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這一點沒有什麽可質疑的。”


    林羽麵對眾人,依然堅定的道,隻是麵對這樣的陣勢,難免有些不適應,因為場內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他也不得不這樣,不然的話,那位叫戚峰的老師言語間隻會更加的變本加厲,更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不會留給他。


    一旦真這樣的話,處境就變得十分被動了,就算是自己想要解釋,那也會辯述無門。


    因此,在那種無助的情況還未到來之前,必須得盡力一試,轉移那些人對他殺人犯這個稱號的看法。


    那些人先入為主的做法確實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認定了這個既定的事實,卻忘記了殺人犯的中間還有兩個字,那就是殺人‘嫌疑’犯。


    這兩者之間可是有巨大差距的,而且這個差距相當的明顯,可是在他們的眼裏,有沒有這兩個字其實都一樣。


    “荒唐,你不要以為憑你這麽一句話,殺人犯的事實就可以解除了,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讚同的。”中年男子戚峰臉色陰沉,對林羽相當的不屑,甚至非常的不喜歡。


    而另一邊,原本就有著間隙的張維也緊跟著站了出來,“一個小輩而已,就敢當著眾多老師的麵胡言亂語,你可知這種後果足夠讓你跌入深淵了。”


    兩人的言辭相當尖銳,處處爭鋒相對,並且勢不饒人,令得林羽感到進退維穀。


    而就在這時,身後的一人站了出來,他的容貌比起先前的戚峰著實年輕了不少,看那模樣,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


    眉宇之間有著一股英氣,一言一行間都不失大家風範。


    “哼,先前小羽表示沉默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在那裏嘰嘰喳喳的亂扣帽子,現在倒好,想要辯解了,卻遭受到了各方的質疑,難道說我們無為連一個讓弟子申辯的機會都不給了嗎?”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羽的師傅‘雲城’,先前他一直都忍耐著,看著眾人的嘴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內心深處卻是極度排斥的。


    心中一股火在這個時候終於爆發了出來,開始數落起他們的不是。


    “況且,同門相殘這是一個多大的罪啊,你們難道不經過調查,就隨隨便便的聽人一言就蓋棺定論了,這是什麽道理?”雲城的話語越來越尖銳了,矛頭直指那幾人。


    “再則,奸細這種事對學院來說也不是一件小事啊,難道我們就這樣的聽之任之,反而在這裏製小羽的罪?這又是何道理?”


    那八人是何許人?全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一聽到這些話語就聽出了其中蘊含著的深意,開始思索起來。


    不過,還是有幾人站出來表示反對的,其中就包括戚峰和張維兩人,他們對林羽好像有著很大的意見。


    這一舉動十分的出人意料,即使有讓人抓到把柄的風險,卻依然去做了。


    “前麵那件事情我們可以容後再說,隻是我不明白的是內院的弟子沈鵬是奸細這一說法有些不淨不實啊!有證據嗎?如果沒有的話這不就是胡言亂語嗎,這和說假話又有什麽區別?”


    戚峰有種不甘,想要據理力爭,可是卻發現自己同樣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話就是對的,因此氣勢上明顯弱了幾分。


    而另一邊的張維原本也想要開口的,可是卻因為雲城的介入,那早已張開的口卻是暗暗的停住了,隻是遠遠的盯著林羽,臉色著實有些難看。


    他沒有足夠的資曆可以和雲城較量,畢竟一個工匠坊的坊長名銜就足以令他仰望了。


    也正因為如此,才暗暗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坐回到了原位,但是心中的怨恨卻更加的深了。


    “這件事情完全可以進行一番調查,我想總會出現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真相。”雲城此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這件事情一下子就出現了變化,尤其是曹子清院長的突然出現,更是成功的推進了沈鵬身份的調查。


    那些人最後居然沒一人反對,全都默默點頭答應了下來,並且還成立了沈鵬身份調查組。


    而這個任務是由無為學院的院長親自授權去辦的,期間一點擔擱都沒有,很快的就傳來了消息。


    在無學越院的一座後山的山峰上,這裏怪石林立,景色優美,天上的鳥兒更是展現出那美妙的歌喉。


    而餘音剛過,這股清音就如同繞梁三日般,久久未能從這種狀況中恢複過來。


    此時,山峰的大石上出現了兩個人,一位是中年男子的模樣,他目露凶光,看向那一望無際的山峰和森林,有著一種難掩的情緒在內。


    最後才將頭移了過去,看了看麵前的人,而那個人他就是滕龍,是他的弟子,也是龍喉山脈林羽事件的策劃者。


    “師傅,林羽這小子一定要除掉,不然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啊。”那一臉陰沉的滕龍急切的道,此刻他才是最為心虛的,因為真正率先下手的人是他。


