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擺攤後
穿越農家之為了悠閑生活而奮鬥 作者：隻想擺爛的鼠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等車的間隙，柴米數了數錢，一共是六百三十四個銅板，斑鳩豆腐做了一百碗左右，自家吃的加上送人的，應該有個二十碗左右，錢也能對上。
隻能說這次擺攤結果不是很好，為了這次擺攤，買回家的調料那些都用了快一兩銀子，現在隻回來六百個銅板，加上後麵三天一天二百個銅板，也就六百個銅板，扣除來回的車費，還有誤工費，算是白忙活了。
就當積攢經驗了，柴米隻能這麽寬慰自己。
好在大伯母他們賣包子是賺錢了的，就算自家吃的和送人的幾個，但也不算多，大伯他們本就多考慮了的，聽說賺了好幾百個銅板，柴米替他們高興。
柴醋柴茶幾個小的自從逛街回來就被拒在攤子後麵，現在都要睡著了，柴米看也沒其他事兒了，提出要帶他們去逛逛街。
柴爺爺同意了，提醒柴米拉好弟弟妹妹，背個背簍，注意安全，要早點回來。
柴米想到今天還沒吃一頓飯，先帶著他們去了一趟麵店，距離擺攤的地方不遠，豬肉臊子麵十個銅板一碗，柴米直接給了十碗的錢，姐弟仨的在店裏吃，其他的讓老板送到攤子。
雖然柴米自己也會在家做麵食，但畢竟兩世都不是北方人，做麵食沒有別人做的好吃，柴醋柴茶兩個小孩也就吃了一個包子和一碗斑鳩豆腐，這會兒都餓了，仨人是一頓猛吃，不一會就都吃完了。
農家孩子一開始沒吃過什麽飽飯，後麵日子好過些飯量也慢慢上來了，所以一碗麵正好能吃下，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柴米也沒控製食量，能吃就好。
麵是吃完了，湯喝不下，柴米拉著弟弟妹妹出門，兩人還有些遺憾沒把湯都喝完。
柴米答應過他們要給他們買木箱子，所以直接往家具店走，可木箱子真的是貴，店家也沒有因為柴米姐弟是小孩就忽悠，但報價也是真的貴。
一般木頭的中號箱子都要兩百多銅板，但柴米現在隻剩五百四十個銅板了，有些後悔沒多帶些錢了，看到兩雙大眼睛裏麵流露出的渴望，柴米開始一頓祈求撒嬌說好話，講價到兩百銅板一個，買了兩個，給了錢讓老板送到攤子上。
一下子就隻剩一百四十個銅板了，柴米自己倒是沒什麽要買的東西，問了兩個孩子還想要什麽，兩人都搖搖頭說不要了。
柴米想了想，就知道應該是早上爺爺帶出去的時候，想買什麽就買了，錢他們身上應該有一百多個銅板，爺爺會講價也會給他們買，加上柴米剛剛買給的木箱子，算是心滿意足了，所以暫時沒什麽要的。
既然如此，柴米就帶著他們邊走邊看，路過豬肉攤，看到還有大骨，就花二十個銅板買了一些，回家燉湯喝。
路過糧鋪，想到家裏的鹽不多了，就買了一斤鹽，花了一百個銅板，現在夥食是好了，油鹽也比以前消耗的更快了。
請老板幫忙放到背簍裏，重量柴米能接受，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怕家裏人焦急，就開始往回走。
到攤子才發現大伯母和柴爺爺柴奶奶都不在，柴米還以為他們逛街去了。
將背簍放下來，一問才知道三個大人吃過柴米叫來的麵條，就先一步走路回家了。
柴家的東西多，人也多，不可能全部都坐一輛車回去，現在時間已經三四點鍾了，李順叔已經回家，隻能等下一趟。
但下一趟也拉不動這麽多人和東西，所以他們就先走路回去了，孩子們和東西讓大伯帶回來，反正他們以前也是走路的，現在也不怕，小孩子們受不了那個罪。
柴米理解歸理解，但還是希望能有一輛屬於自己家的牛車，這樣就不怕坐不下，也不用等人，還不用出很多很多的車費。
但現在也沒辦法，隻能等著。
實在是今天掙了六百四十個銅板，現在手裏就隻剩二十個銅板了，柴米想買什麽都不敢買，隻能歇息。
從淩晨到現在忙忙碌碌，終於歇下來了感覺困得不行，柴米拉著弟弟妹妹趴在桌子邊，不一會就感覺迷迷糊糊的了。
等被大伯喊醒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牛車來了李順叔就幫著收東西，柴米和柴鍋一人一個弟弟妹妹，等東西裝完就上車回家。
