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答應惱怒地回到晚晴宮,心中越想越氣。


    今兒晚上本來該她侍寢的,她在禦書房中服侍皇上,皇上正高興,結果惠嬪就來了。


    作為皇上的白月光,皇上自然是傾向於惠嬪的,於是珍答應隻能灰溜溜地回宮了。


    “賤人,她大著肚子怎麽伺候皇上,竟然敢和我搶皇上。”珍答應眼前似乎浮現起惠嬪見她離開時候得意的笑容。


    這口氣是一定要出的,於是翌日,珍答應便打扮後找去了長樂宮。


    皇上早已經去上早朝了,惠嬪則是在院子裏麵散步,看起來倒是悠閑。


    珍答應想著昨日那口氣,正欲上前,身邊的宮女卻攔住了她,並表示有宮女來找惠嬪了。


    “你拉住我幹什麽?不過是個宮女。”珍答應十分不滿意身邊的宮女。


    那宮女則是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那個宮女是皇後身邊的人。”


    珍答應瞪大了眼睛。


    皇後,皇後不是被剝奪了冊寶禁足了嗎?怎麽會派宮女來尋惠嬪。


    緊跟著,珍答應就看見惠嬪跟著那宮女離開了長樂宮。


    珍答應心中好奇,自然是跟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皇後居住的寢宮,但珍答應進不去,隻能看著慧嬪跟著那宮女進去了。


    珍答應心中著急,也不知道皇後會找慧嬪說什麽話。


    聽說皇後是因為之前殘害皇子才落得如此下場的,慧嬪有了身孕來找皇後幹什麽?不怕皇後下手嗎?


    正著急,珍答應身邊的宮女連忙表忠心道:“小主,奴婢在皇後宮中有個小姐妹,可以幫著小主去查探一番。”


    珍答應眼睛一亮,連忙催著那宮女去了,卻沒有看見那宮女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慧嬪從皇後宮中離開,那宮女卻沒有出來,珍答應還有些害怕,若是那宮女被發現將自己供出來了怎麽辦?


    又過了一會兒,那宮女毫發無損的出來,珍答應才微微放心。


    “怎麽樣?”珍答應忙問。


    宮女微微蹙眉,道:“小主,咱們找個地方說吧,不然在這裏被人發現了。”


    珍答應四周看看,確實不安全,何況是在皇後宮前。


    待走遠了,那宮女方才開口道:“是皇後娘娘給了惠嬪假孕藥,說等生產的時候,從宮外抱個孩子進來,之後扶持那孩子做皇上。”


    這樣的結果,是珍答應沒有想到的,她心中震驚,就算是她,也隻想快些懷上皇上的龍種,沒想到還有人像李代桃僵。


    “不行,我一定不能讓皇後和惠嬪得逞,我得去告訴皇上。”珍答應說道。


    一行人便直接去了禦書房尋皇上,珍答應卻沒有發現那宮女說了這些話之後就消失了。


    珍答應在禦書房外還等了一會兒皇上才來,待皇上到了,便連忙將偷聽到的消息告訴給皇上。


    這皇上聽罷,臉色異常的難看,忙著人去請惠嬪。


    幾人一番對峙,慧嬪卻壓根不承認。


    待所有太醫都診斷完畢,皇上便冷著一張臉問道:“慧嬪肚子裏的孩子如何了?”


    眾位太醫根本不知道情況,把了脈,又商量了一番過後,異口同聲說道:“慧嬪腹中胎兒很健康。”


    見太醫如此說,珍答應很不可置信,惠嬪則是鬆了一口氣,摸摸肚子,便對皇上道:“皇上,現在相信妾身了吧?”


    皇上便對惠嬪有了些愧疚,但同時,也增添了些懷疑。


    就算珍答應說惠嬪假孕是假,但是惠嬪私下和皇後接觸卻是真的。


    程晚對皇上的心裏了如指掌,先讓太醫們退下,這才對珍答應說道:“珍答應,你該當何罪啊?”


    珍答應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惠嬪一定是假孕,我的宮女親口告訴我的。”


    皇上皺眉:“是哪個宮女,你指出來,朕親自審問。”


    珍答應回頭看向身邊的宮女,根本就沒有那個人了,便癱軟了身體,知道自己這是中計了,就是不知道是誰的。


    不過事到如今,就算是真的,也得是假的,不然的話她就完了。


    “總之,慧嬪一定是假孕,不然的話,為什麽她一個孕婦還如此的霸道,整日霸著皇上。”珍答應開始隨意找著理由。


    惠嬪則是淚眼汪汪的看向皇上,“皇上明鑒,是皇兒想皇上陪著啊。”


    眼見著兩人又開始互相扯頭花,程晚心中嗤笑,隻覺得看了一場大戲,這場大戲,還是她導演的。


    如今各執一詞,程晚也不偏向誰,便對皇上說道:“皇上,既然珍答應覺得惠嬪無孕,那就讓她親眼看著慧嬪能否生一個孩子吧,若是能,屆時就懲治珍答應,若不能,就懲治慧嬪如何?”


    皇上覺得程晚的主意好,便同意了。


    珍答應和惠嬪便隻能互相看不慣的各自回宮了,程晚卻對身邊的抱琴使了眼色,抱琴隨即追著珍答應去了。


    程晚卻沒有離開,轉身為皇上磨墨。


    皇上看著程晚紅袖添香,笑道:“晚晚這時來,是否有事?”


    程晚隻顧磨墨,兩息過後,才輕聲道:“如惠嬪所說,妾也是想皇上了。”


    “是嗎?那看來朕還真需要時常去看看晚晚才行呢。”皇上輕笑一聲,便將程晚拉到了懷中。


    聞著程晚身上的香味,皇上有些意動。


    程晚接著說道:“但其實,還有一事,妾希望皇上能夠考慮一下,妾身保證自己沒有私心。”


    皇上一頓,便笑著問道:“何事需要皇貴妃這樣嚴肅的樣子啊?”


    “那皇上先饒恕妾,等妾說了,不管皇上同不同意,都不能治妾的罪。”程晚走到一邊,躬身垂首說道。


    皇上拉過程晚的手,“好,不治你的罪,說吧。”


    程晚這才開口,“皇上,妾希望您能夠重新啟用妾的父親前去邊疆和西邑對戰。”


    她一開口,皇上便明白程晚為什麽要先讓他不治罪了,麵色隨即嚴肅了些。


    “皇貴妃,你可知,後宮不得幹政?”皇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程晚,方才握著她的手也鬆開了。


    程晚見他此番動作,心中冷笑,隨即道:“妾知道,但是妾還是要說,妾的父親最了解西邑,若能夠讓他從中輔助裕親王,定能夠盡早打退西邑。”


    “若是皇上覺得妾心有異,大可頒布一道聖旨,妾的兒子景鑠不得參與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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