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者痛哭流涕上前。


    程晚和寧王對視一眼,上前將老者攙扶起來。


    寧王溫和開口,“本王何時認賊作父了,流言說皇伯父殺了我父母,可多年來我卻是由皇伯父養大的。”


    話音落下,老者愣在當場。


    接著寧王繼續道:“前塵舊事太久了,皇伯父已經是我最親的親人了。”


    言下之意便是就算事情是真的,難道真要他去殺皇上才行,那也是他的親人。


    百姓對親情還是看重的,聽寧王這麽一說,對寧王的疼惜之情一下起來了。


    父母被親伯父殺了,然後自己被仇人養大,還不能手刃仇人。


    真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程晚還沒想到寧王竟然這樣腹黑,覺得他更有趣了。


    安撫好了百姓,兩人一起回了驛站。


    寧王此時才有時間來探究他的王妃。


    前世他可不知道他這位王妃武藝高強啊。


    剛才她出招淩厲,動作瀟灑自如,連發絲兒都沒亂。


    “你怎的這樣看我?”程晚好笑地對他說道。


    寧王探究的望著程晚,“我怎麽不記得你會功夫這樣好?”


    程晚笑了一聲,“你不知道的多了,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流言是真的。”


    “所以我們這是互相暴露啦?”寧王挑眉。


    程晚卻不說話了,暴露,還沒呢?兩人的底兒還多的是。


    現在還不是完全說開的時候。


    寧王摟住程晚的纖腰,“那晚晚的功夫和我比如何?”


    說到功夫,程晚心中哈了一聲,寧王學的是花架子,她學的,那是殺人的。


    想了想,程晚道:“能讓你三招。”


    “這麽厲害?”寧王瞪大了眼睛。


    不知不覺間,程晚有些破功,不似之前的淡然,有些自得。


    寧王又笑了一聲,“但有個地方,你不如我。”


    “哪裏?”


    “床上。”


    ……


    “不如試試?”程晚緩緩用手攀上他的胸膛,還挺結實。


    大白日的,二人就開始比試起來,衣服扔了一地。


    至於最後是誰贏了,此乃二人閨房之樂。


    晚上起床的時候,程晚同寧王一道坐在桌前吃著飯。


    寧王舌尖頂了頂上顎,看向程晚的目光充滿侵略性,他決定晚上接著練。


    程晚也不理會他,兀自吃著飯。


    相比起程晚和寧王這邊的濃情蜜意,程悅卻是遇見麻煩了。


    程晚確實給她挖了好大一個坑。


    本來應該成為太子妃的程晚成為了寧王妃,皇上卻不滿意程悅一個身份低微的孤女做太子妃,準備重新為太子選妃。


    選來選去的,定遠侯那個體弱多病被養在莊子上的女兒回來了。


    定遠侯作為皇上身邊能臣,皇上還是寵幸的。


    他的女兒,皇上自然滿意。


    尤其是定遠侯女兒在大街上聽了程悅炫耀太子體貼溫柔,長相俊朗的話語更生了幾分向往。


    在某次跟著定遠侯進宮時又見了太子一麵,自然對太子生了情意。


    定遠侯自然樂見其成,不日,皇上便給太子和定遠侯嫡女賜了婚。


    但婚禮時間未到,這位定遠侯嫡女舒雲就和程悅起了爭執。


    有了太子的寵愛,程晚也離開了京城,程悅倒是威風。


    綾羅綢緞,錦衣玉食養大了她的胃口,她將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太子妃。


    京城有一個珠寶店,名為珍寶閣,這是程悅經常去逛的地方。


    可那日不知為何,竟然和舒雲撞上了。


    珍寶閣三樓為珍品,程悅正坐在一邊看著珍寶閣的女掌櫃給她試著首飾,其中有一套七品寶石頭麵。


    這套頭麵程悅是真喜歡。


    “良娣,這套頭麵真是襯您。”為了讓程悅買頭麵,那掌櫃的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程悅聽了渾身舒爽。


    “嗯,確實不錯。”她矜持著,可目光中流露出貪婪來。


    “那就送到太子府去吧。”程悅起身說道。


    那掌櫃狂喜道:“是是,馬上讓人送過去。”


    接著程悅就同身邊幾位和太子交好的官員夫人一道下樓,準備離開珍寶閣。


    一位夫人心裏到底還是對程悅眼都不眨買下珍貴頭麵有些不忿。


    “良娣這出手竟然比太子妃還要闊綽,要我說,就該直接讓良娣做太子妃。”


    她言語間對程悅的身份有些不屑。


    偏身旁幾位夫人沒有聽出來,還不斷附和著。


    “就是就是,沒得便宜了個外頭莊子上長大的病秧子。”


    程悅聽了高興,卻還虛偽勸那夫人,“劉夫人,慎言。”


    “太子妃雖然在莊子長大,單也是定遠侯嫡女,不過是可憐身體差而已。”


    程悅又說著。


    這邊,幾人說著話竟然被另外隔間的舒雲聽見了。


    本來舒雲喜歡太子就不滿意太子已經有了良娣,眼下又被這麽說,一時間,怒從心頭起,衝了過來。


    “你們剛才說,誰是病秧子?”


    因舒雲今日才回到定遠侯府,幾人都不認識她。


    此時見她就如同陌生人,無緣無故被個陌生人嗆聲,都很不高興。


    那劉夫人便說道:“誰是病秧子?肯定是那個舒雲小姐了,也不知道那身子能不能熬過新婚夜呢。”


    這話一出,程悅身邊幾個夫人都笑了,程悅也用帕子捂住嘴勾了勾唇角。


    可這話在正主麵前說出口就沒那麽好笑了,尤其舒雲生病多年,脾氣暴躁。


    她鞭子一揮,“那本小姐就讓你看看本小姐身子如何吧。”


    卻說定遠侯心疼女兒生病,為了給她延年益壽,特意請了武師教她功夫,那一手鞭子舞得虎虎生風。


    幾個夫人被她打得在珍寶閣亂竄,全然失了貴婦人的風範。


    好在他們是在三樓起的爭執,三樓沒擺什麽珠寶首飾,不至於損失太大。


    但爭執的人,一邊兒是太子寵愛的良娣,一邊是家世顯赫的未來太子妃,珍寶閣老板隻覺得自己倒黴。


    最後總算是勸停了這場爭執,卻也給京中添了不少笑話。


    程悅也被太子責怪了。


    種種爭執,皆被係統告知給了程晚,程晚卻隻勾了勾唇。


    前世原主因深愛太子,做了寧王妃仍舊像個舔狗,太子自然不會太在意原主,就算皇上不高興,仍舊執意讓程悅做了太子妃。


    自然也不會有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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