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德維爾是、圓桌最後的騎士。是陪伴著亞瑟王臨終的騎士。


    ——而這一事實,讓莫德雷德不知為何暴怒了起來。


    “我壓根不會把你在這裏的事告訴王!亞瑟王的臨終之刻怎能交給你這種家夥!”


    “……我的忠義與你的忠義是相同的。”麵對正因為暴怒而魔力四溢的莫德雷德,貝德維爾沉默地收起劍。


    與之相對的,銀白的手腕亮起輝光。


    “莫德雷德。吾等的仇敵,吾等的同胞。現在的我能夠理解你的這份痛苦。所以才要全力製服你!緊握其劍,銀之臂switch on agateram!”


    寶具相撞——寶具沒完沒了地相撞!莫德雷德的寶具蓄力時間短得不正常,她幾乎是沒過上幾招就能揮出一發光的洪流。赤色的雷霆伴隨寶具解放帶來的光之洪流奔湧而來,莫德雷德以一敵多仍不落下風,甚至放聲大笑!】


    #這話好奇怪,什麽叫“你的忠義和我的忠義是相同的”,什麽叫“現在的我能夠理解你的這份痛苦”啊?


    #確實很奇怪,說得簡直好像他理解背叛者的想法一樣。


    #藤丸立香(來自fate\/grand order世界):這可真是提出了一個複雜的話題。


    #說的應該不是指莫德雷德背叛亞瑟王的事,而是其他方麵吧?因為我記得這個人是真的很別扭啊!


    #對對對,我有印象!既不能說她是女性,也不能說她是男性,既不能說亞瑟王好,又不能說亞瑟王不好!


    #不過,日常溝通的時候避開性別問題和亞瑟王問題這兩個雷,總體上還是很好說話、很痛快的人物。


    #但是現在看來是真的很瘋……


    #雖然說是“gift”,禮物啊祝福什麽的,實際上是詛咒吧。


    #也不算,因為它真的會和莫德雷德“隱藏不貞的頭盔”效果相衝突。


    #藤丸君他們的世界明明和我們的世界很相似,為什麽我之前幾乎沒聽說過阿拉什的名字啊!阿拉什·卡曼戈,我回去絕對要查一查這是個什麽人。真是不顯山不顯水的強啊。


    #咦?很強嗎?


    #很強哦。雖然發的箭矢很少,但幾乎都打在莫德雷德的肌腱上,她解放寶具的工作受到了很大影響。其他的肅正騎士也被他打倒了很多對吧?


    #而且也很快發現莫德雷德是在打算同歸於盡……為什麽啊?!怎麽就直接同歸於盡了?!


    #好奇怪。莫德雷德在被當做一次性地雷使用,莫德雷德自己一知道這一點,承認自己就是這種定位……好奇怪啊?!莫德雷德是這種類型的人嗎?獅子王是這種類型的人啊!


    #甚至因為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隨便使用自爆戰術,反而讓阿拉什生氣了!


    #這個圓桌騎士團真的好奇怪啊……


    #在這個特異點形成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藤丸立香(來自fate\/grand order世界):這方麵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在後期會不會播放呢。我希望能播放一些。


    #不過還好莫德雷德走的幹脆利落。雖然自爆戰術不能稱做什麽好“戰術”,但被看透了就幹淨利落的離開,莫德雷德是輸得起的人呢。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啦……


    【留下“要是你們被其他圓桌幹掉,我可是會生氣的!”的狠話,莫德雷德悠哉地離開了。


    沒人想要追她。


    “雖然不快,但沒辦法。”咒腕的哈桑不愉快地說,“要是他真的在這裏自爆,就保不住西之村了。”


    對手是圓桌騎士。從被敵人攻入村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輸了,現在通過各種方式逼成了平手,已經不能指望有更好的結果。


    能得到這個結果,還是要感謝阿拉什。


    瑪修正高興地扭頭向阿拉什道謝,貝德維爾按著胳膊和肩膀的連接處痛苦地倒了下去。】


    #他的銀之臂對他的負擔果然很大。


    #對英靈來說負擔都這麽大了,無法想象人類真的有辦法使用它嗎?


    #他之前還說能夠用很多次呢,這不是隻用了一次就倒下了嘛。果然是逞強啊。


    #雖然是倒下了……嗯?這是什麽?