東西太多，一路上為了不顛下去，手就沒放開過車轅，還得扒拉著柴醋柴茶，等到村裏的時候，手都快廢了。
車錢柴老大已經給過了，柴米也沒矯情，反正家裏賣菌子賺錢以來，柴米也沒給過幾次車費，多是大伯給的。
大樹下有人看到老柴家今天上街擺攤了，都在好奇的打量，然後和柴老大問問情況，柴米沒管大伯的處境，背著背簍帶柴醋柴茶回家，先喊爺爺過來和大伯一起搬東西才是正事兒。
到家先通知大伯母和爺爺去橋頭拿東西，然後也跟著去一趟，背個背簍什麽的。
回家之後就是一頓收拾，昨天為了趕時間，碗沒洗，木桶都還是髒的，水缸裏也沒水了，都是活兒。
柴爺爺也在給自家挑水，看柴米家的沒有了，挑了三趟，柴米家的水缸就滿了，柴米一臉羨慕，自己提得跑好多趟了。
街上吃過麵條回來，一家人都還不算餓，問過兩個孩子的意見後，一致決定等晚上再吃。
看天色還早，柴米帶著弟弟妹妹上山采斑鳩葉子，隻是十斤葉子的話，一麻袋加一背簍葉子就夠了，柴米自己背不動，請了柴鍋大哥一起去。
等采完葉子回來，太陽都快落山了，柴米連忙開始做斑鳩豆腐，洗葉子，燙葉子，搓葉子，放灰水，一頓程序下來，都已經黃昏了。
大伯母中途送了幾個包子過來，說是早上沒帶去的，柴米也就沒做晚飯，直接吃那幾個包子。
接下來三天都要送斑鳩豆腐，一天兩百個銅板呢，有錢不賺是傻子，將明天的佐料都準備好，柴米去旁邊大伯家。
柴米想和大伯商量一下，這個斑鳩豆腐總得找一個人去送，但每次都是大伯去送的話太耽擱時間了，一去就是半天，家裏也有很多活兒，靠大伯母和爺爺奶奶他們也太累了。
所以柴米的意思是要不自己去送吧，反正家裏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得麻煩奶奶幫忙照看一下柴醋柴茶。
結果柴老大不同意，原因是柴米太小了，而且也拿不動東西，這樣去很危險。
最後的結果是柴鍋替柴米去送貨，他已經十歲了，有力氣也是個半大小子，一路上有李順叔一起，也不怕什麽。
柴米答應了下來，心想著每天偷偷給大哥二十個銅板，路費是六個銅板，剩下的他可以留著想買什麽自己買。
和奶奶們一起烤火聊聊天，看時間斑鳩豆腐應該差不多了，柴米喊大哥一起回家，搬豆腐過來，因為怕到時候出門太早，柴米起不來，所以還是直接放大伯家裏方便些。
十斤斑鳩豆腐一隻木桶就能裝下了，佐料柴米用竹筒裝了滿滿兩個，還得讓大哥每天都帶回來，因為家裏竹筒就隻有兩個。
柴米遞給大哥二十個銅板，告訴他自己的工錢有十四個銅板，柴鍋不肯要，隻拿牛車的費用。
柴米沒辦法，隻能和他講道理：“大哥，一天兩天你可以幫忙跑，這是你做哥哥的幫我，但天天都跑你願意嗎？你願意我都不忍心這麽壓榨你，再說這錢也不單單是給你花的。”
柴鍋疑惑，給他的錢不是他的，還有什麽說法嗎？
柴米繼續說：“大哥，我知道你們的私房錢沒多少，但是你就沒有想要的東西嗎？柴醋柴茶都有私房錢，想要什麽可以自己買，而且你們明年就要去讀書了，總有花錢的時候，到時候你手裏一個銅板都沒有，你這個大哥都快被弟弟妹妹比下去了。”
柴鍋想到早上爺爺帶他們去逛街，柴醋柴茶看到什麽都可以買，手頭確實有錢，他那時是羨慕的，但讓妹妹拿這個錢給自己，他覺得不能拿。
柴米看大哥有些動心，繼續勸說：“大哥，到時候弟弟妹妹想要吃個包子吃顆糖，但他們花錢大手大腳的時候，還不是得靠你，以後你得娶媳婦，喜歡的小姑娘你不得買些禮物送啊，不討人家歡心怎麽嫁給你。”
“所以我說這錢不一定都是你花的，但你得現在就慢慢攢啊，到時候需要花錢你都沒有，每次和大伯母拿也不好啊，這次是你的辛苦費，是我應該給的。”
看他還糾結，柴米最後加把火，“大哥，要是你不拿錢的話，我就得雇李順叔幫忙送了，先不說錢的問題，吃食這塊不是自己人我不放心，我每天都有進賬，是不虧本的，那既然給外人花錢還不如給自家人花錢你覺得呢？”
柴鍋想了想，也是，反正也去不了幾天，妹妹也不花多少錢，就把錢接了過來，然後提著一桶斑鳩豆腐和竹筒回家了。
柴米也鬆了口氣，這大哥也是好意，費了半天力氣才說服他。
天已經黑透了，今天算是一天結束，柴米帶著弟弟妹妹洗洗睡覺。
睡前雙胞胎和姐姐說自己買了什麽，花了多少個銅板，爺爺給買了什麽東西，柴米一天都是三四個銅板的東西，也就沒過多幹涉。
