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掌櫃,這酒還有嗎?”剛才出言譏諷的劉元開口問道。


    李運看著眾人的表情,心情舒坦了不少。


    如果不是幾人毫無顧忌地談論的那些事,多多少少都與他相關,再如果不是幾人的笑聲影響了他。


    李運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衝動的事來。


    此刻,聽到那人發問,李運後知後覺的說道。


    “諸位覺得這酒......五十兩貴嗎?”


    這句話,是李運真心實意地想得到答案。


    他雖然開的是酒樓,而且是作為京都生意最好的一家,可他的思維被酒樓禁錮住了,不止是他,被江河請去的那些人同樣如此。


    張關發喝完杯中剩餘的酒,輕籲一口氣,悠哉地說道。


    “五十兩不貴。”


    眾人附和的頷首。


    李運被幾人的財大氣粗給嚇住了。


    五十兩,還不貴?


    張關發這些人確實認為不貴,他們走南闖北的做生意,什麽時候喝過這種酒?


    他們接觸的人和事多了,眼界自然開闊了,所追求的東西與李運他們這些開酒樓的自然不一樣。


    要不然江河怎麽會對張永說他們這些人折騰酒樓也就這樣了。


    並不是江河看不起他們,隻是因為他們過於保守了,安居於京都,就已經滿足了。


    假如讓江河去折騰酒樓的話,估計要不了一個月,他們這些人的酒樓就要歇菜了。


    “還有嗎?”其中一人問道。


    “李掌櫃,拿出來啊,我說付賬必然會付賬,讓人看見還以為我們喝不起呢。”劉元急道。


    李運暈乎乎地將剩下的一壇子也抱了上來。


    隻這一會,雅間內的幾人,就已經將那一壇子酒喝得底朝天。


    張關發眼疾手快地接過來了李運懷中的酒,笑道:“諸位,這頓飯算我的,這壇美酒讓於我可行?”


    雅間內的幾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劉元可與張關發沒有生意上的往來,自然不願放過眼前的美酒。


    “張老爺說笑了,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算我的,怎麽能讓張老爺破費呢,這酒啊......自然屬於我了。”


    其他幾人也想摻上一腳,可話都已經讓這兩人說死了,他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去摻和了。


    “既如此,那麽我出一百兩,可行?”張關發語出驚人。


    劉元的臉色有些紅,這是酒精開始起作用了。


    “張老爺,我劉元呢,生意不大,但是一百兩銀子也出得起,哪怕兩百兩、三百兩也不在話下。”


    話外音便是,在座的都不差錢,這事不是這樣論的。


    張關發笑了笑,與劉元對視了起來,懷中的酒壇子抱得緊了緊。


    “八百兩。”


    劉元嗤笑:“一千兩。”


    張關發坐下,淡然地笑道:“那就玩玩,兩千兩。”


    劉元眉頭輕皺,顯然,現在已經不是一壇子酒的事了,這已經是事關臉麵的問題了。


    眼看氣氛突然劍拔弩張了起來。


    李運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被這兩人的報價砸得暈頭轉向了。


    “兩位,兩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李運趕忙勸解道:“要不這樣,一人一半可好?”


    張關發輕輕搖頭,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我沒有與人分享的習慣。”


    “......”


    李運都要哭了,這張老板平時看不出來這麽軸的啊?看不出來我是給你們台階下嗎?


    不過,李運顯然誤會了兩人,這已經不是軸不軸的問題了,如果兩人需要台階的話,也不會如此這般對峙了。


    這時,劉元呲牙:“巧了,我也是,兩千五百兩。”


    張關發繼續道:“看來劉老板是同道中人,那麽......三千兩。”


    李運被這價格嚇得頭皮發麻,求助的眼神看向另外幾人。


    而另外的幾人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說實話,到了現在的局麵,他們幫誰都會得罪人,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看戲呢。


    正當劉元要繼續喊價時,李運想起了江河的話,忙道。


    “還有,還有酒呢。”


    張關發與劉元兩人沒多大的反應,依然對視著,而另外幾人眼睛發亮,紛紛看向李運。


    李運苦笑道:“兩位不必爭了,我這就讓人去取,還是五十兩一壇。”


    其中一人卻說道:“李掌櫃,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有酒你不拿出來,一壇一壇地往外拿,逗我們玩呢?”


    事到如今,李運知道自己要說實話了,得罪了這幾人,估計以後的生意就難做了。


    “實不相瞞,店裏確實隻有兩壇子,五十兩的價格也不是我定的,是人家定死的,在下也不敢改啊。”


    劉元來了興趣,沒有再去盯著張關發。


    “呦嗬~還有人能定你酒樓的價格?”


    李運麵上全是苦笑:“侯府的江河,江侯爺的小少爺,這酒,也是他釀的。”


    “......”


    眾人頓時瞪目結舌。


    讓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酒竟然是江河釀的。


    自己這些人先前還在討論的人,剛剛享用的就是此人釀的酒。


    先是冰塊,再又是銀票,現在又折騰出這樣的美酒。


    人才啊......


    再一深想,這醉仙樓什麽時候搭上了侯府的台子了?


    此時,眾人的眼光顯得意味深長。


    張關發緩緩站起身來道:“劉老板,這酒我就拿走了。”


    說罷,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三千兩,稍後我會讓人送來。”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對於他們這些生意人而言,誠信最為重要。


    三千兩,對於張關發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著急走,是因為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劉元苦笑,這臉麵到底是丟了還是沒丟呢?


    李運則開口道:“要不幾位先喝點別的?這酒明天在下去侯府多進點。”


    劉元深深地看了李運一眼道:“那還不如到我的茶莊喝茶呢,走了,明日再來,這頓飯多少銀子?記下。”


    李運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壇子,一個菜都還沒上呢,還多少錢?這錢能收嗎?


    “不敢不敢,明日來,酒算我的,你看看這事鬧的,怪我考慮不周。”


    李運算是看明白了,這血還是要出啊,五十兩一壇子,張關發送上來了三千兩,這個錢是肯定推不掉了,不收那不就成了打張關發的臉了嘛。


    那就有隻把這個人情給送出去了。


    唉......自己沉著了一輩子,怎麽就突然衝動了呢。


    李運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他一時衝動,兩人怎麽會這般較上勁。


    要不然怎麽說衝動是魔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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