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迪娜澤黛”的少女,自稱是現任草神忠實的信奉者。她提到了一個和草神有關的傳說。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聽聞了預言,巨大的災厄即將降臨在他的頭上。於是,惶恐不安的他便想向草神大人求助,希望她能將智慧分給自己,幫助自己擺脫危機。他穿過了沙漠,走遍了雨林,曆盡種種磨難,卻依舊沒有找到草神大人的蹤影。


    「啊,神一定拋棄了我!」他絕望地想,然後隻得悲痛地準備接受命運。災厄降臨,但他沒想到的是,一路旅行的見聞卻啟發了他,他憑借自己的力量,成功渡過了難關。


    這時,一隻鳥落在了他的肩頭,那正是草神大人的化身,她說:「尋找神明的人啊,現在你可明白?其實你早已尋到了我,也尋到了智慧的蹤跡。」


    「我們就在沿途的一花一草中,在燦爛的陽光下,在無法捕捉的風裏。隻要你沒有停止思考,我們便無處不在。」


    熒怔了兩秒,才意識到,這其實是個寓言故事。


    她居然被別人勸說和安慰了……這感覺還挺新奇的。


    但還沒再聊上兩句,她突然露出很緊張的神色,甩下一句“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一步,我們改日再聊!”就快快地跑掉了。】


    #感覺從這個故事,能一睹草神的風格。


    #春風化雨類型的,是吧。


    #而且你不覺得,這個故事有點影射「虛空」嗎?現在的須彌人有什麽問題都直接問虛空,還能剩下多少思考的餘力?


    #這應該不至於,好歹是智慧的國度,教令院的存在不就是推動人們做學問的嘛。


    #不過這個故事講的很接近「智慧」的正道了。腦子就是會越用越靈光,越不用越廢的東西。所以智慧也一樣,不能靠別人給予,而是靠自己一點一滴積累出來。


    #這個小吉祥草王,看起來也同樣是很支持人類通過自身努力,改變現狀的類型。


    #不如說,提瓦特的魔神大多數都是這個類型,放不開手的雷電影甚至被教育了。


    #不過這好像還行。我還以為以草神的存在感,根本不可能有她的信奉者。


    #如果說完全沒有信奉者的話,隻能理解為這幾百年間,草神根本沒有和任何一個須彌人互動。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吧?


    #最早之前,《足跡》裏關於須彌的那一段是怎麽說的,智慧是智慧之神的敵人?須彌這個虛空橫行,草神幾乎沒有存在感的情況,總覺得很危險。


    #在最早,在蒙德的時候,那個故事怎麽講的來著?「真正重要的不是狂風,而是勇氣」,提瓦特的神明真的都很重視人主動走出第一步的行為。


    “……哎呀。”


    溫迪下意識地抱起一條腿。


    那已經是好幾輪觀影之前的事了,沒想到過了這麽久,觀影廳裏還有人記得最開始蒙德裏發生的一件小事。


    看樣子,這個觀影廳裏的觀眾,估計大多數都不是一般人。


    【原本還以為是有人在追殺迪娜澤黛,為了保證這個難得的線索,熒還幫忙引開了一部分追兵。


    但直到被另一個明顯打扮更加精幹的女性傭兵堵門,聽她們發生爭執,熒才逐漸意識到,這好像和她想的那種追趕不太一樣——


    這是個有錢人家大小姐逃家的戲碼。


    “其實在我看來,現在任性的人是爸爸媽媽才對。他們明知道我現在是否留在家裏,事情都不會有任何差別,卻依然不願接受現實。”


    迪娜澤黛冷靜地說。甚至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才打動了名為迪希雅的傭兵。


    “甚至每次我主動和他們談起這件事,他們也隻是一味回避。迪希雅,你已經在家裏待了這麽久,這些你應該都知道才對。”


    這當然不是對父母好意的背叛——但對她來說,並不隻有父母才值得感謝。


    “因為是她「拯救」了我。在我心裏,我對她的敬愛,就像對爸爸媽媽一樣多。這是我的人生,也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所以我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確定了迪娜澤黛的意誌,迪希雅也隻好點頭認可。但迪希雅也強調了:並不是因為認同迪娜澤黛的做法,而是因為她尊重這份決心。


    眼看著她們最終達成共識,派蒙才大大鬆了口氣。】


    #好家夥,熒小姐在須彌沒有被通緝,線人被通緝了是吧。


    #在須彌崇拜草神反而會被抓嗎?不至於吧?!


