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笑了,隻是眉宇間卻看不到半點笑意,隻有冷冽。


    “這就很好嘛,你看,我給你擦臉,你告訴我名字,很公平很劃算。”


    胡大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隻感覺肺部脹痛得厲害。


    聽到江河這樣說,頓感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正當陳飛揚以為江河要進一步審問時,江河卻站起身來,輕飄飄地說道。


    “今天開了個好頭,希望以後的日子你也要好好地回答問題,今天就先這樣,你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說罷,又看向陳飛揚:“照顧好他,想吃什麽就給他弄來,大魚大肉,哦......對不起,忘記你沒牙齒了,沒關係,讓他們把肉搗碎了,不能吃可以喝嘛。”


    屋內幾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江河。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要交朋友呢,這是一個犯人能享受的待遇嗎?這是養爹呢?


    我爹我都沒這樣伺候過啊,還搗碎了吃,要不要我喂他吃啊?


    不過,胡大五花大綁著,還真要喂他吃飯。


    陳飛揚卻不置可否,朝郭茂石說道:“照他說的做。”


    說罷,走了出去,追上江河。


    “你還有什麽刑訊手段?”


    江河瞥了他一眼:“後麵你會看到的,不過我建議你少用,有違天和。”


    陳飛揚卻無所謂地甩甩手:“天和?陛下便是暗羽衛的天,我隻知道沒有辦好陛下交的差,天就要塌下來。”


    江河無奈地搖搖頭。


    對於暗羽衛來說,陳飛揚說得沒錯,他們作為皇帝的走狗,額,皇帝的特務,確實心中隻要遵循這條信條便可。


    隻能轉移話題道:“這幾天還是要把這裏仔細搜查一遍。”


    陳飛揚扯了下嘴角,心知江河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說,歎了口氣:“已經在做了。”


    “那就去睡覺。”


    江河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逃也似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皇宮中。


    皇帝在禦書房睡了一會便醒了。


    “蕭伴伴,什麽時辰了?”


    回答他的卻是蕭洪的幹兒子豐中。


    見皇帝醒了,忙上前伺候著:“陛下,快卯時了,蕭公公去歇息了,今夜是奴婢值夜。”


    已經快到了上朝的時辰,皇帝站起身來,讓豐中收拾著身上的衣裝,心中仍然掛念著盤龍山的事。


    “盤龍山有消息傳來嗎?”


    豐中邊給皇帝收拾著龍袍上褶皺邊說:“有,暗羽衛來報,活捉的那人由江總旗在審問呢。”


    皇帝卻身子一抖,詫異地問道:“江河他們也回來了?”


    “回陛下,聽暗羽衛的人說,江總旗帶著一部分人先行趕回的,這會都在盤龍山呢。”


    皇帝會心一笑,這江河啊,是個好孩子,百司衛糜爛成那樣了,都給他掰正了,銀票也是他想的,是個人才啊。


    想到這裏,皇帝口裏道:“去,宣他來見朕。”


    小太監豐中忙提醒道:“陛下,馬上早朝了。”


    聽到豐中的提醒,皇帝昏昏沉沉的頭腦這才清醒了一點,想了想,說道。


    “算了,就讓他在盤龍山審著吧,有消息及時告訴朕。”


    豐中笑道:“奴婢遵旨。”


    說話間,豐中已經整理好了皇帝龍袍。


    “陛下,好了。”


    皇帝頷首點頭,隨即恢複了龍精虎猛的狀態,邁步走向早朝的大殿。


    .........


    盤龍山,江河一覺醒來,匆匆地洗了把臉,嘴上叼上幹糧便往破舊的村莊走去。


    村子裏,暗羽衛的人還在逐寸的搜尋村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出來。


    江河走到關押胡大的茅草屋前,咽下口中的幹糧,推門而入。


    “早上好啊。”


    一進門,江河臉上掛上笑容,打起了招呼。


    “吃了嗎?”


    屋裏的幾人麵麵相覷地望著江河,也不知道江河是問他們還是問胡大的。


    見沒人回話,江河才對著暗羽衛的人問道。


    “沒喂胡兄吃東西啊?”


    其中一人回答道:“江大人,他根本不吃啊。”


    江河頓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吃你們就不喂了啊?直接往裏灌啊,反正他沒牙齒了,掰開嘴灌進去就行了。”


    說罷,江河席地而坐,一臉惆悵地凝視著胡大。


    “胡兄,不吃東西怎麽能行呢?想絕食啊?我可告訴你,這是最不可能的死法了。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不吃東西,捏開你的嘴,往喉嚨裏塞也能塞進去的,何必如此呢,還難受,不如老老實實地吃飯。


    不過一頓不吃餓不死,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繼續吧,我要開始提問了。”


    胡大經過幾個時辰的休息,再次恢複了那副死人臉的模樣,隻不過看向江河的眼神中,已經不像昨夜那樣不屑一顧的樣子了。


    江河坐在那裏,像是與老友聊天一樣,慢悠悠地開口道。


    “人呐,都是娘生爹養的,你說說,別人要是把你的孩子拐走,你會不會心痛啊?要我說,這也怪她們,自己的孩子不看好,走丟了,怪得了誰呢?


    你說是不是啊?胡兄?”


    胡大閉上了眼,不再去看江河了。


    江河有些氣惱的樣子:“胡兄,你這就不禮貌了,我還在和你說話呢,你怎麽能閉眼呢?這不是目中無人嘛。


    唉......罷了,罷了,你願意閉眼就閉著吧,反正耳朵又不能閉起來,能聽到就行了。


    那我接著說了哈,胡兄,我知道你是條漢子,不怕痛,不怕死,但是呢,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能讓人求生不能求死無門的法子。


    可能有的法子你聽都沒聽說過,我先給你說一個吧。”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後,江河頓了頓,抬頭看著房梁,半晌沒有說話。


    胡大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睜開眼瞥向江河。


    忽然,江河好似回過神來一樣,凝眸看向胡大,卻看到胡大做賊似的再次閉上自己的雙眼。


    江河笑了笑:“算了,還是不講了,直接給你來上一遍,讓你體會一番,你可不要怪我啊,我這個人其實心軟得很,奈何,你不懂禮貌啊,我也是沒辦法啊。”


    說罷,站身起來,暗羽衛的人望著江河,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便秘了一個禮拜一樣,要多扭曲有多扭曲了。


    江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懷中掏出那塊熟悉的絲綢布。


    “你們去打桶水來。”


    聽到這句話,胡大睜開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瞪著江河。


    江河則是我好怕哦的表情,給他解釋道:“放心,不是昨晚那個法子,今天咱們換一個。”


    胡大卻在江河的眸中看到陰冷。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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