    #好像是,貝德維爾的夢境……?觀影廳連這種東西都能放的出來嗎?真厲害啊。


    【——那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在一片昏沉的黑暗中,貝德維爾想到了一些過去。


    經曆了很多,也忘記了很多,而在這些之中,迄今仍留存於心的,正是這份記憶。


    如同寶石一般,閃閃發光的回憶。


    ——手執聖劍,身披銀甲的亞瑟王,矗立在夕陽西下的城牆上。湖綠色的眸子暗沉,帶著些許憂慮的神色仍然堅毅。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為嚴峻,如此不得不再解體一些村子才行。”


    和其他騎士相比顯得過於嬌小的身體。端莊盤起的長發。因為拔出聖劍而被魔術停止成長的身量。一個國家的重量,被沉甸甸的壓在這副瘦小的身體上。


    “好不容易才驅逐了北方的蠻族,但壞事卻依然接踵而來呢,貝德維爾。”


    ——那一天我在了望塔上發呆,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連隨行的侍衛都沒帶,獨自一人悄然而至。


    王雖然保持了少年的容貌,但其實,當時的王與我的年齡並無大差。


    王在16歲時拔出了插在石中的選定之劍,成了統治不列顛的王。


    自那以後,王的肉體便不再成長。與其說是精靈的護佑,我卻不禁覺得這是個詛咒。


    這位身形瘦小的少年王經曆過我遠不能及的眾多激烈戰鬥,是為不列顛帶來勝利的偉人。


    身為不列顛人,卻帶領異族討伐了破壞國土的卑王伏提庚,一統長時間陷於內亂狀態的諸侯,阻擋了北方皮克特人的侵略,將從大陸雲湧而入的異族(撒克遜人)全部擊退,將繁華的卡美洛城,連同不列顛島最大的都市倫蒂尼恩一同複原的、騎士們的王。


    亞瑟王。


    他的名號光耀千古,他的威名響徹大地。隻要他還在這裏,不列顛就不會滅亡——


    雖然當時是這樣想的,但那位尊敬的王卻否認了這個說法。


    “豐饒的隻有卡美洛及其周邊而已。”


    他說。


    “就算將失去了村子的人們收容進卡美洛,這也稱不上是人的生活。”


    隻知道庇護他人是沒有未來可言的。那位王這麽說,以憂鬱的眸光看向遠處的夕陽。


    和那些因連日勝利和榮耀而飄飄然的圓桌騎士們不同。王總是這樣。


    ……凱卿曾經說過。在卡美洛重建前,王還隱藏著身份周遊這座島時,王經常會露出笑容。


    我聽到自己的內心。怯懦的心跳猶如擂鼓。但我還是詢問了這個懦弱的問題,這是自從被允許坐上圓桌席位時,就心存的疑問與不安。


    “為何將像我這樣毫無可取之處的騎士,選為圓桌騎士呢?”


    而那位王的回答堪稱石破天驚。


    “認為隻因自己不及其他騎士,就配不上這個席位?蠢貨,在這點上,我也一樣啊。”


    ——比不上其他騎士。


    這本應是這輩子也不可能從王口中聽到的話語。


    貝德維爾瞪大了眼睛,但王依舊順暢地說了下去。


    “體格比不上各位,劍技在我之上的也有數人。不能用單純的強弱來計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敵與友,善與惡,利與損。就像這些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東西一樣,圓桌騎士的職責也各有不同。”


    貝德維爾一直都是個黑白分明的人。


    友人就是善的。敵人就是惡的。像這樣非黑即白,但王卻用全然不同的視角俯瞰了這個時代。


    敵人(撒克遜人)也隻是為了活命而來這座島尋求土地。敵人並不是單純的惡人。


    有著這樣視角的王卻依舊將對方視為需要斬盡殺絕的“敵人”,說白了隻是知曉,如今是個不分個你死我活,就活不下去的,貧瘠的時代。


    ——卡美洛並不是依靠武力建成的,而是許許多多人們的夢想共同搭建的理想鄉。


    “所以才需要卿這樣的騎士。”


    王誠懇地看過來。


    “對那些我和高文或許會疏忽的人們的生活,能逐一用心感受的,心思細膩的騎士。”