    #哦,是大小姐逃家……嚇我一跳。


    #是黑皮貓貓大姐姐!


    #嗯?情況好像和我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嗯……這兩個人都有點顛覆固有觀念了。迪娜澤黛不是沒點數的病弱大小姐,迪希雅也不是死板教條的保鏢,更不是見錢眼開的雇傭兵。


    #也是啊,要是真的病重,或者說得了絕症之類的,那麽隻要不存在任何形式上的危害或者損害,果然還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好。


    #看起來反而是她的父母,不接受孩子即將死亡的現實,覺得隻要把孩子困在家裏好好休養就行。


    #唔,有繃帶,經常沒力氣,這個症狀是不是和柯萊差不多?所以也是魔鱗病?


    #這麽一看,應該確實是這樣。


    【鬆了口氣,迪娜澤黛便盛情邀請熒和派蒙一起吃個飯,順便講一些小吉祥草王的故事。


    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這時候卻好像很拮據似的,坦率地說“我現在急需用錢”,並沒有給自己點什麽好東西。


    相應的,她對朋友還是很大方,並且很高興說起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個草神存在感稀薄的須彌城裏,成為草神的信奉者。


    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大概就是“在病重的時候被她所鼓勵”這麽簡單的事情。但對她來說,這一點都不簡單——光是看她連當時的草神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到現在的架勢就能明白了。


    那個人——那位神——知曉迪娜澤黛的愛好,試圖滿足她的願望,成為她的朋友,為她講述她所不能看到、不能實際感受的「提瓦特」的一切。


    “如果不是那個聲音,我絕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好奇,也不會學習認字,讀各種各樣的書。是那個聲音讓我接觸到了「智慧」,她一定就是草神大人。”


    迪娜澤黛麵露欣喜,她很振奮地說,“我一直希望能夠報答她的這份恩情,其實我今天跑出來,就是為了給她籌備「花神誕日」!”


    於是問題自然而然地冒出來。派蒙問道:“「花神誕日」,那是什麽?”


    “「花神誕日」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也就是賢者們發現她那天。”迪娜澤黛立刻解釋道,“其實這是個很古老的節日,最早是為大慈樹王大人祝壽的。樹王大人逝去後它被沿用下來,時間就改到了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


    但是她很快抱怨起教令院不重視草神這件事,抱怨得迪希雅在一邊使勁拉著迪娜澤黛的袖子小聲阻止。


    迪娜澤黛緩了口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用平穩的聲音說:“我知道大巴紮那裏的一些居民,至今還會舉辦「花神誕祭」,不過我之前不認識他們,也沒辦法做些什麽。但最近,我認識了住在那邊的朋友,她也是小草神大人的信徒!所以我就把自己的積蓄都拿出來給了她,希望她能好好籌備這次節日。我也隻能為小草神大人做到這些了。”】


    #原來如此,草神是這個風格的神……


    #虛空怎麽還看人下菜碟啊。


    #肯定的嘛,小孩子知識有限,理解力也有限,肯定不能什麽都往她麵前放。


    #但是這豈不是,你要是沒那個資格,就永遠得不到那方麵的知識……而教令院就是負責管理這個“資格”的組織吧?


    #所以教令院是通過這種方式實現對須彌全境的控製。再加上和平的外部環境,也難怪他們對國家武裝力量不上心。


    #小吉祥草王的聲音好小,感覺根本就是個蘿莉!我還以為她是“小草王”是相對於“大慈樹王”的小……但這不是從根本上就很小嘛。


    #五百年了,怎麽像是根本沒成長起來的樣子啊。


    #問題真的很大……


    #迪娜澤黛怎麽是在夢裏聽到的草神的聲音啊……


    #因為草神正由於種種原因不出門?


