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朗心中盤算著如何拒絕江河的請求,江河卻好像知道崔朗心中所想一樣。


    繼續說道:“崔伯伯,您放心,和太子的比試,我頂多會用二十把手弩,太子那邊也同樣可以使用啊,小子現在找您要這些,是想讓百司衛的人最少會熟練的使用。”


    崔朗眉頭緊鎖,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確定?”


    江河忙拍著胸脯保證:“肯定啊,您想,比試當天陛下和大臣都在,小子就是想多用一些,陛下也不會同意啊。”


    崔朗心想也是,自己多慮了。


    瞟了江河一眼,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又恢複了家中老父的狀態,笑眯眯地開口道:“既然這樣,那你明日到兵部找我簽條便是。”


    聽到崔朗同意,江河正想感謝,卻聽崔朗又道:“你百司衛滿打滿算也就二百七十人多人,你卻要三百把,你是想把做飯的都給裝備上手弩嘛?”


    江河神色一怔,訕訕地解釋道:“嘿嘿,總得多一點備用不是。”


    崔朗也不在意江河的話,隻是神情嚴肅地說道:“給你可以,你要記住,這個東西是軍中利器,哪怕損壞了,你也要把零件帶回來交給我,出了問題,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子省的。”


    “嗯,去吧。”崔朗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江河躬身行禮,轉身對著崔伶薇眨了眨眼,走出了前廳。


    崔伶薇看了眼父親,做了個鬼臉就追了出去。


    看到自己女兒的樣子,崔朗又是一陣的唉聲歎氣。


    崔伶薇追出來見江河在月亮門外等著自己呢,不由得會心一笑,又想起前些日子江河說的話,心中不免委屈了起來。


    江河見狀,忙走到崔伶薇身邊,笑道:“還生氣呢?”


    崔伶薇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也不說話,隻不過眼角不停地瞟向江河。


    江河狗皮膏藥似的粘到崔伶薇身邊道:“我不讓你去是因為實在太晚了,再說了,女孩子家家的不怕別人說閑話啊?”


    “誰敢?”崔伶薇小拳頭舉了起來,露出嘴裏的小虎牙,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江河見狀,假裝一副的害怕的表情道:“是是是,沒人敢說,以後晚上就別去了,等忙過這段日子,我就有時間了,到時候我好好陪你。”


    其實崔伶薇心中早就已經不生氣,隻不過當時有些置氣罷了,見江河這樣說,又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誰要你陪了。”


    聞言,江河裝作一副失望的樣子,“啊?不要我陪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完,搖著頭抬腿就要走。


    崔伶薇見狀,再也顧不得其他,忙拉住江河的衣袖,嬌聲說道:“要你陪。”


    江河轉過身,掏了下耳朵調侃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崔伶薇羞澀地抬起頭,正要再說一遍時,看到江河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哪裏還不明白是江河在捉弄她,惱羞成怒推著江河說道:“快走,快走,你不是要忙嘛。”


    感覺著崔伶薇輕飄飄的力道,江河收起了與她玩鬧的心思,“那我真走了,還有好幾家要去呢。”


    崔伶薇有心想和江河多呆一會,但也知道江河確實有事要忙,隻好依依不舍道:“哦,那你去忙吧。”


    江河見左右無人,輕輕地握了一下崔伶薇的小手,笑著離去。


    崔伶薇被江河的舉動嚇了一跳,還好他隻是輕輕一握便鬆開,望著江河離開的背影,臉上浮現出紅暈。


    一聲輕咳,拉回了崔伶薇的視線,崔伶薇做賊心虛地回過頭,見來人是崔朗,忍不住嬌嗔道:“爹,您走路都不出聲嘛。”


    崔朗沒好氣地說道:“我就差騎著馬來了。”


    白了一眼父親,吐了吐舌頭小跑著離開了。


    崔朗不禁感到心痛忍不住的歎息,看來自己女兒是被江家小子吃定了,找個時間得去問問陛下,看江牧什麽時候回來,讓他趕緊提親吧,這樣下去兩個年輕人萬一沒把持住鬧出不雅之事,兩家都不好看。


    出了崔府,下一家決定還是到曹汾府上,準備取取經,學習下軍中的兵法,對於電視劇上演的那些,江河不怎麽相信,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到了曹府門口,江河想了下,一壇子酒估計滿足不了大將軍,於是抱著兩壇子酒進了曹府。


    還未進廳,便聽到曹汾爽朗的笑聲,“哈哈,江小子,今天怎麽想起來到府上來了?”


    江河也不廢話,進廳就把酒壇子打開,倒上一杯,遞到曹汾麵前,開門見山地說道:“曹伯伯,小子今天來給您送酒來,順便求您辦點事。”


    曹汾疑惑地接過酒杯,聞著酒香,曹汾毫不猶豫地一口幹掉。


    從未喝過高度白酒的曹汾,此時頭伸得像是一隻炸毛的公雞,努力地壓製著喉嚨的不適感,好半天才張開嘴深籲一口氣,隨後哈哈大笑道:“好酒,過癮啊。”


    旋即抓起桌上的壇子再次滿上,一口一口地品嚐了起來,“說吧,想找老夫辦什麽事?”


    江河看著已經臉色已經有些泛紅的曹汾,忙將自己要想去軍營中學習一二的想法說出。


    此時曹汾已經又喝完了一杯,還想繼續倒時江河忙上前攔住了曹汾,擔心地說道:“曹伯伯,您先別喝了,再好的酒一次也不能喝這麽多啊。”


    曹汾有些意猶未盡地抹了把嘴,咂摸道:“我還以為你小子真有本事呢,這說到頭也要學兵法嘛,這就對了,你要是什麽都不學,就能擊敗太子侍衛,那就不是人了,是妖孽。”


    已經有些醉意的曹汾不免話有些多了,江河也不好去爭辯,隻能賠笑著點頭稱是。


    “行了,你什麽時候想去,來找老夫,老夫帶你去看看什麽才是軍中勇士,你那都是小打小鬧。”


    看著有些醉意的曹汾,江河感覺他現在狀態像極了一個喝多了的人在扯話題,既然曹汾都答應了,江河也不適合再呆下去了,忙起身告辭。


    曹汾明顯已經有些上頭了,大著舌頭喊道:“江小子你別走啊,老夫再給你講講當年大戰北方蠻子的事。”


    已經走出大廳的江河聽到這話,腳步更是加快了,管家滿臉尷尬地跟著後麵不停地給江河解釋老爺平時不這樣的。


    江河表示理解,沒有經過烈酒的洗禮,連續喝下去兩杯,身體一下子也接受不了啊,除非那種天賦型的選手,那就當江河沒說。


    叮囑管家回去把酒先收起來,讓老將軍別喝了,真喝醉了,酒品好還行,酒品不好的話,穿上戰甲在京都亂跑,那可就鬧笑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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