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這種薄鎧類的東西很不凡,而且所需要的材質也十分的特殊,完全可以以稀少來形容。


    當然,至於是什麽?壁畫上沒有明說,隻是看到後麵的內容可以想像的到,劉光彥在尋找那些稀有材料的時候,路途並不算順利。


    相反,卻是艱難險阻,困難重重,有好幾次都是深入險地,從那些禁地中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重傷,渾身覆蓋著鮮血,如同成了血人,這種感覺就像是沐浴在血海中一般。


    可見,當時的情況是多麽的嚴峻,並且還不是所有的材料都在同一個地方的,它們分布於各地,而且大多都屬於險地。


    這種狀態其實很不好受,整整找尋了七年才將所有煉製戰鬼之心的材料湊齊。


    這七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幻想著煉製這件‘薄鎧’,而壁畫上的那一刻正是劉光彥夢寐以求的,林羽看去,就像是時間定格了一樣,永遠的停在了那一刻。


    最後直到那件璀璨如星辰般的薄鎧橫空出世,壁畫才漸漸的落下了序幕。


    同時也讓林羽感歎到這件‘戰鬼之心’的珍貴,無論他對藍翠坊是何等的記恨,可是心中對這個藍翠宮的開派祖師劉光彥還是保持著敬佩之情的。


    能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仍然不放棄,並且走到了最後,這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而劉光彥就是這樣的一位‘能人’。


    “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卷天書,戰鬼之心...實在是太震撼了,居然能夠以此將偃甲的威力提升一個大境界,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林羽粉嘟嘟的臉上布滿了驚訝的表情,他都不敢相信壁畫上的東西是真的,懷疑自己是否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可是當他用手去掐自己大腿時,頓時發出了啊呀聲,顯然這不是做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藍翠宮的人捏造事實的話,那麽這壁畫上的事情肯定是真的,不可能有假,誰會好端端的沒事做瞎折騰在壁畫上造假,這不是閑著蛋疼嗎。”林羽理清了些頭緒道。


    第三幅壁畫隻記錄了一條信息,那就是從發現天書‘戰鬼之心’到煉製成功的整個過程。


    這個過程並不容易,相反還很艱難,因此也令林羽意識到它的不凡。


    “看來這個劉光彥的氣運不是一般的好啊,從木盒中得到的東西一個比一個來的珍貴。”


    “確實如此,無論是那驚蟄木盒還是那天書,都不是凡物,要知道那木盒可是從驚蟄神木上麵削離下來的,稱之為神物都不為過。”小依趴在肩頭,滿嘴唾沫的道。


    驚蟄神樹,乃是天地間僅有的幾棵神樹之一,俗話說春雷響,萬物長,正是草長鶯飛,萬物勃發,一派春和景明之景象。


    《夏小正》曰:正月啟蟄,言發蟄也。萬物出乎震,震為雷,故曰驚蟄,是蟄蟲驚而出走矣。


    而驚蟄神樹則是經受過驚蟄雷動洗禮過的神木,要知道一般的樹可經受不起驚蟄之雷的淬煉,就連最為普通的雷電都隻會把它給劈的支離破碎,最後化為灰燼。


    而雷電是各種邪穢的克星,也因此經受驚蟄之雷洗禮過的驚蟄神樹擁有著破百邪的奇效。


    “哎,無論當年的氣運再如何的強盛,如今都隻是一堆枯骨,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林羽感傷世間的冷暖劣汰。


    “是啊,也許他的死和藍翠宮的覆滅,和這些至寶脫不了幹係。”小依幽幽的道。


    聞言,林羽卻是心頭一震,臉色微微的變了變,隨即問道:“真的和這些東西有關嗎?小依...?”


    “我不確定,不過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小依的話語說的很隨意,可是那話裏的意識卻是包含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奪寶殺人的那些戲碼,的確是屢見不鮮的,這一點林羽也很難反駁什麽。


    甚至還隱約的覺得,藍翠宮四十年前突然之間被毀,其背後或許真的如小依所說,這一切的一切都逃不過一個‘利’字。


    不過,這事實如何根本就不重要,因為此刻的林羽是為了救人而來的,而非追逐那虛虛實實的所謂的真相。


    可是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林羽畢竟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好奇心猶勝那些成年人,所以轉頭就向第四幅壁畫上看去。


