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繼續說道:“殿下,我並不是怕死。隻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覺得我必須要回來給您報一個信。所以,我轉身就逃走了。”


    索羅爾親王並不計較派克的逃走,他知道派克說的話是出自真心。


    索羅爾親王沉吟下去。他暗道:“這個陳揚,果然是有一張厲害的王牌。就連雪兒也接不住那黑袍人一掌,隻怕幾大親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索羅爾親王想不通的是,這個黑袍強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為什麽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強敵?


    索羅爾親王知道自己這邊來到聖地二十餘載,一直順風順水,但今天隻怕是遇到了最大的一個困難。


    而且眼下,他還要頭疼怎麽將雪兒她們救回來。


    便也在這時,華爾萊茵上前來。


    華爾萊茵一來便看到了派克,他沒有理會派克,而是在索羅爾親王的耳邊小聲說道:“殿下,陳揚那邊派了一個人來見您。”


    索羅爾親王聞言之後並不覺得意外,甚至,他心裏是心知肚明的。他微微苦笑,說道:“看來現在陳揚那小家夥是要請我去赴宴了。”


    華爾萊茵便問索羅爾親王,道:“殿下,要不要讓他進來?”


    索羅爾親王說道:“當然要。”他頓了頓,說道:“小小的陳揚都敢來赴我的宴,我難道連見他的人都不敢?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華爾萊茵便說道:“是,殿下,我這就請他進來。”


    “去吧。”索羅爾親王說道。


    華爾萊茵轉身就去了。


    索羅爾親王對還跪著的派克說道:“你下去好生修養吧。”


    “是,殿下!”派克麵上閃過感激之色。


    不得不說,索羅爾親王在黃金血族裏麵還是德高望重的,他待人仁厚,慈愛,是深受血族年輕一輩的愛戴的。


    派克下去後,很快,吳賢就進來了。


    吳賢雖然平時有些吊兒郎當,但此刻卻是莊重嚴肅。


    他來到了索羅爾親王麵前,馬上抱胸作揖,道:“親王殿下,您好,很榮幸能夠見到您。”


    索羅爾親王微微一笑,道:“貴客請坐。”


    他說完就讓華爾萊茵去搬了椅子出來。


    吳賢微微一笑,道:“親王殿下,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今日來是奉我家哥哥的命令,前來給親王殿下您送一份請帖的。”他說完就將請帖拿了出來。


    華爾萊茵接過,然後遞呈給了索羅爾親王。


    索羅爾親王接過帖子,看了一眼後,微微一笑,說道:“請貴客回複陳揚先生,我屆時一定會準時前往。”


    吳賢便說道:“多謝親王殿下,那吳賢就告辭了。”


    “送客!”索羅爾親王對華爾萊茵說道。


    華爾萊茵點頭,道:“是!”


    華爾萊茵將吳賢送出了莊園,隨後吳賢上車離開。


    別看吳賢表現的輕鬆自在,應付得當。實際上在麵臨索羅爾親王時,他心裏是緊張得要死。現在平安離開,吳賢也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同時,吳賢心裏也有些佩服大哥他們。他們當真是比自己要有見識的多,早已看出此行沒有風險。


    而且,自己是不是也忒不爭氣了。


    之前三哥明知道有危險,都敢來坦然赴宴。自己怎麽就這麽慫呢?


    德克康家族的莊園裏麵,陽光開始猛烈起來。


    索羅爾親王蹣跚著站了起來,他穿著明黃色的袍子,看起來身形佝僂,已經垂垂老矣。


    這位老人家為了家族的使命,一直兢兢業業。


    但他還是不得不麵對一個又一個的危機。


    華爾萊茵緊緊的跟在索羅爾親王的後麵。


    索羅爾親王走到了偏殿裏,他隨後在沙發上舒服的坐下去。


    華爾萊茵馬上讓兩名仆人給索羅爾親王捏背。


    索羅爾親王微微一笑,說道:“路西和梅梅的捏背手法越來越好了。”


    他顯得很是享受。


    華爾萊茵在一旁卻是有些幹著急,他說道:“殿下,陳揚的宴會是什麽時間呀?咱們是不是得有個計劃來應對呀?”


    索羅爾親王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裏一直在思考。他微微一歎,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是越來越了不得了。一個個的,都想著猛龍過江,將我們這些老家夥踩在腳底下,成為他們成功的墊腳石。這天下,終究也是年輕人的啊!”


    華爾萊茵在一邊聽的怪怪的。“殿下……”


    索羅爾親王繼續說道:“宴會就在今晚,不用猜,我也知道陳揚這個小家夥想幹什麽。他想跟我楚河漢界,劃江而治。”


    華爾萊茵說道:“殿下,我倒真有些不懂了。這天下大的很,這個陳揚為什麽非要選中博爾州?難道他是覺得我們血族好欺負?”