    強者無法與普通人類共情,所以才格外需要心思細膩的同伴。


    ……事到如今,一想起這些,我心中仍會隱隱作痛。


    當時的王心中究竟有多麽深重的絕望,若非事後聽梅林講述,我甚至都不會知曉。


    那時既愚鈍,又軟弱的我這樣回答道。


    “這話題對我來說有點難懂,不過我很喜歡卡梅洛的生活。”


    “幾天前托馬斯家有孩子誕生了,是一對非常可愛的雙胞胎姐妹——”


    這是多麽平凡的回答。


    回憶中的我,卻滿足而開心的講述著。


    “——真是的。聽說淳樸的貝德維爾卿居然一反常態的感到煩惱,我還有些擔心呢。”


    王柔和了眼角的弧度,微微笑起來。


    “既然卿的生活能如此充實,我也很開心。這會化為堅持下去的動力。”


    ——在夕陽中王那金沙般的發絲隨風飄蕩,我當時感到自己似乎終於觸及了王的真實。


    騎士們也因許久未見到的王的笑顏感到擔憂,然而不是這樣的。


    王不會為了自己的事而笑,隻會在看見他人幸福時,才露出平靜的微笑。


    我為自己的罪孽深重,感到撕心裂肺之痛。


    我做出了愧為您的騎士的行為。


    請懲罰我的過錯。在這無數夜裏,我隻為此而——】


    #這是,貝德維爾的獨白……?


    #看到了當年的亞瑟王!


    #那個時代的人居然看不出這位王是女性嗎?!這都是什麽眼神?


    #人家說了有魔術遮掩。而且還是十六歲開始就沒有發育的身體……那也是沒辦法的,十六歲的人本來就有點男女莫辨。


    #又不是營養充沛的現代社會,那個時代16歲還不能說身體能長開多少……


    #回憶中的亞瑟王和現在的這位獅子王,差距真的好大。顏色文本身並不是這麽悲觀,也不是這麽黑白分明的人。


    #也難怪貝德維爾都不敢相信。


    #發現沒?貝德維爾回憶中的景象,我都因為印象不清而磨損變色,但隻有亞瑟王是如此清晰……


    #這番談話就是給了他如此深刻的印象吧。


    #有,有罪?!


    #到底發生了什麽……?


    #無法理解。我想想曆史中的貝德維爾……有關他的傳說本來就很少,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他是直到最後亞瑟王死前,也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騎士。


    #這個之前有說過呢。往返三次才將劍投入湖中什麽的。這樣的人到底哪裏會犯錯啊?


    #這裏絕對有大坑!


    #有什麽大坑,這不是因為貝德維爾在這個特異點,為了心中的正義和真理,甚至為了過去的那個亞瑟王,不得不對現在的獅子王刀劍相向而感到痛苦嗎!


    #連融合了個不知道是哪個圓桌騎士的瑪修都很痛苦了,貝德維爾肯定更痛苦啊。


    【因為貝德維爾倒下,幾人不得不暫時在西之村落腳休息。


    這倒是個和負責守衛西之村的哈桑打招呼的最好機會——


    ——如果那個哈桑不是之前綁架了尼托克麗絲的百貌的話就最好了。


    毫不意外,因為之前的敵對,迦勒底和百貌之間鬧出了一番雞飛狗跳。


    因為過於惡劣的環境,每一個哈桑都快變成了驚弓之鳥,想要取得他們的信賴變得比較難了。


    咒腕倒是悠閑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百貌,那件事怎麽樣?”


    “……尚無進展。”百貌的哈桑重重地歎了口氣。“照這樣下去就隻能等死了吧。”


    “哎呀,這就麻煩了。”咒腕悠哉地說,“要是有比我們強大,能單獨行動,而且還能役使從者,能幫助我們的人就好了——”


    如果他不盯著我看就好了。藤丸立香好恨秒懂的自己哦。


    事情倒是很簡單,就是“救人”。


    哈桑被敵人俘虜時自會自盡,但這一次被俘虜的哈桑不僅年輕,還有著無法自盡的麻煩體質。


    萬一被圓桌騎士從她身上知道了情報就麻煩了。出於增加戰力、取得信任等等考慮,藤丸立香自告奮勇,去救出被圓桌騎士俘虜的“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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