    這幅壁畫顯得很滄桑,而那上麵的輪廓都有些碎裂的痕跡,底部全是一層層的碎末,看上去和其餘三幅有所不同。


    但是這一點林羽並沒有多想,而是仔細看著那幅畫上的東西,眼睛緊緊的凝視著,十分的認真。


    一個人影走在一片山脈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停了下來,可是卻看不到對方的臉和容貌,隻有一身黑袍和修長的黑色頭發。


    整個人非常的神秘,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緊緊的盯著一個方向看,仿佛在望穿虛空一般。


    而後麵那個人的手中居然出現了一個木盒,對,就是一個木盒。


    “這木盒不就是前麵那幅壁畫中出現的驚蟄神木盒嗎?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人的手上?”林羽感到有些疑惑。


    “感覺很像,應該就是那個盒子,不過那個人有些古怪。”小依這般說道。


    他們繼續往下看去,還是那個黑袍人,此時已經走到了一個類似與穀的地方,並且拿出了手中的木盒,緩緩的推開。


    裏麵頓時出現了幾樣東西,一枚玉塊,一張獸皮紙,還有一張泛黃的殘破的獸皮。


    “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和劉光彥得到的是一樣的,可是又為何要以這種方式把它給記錄下來呢?這有必要嗎?”此刻的林羽相當的不解,


    “那個人是誰我們暫且不提,關鍵是那個驚蟄神木盒,裏麵的東西和前幾幅中一樣,隻是好像多出來一件東西。”小依指了指那張泛黃的獸皮說道。


    林羽再次的看向壁畫中,這一次看的更加的精確了,確實多了一張泛黃的獸皮紙,並且最後被那個黑袍人給埋了進去。


    這個舉動頓時令林羽大為吃驚,因為他聯想到了第一幅壁畫中挖出來的驚蟄神木盒。


    “難道說,劉光彥挖出來的那個驚蟄神木盒是由那個人所埋下去的?”


    這樣的想法不時的出現在林羽的腦海當中,整個人都大為吃驚,也許這最後一幅畫才是時間上最長的,比起前三幅更加來的長。


    “這個問題不是沒有可能,看來這裏的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來得複雜。”小依頓時也感到事態變化的太快了,有些小腦袋轉不過彎的感覺。


    林羽緩緩的理清了一下頭緒,首先,第一第二第三幅壁畫講述的是,劉光彥在建造宮殿的時候,工人們出現了問題,而問題的根源是那枚玉塊。


    隻不過當時那枚玉塊是放在盒子裏的還是分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整個事情也隻知道魔症影響到了他們。


    不過好在最後都解決了,沒有出現嚴重的傷亡,由此可見那枚玉塊很邪門,而且十分的詭異。


    再接著下去就是劉光彥在時隔十年後,發現了盒子底座中還藏著那張獸皮紙,也就是那卷天書‘戰鬼之心’。


    連續七年的努力,最終成功的煉製出了天書上所記載的薄鎧,可畏是功德圓滿,大功告成。


    但是最後一幅畫卻露出了一絲端倪,那個黑袍人,以及他的種種詭異的行徑,這些無疑不令林羽感到愕然。


    如果把那時間的問題進行整理的話,那麽那黑袍人應該是屬於劉光彥之前來到這裏的,具體是什麽時候已經沒有辦法考證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埋進去的話,那麽他又是為了什麽呢?”林羽感覺自己的腦力越來越不夠用了。


    這個問題很矛盾,就好像是黑袍人自己故意埋進去的一樣,然後讓其他不相幹的人在不確定的時刻挖了出來。


    結果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呢?如今根本就無人知曉,而劉光彥究竟是在知情的情況下,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東西給取出來的呢?


    這些都無從考證,而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張泛黃的獸皮,也不知道當時取出天書的時候是否還有那張獸皮的蹤跡?


    壁畫上雖然沒有留下刻畫的信息,但是下方的文字當中卻提到了一些東西,這些文字很有可能是與那張獸皮有關。


    泛黃的獸皮上模糊的可以看到是一副圖,圖的中間位置似乎是一片廢墟,應該說是一處遺跡。


    而圖的背麵則是一團密密麻麻麻的東西,有點像地圖,但是卻又摸淩兩可,並不能夠確定什麽。


    隻是林羽在壁畫的最後角落處見到了四個字,這四個字很早以前就聽到過,而這四個字就是‘落日遺跡’。


    對,就是早前燕王得到青冥偃甲的地方,可是這麽一想,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個字眼令林羽相當的敏感。


    要知道,林羽之所以來到康王鎮,完全是因為要尋到那個傳遞消息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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