不是在撒謊。


    當年。


    要不是東北古家,某個離異的嫡係子弟病重,聽信了民間偏方,娶新娘來衝喜的話;就憑賀蘭小朵的普通背景,她壓根沒資格嫁入豪門。


    九年前她嫁入古家後,也確實起到了讓她丈夫苟延殘喘的效果。


    賀蘭小朵進門兩年半後,她丈夫才終於戀戀不舍的,撒手人寰。


    在這兩年半內,她丈夫能苟延殘喘就不錯了,還想對貌美嬌妻來點花前月下的好事?


    那就是做夢!


    她丈夫去世後,她很清楚自己絕不能再嫁。


    為了排除獨守空房的寂寞,她才對修行產生了興趣。


    她在修行期間,也激發出了潛在的本事,漸漸成為了東北古家的實際話語者。


    擁有了今天的超高地位。


    可她真沒被包括丈夫在內的任何男人碰過,怎麽就紅牙食男,喪偶了呢?


    “暗藏紅牙,既是一種發育歧形,也是其實也是一種命格。”


    清風道長解釋:“也就是說,無論你有沒有和丈夫在一起,他都會死。”


    賀蘭小朵這才恍然,卻本能的辯解:“我在嫁入古家之前,他就已經是風燭殘年。”


    “嗯。”


    清風道長點頭:“可即便他生龍活虎,你也是喪偶的命。這倒是取決於你的命格,而不是人力能改變的。暗藏紅牙,和白色老虎,堪稱是克夫兩大命格。但前者,遠比後者更罕見。也正是你無法和哪個人長相廝守,或者說你還沒有品嚐到真正的男歡女愛,才無法斬斷對世俗的孽緣,潛心修行。”


    賀蘭小朵呆呆的看著師父,不聲不響。


    也不動。


    “畢竟就憑你的身材相貌和學識,既然來塵世間走一遭,肯定渴望當一個真正的女人。”


    清風道長俯視著,此時順著羊腸小道來到半山腰處的那兩個人。繼續說:“當然,如果你是個你師姐那樣的醜女,即便是紅牙暗藏的命格,你也因自身條件欠佳,沒有信心嫁人,反而能斬斷世俗,潛心修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賀蘭小朵明白了。


    卻問:“師父,您此前為什麽不告訴我,紅牙暗藏的命格呢?”


    “那時候如果告訴你,你就無法保持心靜。你隻會想著,要不要四下裏找個男人,試試你的暗藏紅牙,是不是真能要了他的命。一旦事敗,就會害了你。”


    清風道長說:“現在告訴你,是因為你已經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就算你暗中嚐試,一旦事敗,你也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賀蘭小朵——


    臉再次紅了下,小聲問:“那兒,那兒真藏了一口牙?”


    清風道長似笑非笑:“這個問題,還是讓你以後,可能會遇到的孽緣來回答吧。”


    賀蘭小朵——


    “能不搜尋你的孽緣,就不要去搜尋。因為,會出人命的。當然,他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另當別論。嗬嗬。”


    清風道長開了個玩笑:“不過。你是如此的貌美多嬌,堪稱是花中牡丹。套用世俗間的說法,那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


    賀蘭小朵——


    還是忍不住的問:“暗藏紅牙,能生兒育女嗎?”


    暗藏的紅牙,連崔向東那樣的男士都敢哢吧一口脆,況且孩子乎?


    哎。


    紅牙都問出了這個問題,足夠證明她的世俗孽緣,相當的重。


    清風道長暗中歎息,耐心的解釋:“放在早年間,是想都別想的。但現在麽,了解下剖腹產?”


    賀蘭小朵這才恍然。


    用力抿嘴,再次悄聲問:“師父,暗藏紅牙的命格,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


    “暗藏紅牙的命格,不僅僅是看相,而是看整體。”


    清風道長沉吟片刻,才說:“傳說中的鬼嬰,一降生就滿口白牙。而暗藏紅牙的人,一降生就是婦女。也就說,即便你從小潔身自愛,也沒受過意外傷害。可你即便是在洞房花燭,卻依舊看不到梅花。”


    賀蘭小朵洗耳恭聽——


    清風道長又說:“如果為師沒有猜錯的話,你從情竇初開後,走路就會和成熟的婦女無異。具體表現在腰肢不動,屁股也會亂晃。說的再通俗點,那就是年紀輕輕,卻已經具備了美婦風情。”


    賀蘭小朵的臉紅了下。


    卻不得不承認,師父說的完全正確!


    她自己走路時是啥樣子?


    早在上學期間,就有閨蜜發現了她這個特征,大呼小叫。


    她自己也對著鏡子,多次來回的走動,觀察過。


    確實有著無法解釋的美婦風情。


    “喏,你看那位女居士。”


    清風道長忽然壓低了聲音,懷抱著的拂塵微微一擺:“你走路時搖曳出的風情,絲毫不遜色於她。但這位女居士,百分百是一位媽媽。可你現在,依舊是白玉無瑕。”


    哪位女居士?


    賀蘭小朵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有些路看著難走——


    其實,是真難走!


    而往上攀爬的羊腸小道,無疑就是難行的路之一。


    那就更別說崔向東在攀爬時,肩膀上還扛著個重約25kg的蛇皮袋了。


    他本意是讓聽聽來當勞力的不是?


    反正身材嬌小、嬌憨可愛的小聽聽,實則力大無窮,抱著他就像玩兒似的,那就別說是幾十斤的柴米油鹽了。


    可誰能想到,那條該死的小黑絲,卻拒絕當苦力!


    這一路走來,可把崔向東給累慘了。


    要不是在前帶路的阿姨,走路時左搖右晃的風情實在迷人,無形中能給崔向東加油;他也絕不能一口氣的,背著50g的東西爬上來。


    “哎,總算到了還算平整點的地方。”


    “可把老子給累死了。”


    “以後再也不能為了討好阿姨,就無視聽聽會不會受累了。要不然到頭來,還是老子吃苦。這就是,自作自受。”


    滿頭大汗的崔向東,心中嗶嗶著,趕緊把蛇皮袋從肩膀上放下來。


    抬頭——


    看向了十多米外的那兩個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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