    #不,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但現在好像線索還沒有齊……


    #哼,這有什麽難的。之前海芭夏不是說得很明白嘛!須彌的成年人是不會做夢的!


    #好奇怪,為什麽又是慶祝樹王的生日又是慶祝草王的生日,結果名字卻叫做“花神誕日”?


    #須彌的魔神戰爭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總覺得樹王和這個“花神”像是關係很好的樣子。魔神戰爭不是要殺到隻剩下最後一個魔神嗎?


    #也許是根本打不起來呢?之前明明說過,草神是和世界樹有關係的,而世界樹和提瓦特的地脈有關係。如果真打起來,草神贏了也就算了,萬一輸了——豈不是世界樹和提瓦特的地脈都受影響?


    #那樹王豈不是捏著人質,哦不,世界質,打魔神戰爭?!


    #所以,可能和這個原因也有關係?教練醫院才會懷念五百年前就已經無了的樹王,反而對新誕生的草王不聞不問?


    #這個我覺得類比一下就知道。想想看,萬一哪天鍾離或者溫迪隕落了,然後有一個新的生命誕生,說他就是新的岩神\/風神,璃月\/蒙德的人能是什麽態度?肯定不會輕易就接受吧。


    #但再怎麽不會輕易接受,五百年過去還是這樣,未免也太誇張了。


    #對呀,即使懷念也不至於這麽偏頗。鍾離說什麽來著?信仰一個逝去的神,根本不是什麽好事。


    #居然能在這方麵聯係起來……


    【所謂大巴紮的草神信奉者,是大巴紮非常受歡迎的舞者,妮露。


    看到迪娜澤黛帶來了新的草神的信奉者,她看上去非常高興,興致勃勃地帶領熒和派蒙看過大巴紮的所有裝飾和準備進度。


    她描述「花神誕祭」的場景和起源,充滿憧憬地想象當年樹王生日,花神獻上舞蹈的場景,“花神大人起舞時,她踏過的草地上,長出了無數美麗的帕蒂沙蘭。明亮的紫紅色花朵築成了燦爛的舞台,神明們都說:「啊,若是時間能永駐此刻就好了」。”


    現在,那種顏色豔麗的帕蒂沙蘭已經滅絕,即使想在舞台上裝飾那樣的花朵,如今也辦不到了。


    但是迪娜澤黛的資金支援讓她能夠實現在「花神誕祭」上跳「花神之舞」的夢想,她熱情地邀請熒和派蒙參加這一次的「花神誕祭」,決意獻上她最美麗的舞蹈。


    熒也順便和大巴紮的其他人聊了聊。歡快的氛圍似乎連冒險家協會的凱瑟琳都吸引過來,讓她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連派蒙都被凱瑟琳打招呼時的放鬆感驚到了,“我還以為你無論什麽時候都會先說「向著星辰與深淵」呢。”


    凱瑟琳的回答很奇妙。


    “雖說站在櫃台後麵,的確不需要這麽複雜的功能。可總是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不就像是一直在播放同一部楓丹電影那樣,日子也會變得乏味嗎?”


    她微笑著說,“你們也是為了獲得豐富的人生,才會行走四方的吧。”


    ……其實也不太一樣啦。派蒙搖搖頭說,“雖說我們的確很喜歡體驗各地的風土人情,不過更多是為了尋找她家人的線索啦。”


    凱瑟琳仍然表現得很高興,“保持這樣就很好啊,因為真正的答案並不一定在終點,而是在旅途之中呢。”


    派蒙撓了撓頭。


    總覺得類似的話,最近在哪聽過……】


    #教令院連藝術也不準發展的嗎?


    #這真的感覺不太對了。舞蹈音樂之類的藝術帶來的創造性思維先不提,那也是宣傳文化和曆史的手段,斷絕藝術無異於自斷一臂,問題很大啊。


    #教令院是搞學術的吧?搞學術的人連這個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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