    林羽殺人是事實,可是如果沒有先前他遭遇那樣的厄運,事後也不會出現那兩人被反殺的局麵。


    如果真要歸根結底算的話,滕龍才是同門相殘的締造者,也是他鑄就了林羽的致命反撲。


    “院長都發話了,我能怎麽辦?這件事情畢竟和那位有關,我看你還是去求一下那人吧,或許能夠有什麽轉機也說不定!”戚峰一臉的滄桑,這兩天來麵對著這一切,心中出現了一絲擔憂。


    “那個人嗎?或許也隻有他才會有那麽一點辦法吧。”滕龍暗暗的低下了頭,心中遐想。


    兩天的時間,調查的結果就出來了,所有的人都對此感到好奇,恨不得馬上就知道真相。


    眾人再次被召集到了這裏,而此刻這個真相如今隻有院長一人知曉,究竟沈鵬的身份是真的如林羽所說的那般,還是空穴來風呢,這一點很多人都疑惑。


    “真相已經調查出來了,沈鵬是新晉進入內院的弟子,是無為的新生力量,可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假象,是他人針對無為的手段。”院長曹子清鄭重的說道。


    這一消息無疑是驚人的,很多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林羽說的是事實,因此並沒有說過一句假話。


    也正因為如此,在場的許多老師開始明白到這件事情的諸多不解之處,更加開始高看林羽起來,覺得他不像是能夠做出同門相殘這種事情來的人。


    相反,肯定了林羽之後,卻用極其特殊的眼神看向站與戚峰旁的滕龍那裏,顯然是在懷疑他說謊。


    “院長,真的能夠肯定嗎?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先前的那名白發老者激動的問道,感到非常的急切。


    曹子清院長微微的點了點頭,接著將調查時的全部情況都一一的說了出來,絲毫沒有任何隱瞞。


    沈鵬的身份在學院的記錄上並沒有太多出彩的地方,不是家世顯赫,也並非偃師世家。


    相反,家境貧寒,而且就連父母都早已經過世了,隻剩下了他一人,從這一點上查找就已經被阻斷掉了。


    就算是想查都未必能夠查出點什麽,這也是調查的人最後改變調查方向的原因。


    就在事情毫無所獲的緊急關頭,卻意外的查到了一些東西,雖然都是一些小事情,可是卻能夠調查出來一些端倪。


    無論沈鵬是在外院的時候還是在內院,他都有頻繁的出入學院。


    雖然說外院的時候不允許外出,可還是有某些特殊的日子放行的,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沈鵬才可以離開無為學院。


    而在離開無為後的一切行程,都做了相關的調查,其中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非常的特殊。


    每次沈鵬來到附近的城鎮,都必須要去一件偃具鋪,這件偃具鋪的名字叫做‘千月’。


    偃具鋪的裏麵,玲琅滿目的商品整齊的擺放著,而且品種繁多,是偃師光顧的聖地。


    可是即使是這樣,這麽頻繁的出入同一個地方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因此出於好奇,對其進行了調查。


    不調查還好,可這一調查卻查出了不得了的東西,這家‘千月’偃具鋪店主的主人名叫‘莫月’,是一位女子,容貌發長的秀美,可謂是天資國色,不可方物。


    這位叫莫月的女子倒是沒什麽,隻不過她的家族是一個小門派,名叫‘離宗’。


    這個‘離宗’就是一個小門小派,也根本就不會進入無為的法眼,可是無巧不成書的卻是這個小門派被一位負責調查沈鵬事件的老師給記住了。


    回到學院後調查了一些古籍,經過一番幸苦的查閱後,終於看到了離宗這兩個字。


    而最最有趣的則是這離宗並非是真正的名諱,是經過改名換姓的,它原先的名字應該叫做‘離恨天’。


    在很久以前,離恨天還有一個別名叫做‘鬼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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