    索羅爾親王說道:“我們自然不是好欺負的。這個小家夥這麽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他既然敢跟我們來對著幹,我看他的謀劃不小啊!”


    華爾萊茵沉默下去。


    他沉默半晌後,又說道:“殿下,那今晚,您打算怎麽辦?隻怕陳揚這場宴會並不那麽好吃啊!”


    索羅爾親王的眼神寒冷了下去,他說道:“老虎將鋒芒隱藏久了,外人就會當它是一隻病貓。我們黃金血族蟄伏的太久了,二十多年前的出山,又以失敗告終。所以如今,外人對我們都少了那麽一份敬畏。”他突然一拍桌子,怒目圓睜,道:“所以現在,不管是什麽阿貓阿狗,都以為來可以踩上我們一腳。”


    老親王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他的須發皆張,猛然站了起來,說道:“那小家夥手下所依仗,不過就是那黑袍強者一人。隻要今晚,我將那黑袍強者殺了。那小家夥根本不足掛齒。”


    華爾萊茵見老親王發怒,他感受到了老親王的威嚴,當下,他馬上說道:“殿下若是親自出手,一定會手到擒來。”


    索羅爾親王的眼神很快就平靜下去了。


    華爾萊茵微微鬆了口氣,他試探著道:“殿下,這件事要不要去稟報老祖宗?”


    “不用!”索羅爾親王拒絕的斬釘截鐵。


    老親王也是有自尊心的,要是這麽一件事情都需要驚動老祖宗。


    那會讓老親王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華爾萊茵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說道:“那今晚您帶那幾個人?”


    索羅爾老親王沉吟一瞬,說道:“陳揚那邊,除了黑袍強者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沒什麽用的。就你和我去吧,若我不敵那黑袍強者,帶再多的人也於事無補。”


    華爾萊茵說道:“是,殿下!”


    黃昏的時候,夕陽的餘暉灑照在伽藍公寓的院子裏。


    這裏的空氣非常純淨,帶著一絲甜絲絲的味道。


    這裏的景色讓人沉醉,樂不思蜀。


    此時此刻,林冰等人全部都在院子裏坐著。


    至於招待索羅爾親王的晚宴則由專門的廚子在準備。


    林冰,陳揚還有摩羅他們這麽一群人現在正在幹什麽呢?


    他們自然不是坐著聊天打屁。


    他們將白雪和其餘三名血王圍在了中間。


    白雪她們受了傷,虛弱不堪。所以,他們也沒辦法反抗。


    隻不過他們心裏有些滴血,自己幾人長的很奇怪麽?


    你們是在觀看猴子嗎?


    事實上,陳揚一行人自然不是在觀賞猴子,他們是在研究。


    因為沈墨濃說了,他們這些人不受精神波攻擊。


    這讓陳揚仿佛看到了一個捷徑。如果自己不受高手的精神波攻擊,那麽自己如果再持一口利器,便是能將神通九重的高手都斬於劍下。


    要知道陳揚的打法,那可是少有敵手的。


    “摩羅,你說她是長生境五重的修為?”陳揚看了眼白雪,顯得極為驚訝。


    摩羅點點頭,說道:“沒錯。如果讓她不受束縛跟你打,一劍秒殺你。”


    陳揚頓時自尊心受挫,道:“沒那麽誇張吧?”


    摩羅很認真的說道:“真的一點都沒誇張。”


    摩羅隨後說道:“他們這幾個人的肉身力量比你們都要強大,這是將血源法力化為了戰鬥力的緣故。你們也不用再研究了,他們不受精神波攻擊所困擾,這是因為他們血緣的因故。”他頓了頓,說道:“也不是說他們就不能被精神波攻擊,隻不過他們精神防禦很強。如果讓那魔帝前來,同樣也可以破他們的精神防禦。”


    眾人恍然大悟。


    隨後,陳揚讓吳賢帶白雪他們進去休息。


    因為已經研究完畢啊!白雪一眾人頓時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而且這羞辱很強烈啊!


    但此刻,她們也隻能忍著。


    白雪等人帶走後,陳揚心有不甘,說道:“她們的血源法力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們沒辦法複製嗎?”


    摩羅說道:“世上唯一不可複製的就是我的體質。至於他們的體質嘛,雖然特殊,但也不是不可複製。你看那小姑娘,她就是你們華夏人。她肯定不是天生的血族,所以,她的體質就是複製而來的。”


    陳揚馬上興奮起來,說道:“若我們也複製他們的體質呢?”


    陳揚眼下是不顧一切的想要強大起來啊!


    林冰等人對這個話題也非常的感興趣。


    摩羅看了眾人一眼,他說道:“說是複製,這個不太準備。應該說是傳承。這種傳承,必須是有高深純正的老血族願意與你們血液融合。”


    吳賢剛好出來,他很土鱉的問道:“吸血鬼不是咬我們一口,我們就可以有他們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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