柴米今天回家後就忙得很，街上也忙著賣斑鳩豆腐，都沒有和兩小隻好好說說話，連忙問今天帶了多少錢去，就怕他們帶太多被偷了或者亂花了。
好在爺爺奶奶在，他們一開始是拿了挺多銅板的，衣服都鼓鼓囊囊的一個小包，被爺爺奶奶發現了，然後就隻一人數了三十個銅板，其他的都拿回屋放著了。
柴米鬆了口氣，太感謝爺爺奶奶了，兩個孩子不懂事，拿太多錢出門不是妥妥的被偷對象嗎？！！
教訓了兩人幾句，告訴他們下次也一樣，需要很多錢的時候讓大人幫忙拿著，自己帶點小錢就可以，要不然人販子看到小孩有錢，直接抱走，小孩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給兩個孩子嚇得連保證下次不會了，柴米又說了些小偷偷錢的手段，比如說撞人一下，錢就被快速拿走了；錢包一拿出來，人家就直接搶，搶了就跑，追都追不上；看到小孩有錢，就找機會，找迷藥給小孩迷暈了抱走，錢自己收下了，小小孩賣到遠方，運氣好的給別人家做下人每天吃糠咽菜還得幹好多活兒，運氣不好的直接斷手斷腳拔了舌頭丟到街邊乞討，討不到東西不給飯吃還得每天被打。
給兩個孩子嚇得更害怕了，保證自己一定會聽話，不想被賣去討飯，柴米看效果達到了就轉移話題，問木箱子喜不喜歡。
木箱子才拿回家就直接放到了她們床尾，已經替代了以前的筐子，他們個已經將東西都放進去了，都很喜歡。
柴米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錢，問孩子們給的零花錢還有沒有，兩人都說還有，他們今天也隻花了幾十個銅板，但還是將剩著的二十個銅板一人分十個給了。
柴米私下觀察過了，兩個孩子都不是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他們說的那些玩意兒都是小孩子想要的，貴的都沒買，也沒亂花，這錢再給也沒事。
但還是強調了一遍不能亂花，想了想還是覺得他們年紀太小，自己不作怪也怕別人帶壞，於是叮囑他們花錢要和姐姐說，一是害怕他們丟了錢，二是錢花光的話姐姐不知道就得等姐姐想起來才給零花錢了。
其實就是想著控製一下他們的用度，小樹還是要修修整整才直溜，等年紀再大些，柴米就不操心這些了。
想了想今天因為帶去的錢不夠，所以沒給他們買鎖，帶鎖的箱子貴了些，現在兩個孩子的東西也不算很貴重，暫時還沒到要上鎖的地步，可以等新房蓋好搬新屋子後再買，到時候一人一個屋子，得添置好些鎖，一起買也行。
隻能說這次擺攤結果不是很好，為了這次擺攤，買回家的調料那些都用了快一兩銀子，現在隻回來六百個銅板，加上後麵三天一天二百個銅板，也就六百個銅板，扣除來回的車費，還有誤工費，算是白忙活了。
就當積攢經驗了，柴米隻能這麽寬慰自己。
好在大伯母他們賣包子是賺錢了的，就算自家吃的和送人的幾個，但也不算多，大伯他們本就多考慮了的，聽說賺了好幾百個銅板，柴米替他們高興。
柴醋柴茶幾個小的自從逛街回來就被拒在攤子後麵，現在都要睡著了，柴米看也沒其他事兒了，提出要帶他們去逛逛街。
柴爺爺同意了，提醒柴米拉好弟弟妹妹，背個背簍，注意安全，要早點回來。
柴米想到今天還沒吃一頓飯，先帶著他們去了一趟麵店，距離擺攤的地方不遠，豬肉臊子麵十個銅板一碗，柴米直接給了十碗的錢，姐弟仨的在店裏吃，其他的讓老板送到攤子。
雖然柴米自己也會在家做麵食，但畢竟兩世都不是北方人，做麵食沒有別人做的好吃，柴醋柴茶兩個小孩也就吃了一個包子和一碗斑鳩豆腐，這會兒都餓了，仨人是一頓猛吃，不一會就都吃完了。
農家孩子一開始沒吃過什麽飽飯，後麵日子好過些飯量也慢慢上來了，所以一碗麵正好能吃下，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柴米也沒控製食量，能吃就好。
麵是吃完了，湯喝不下，柴米拉著弟弟妹妹出門，兩人還有些遺憾沒把湯都喝完。
柴米答應過他們要給他們買木箱子，所以直接往家具店走，可木箱子真的是貴，店家也沒有因為柴米姐弟是小孩就忽悠，但報價也是真的貴。
一般木頭的中號箱子都要兩百多銅板，但柴米現在隻剩五百四十個銅板了，有些後悔沒多帶些錢了，看到兩雙大眼睛裏麵流露出的渴望，柴米開始一頓祈求撒嬌說好話，講價到兩百銅板一個，買了兩個，給了錢讓老板送到攤子上。
一下子就隻剩一百四十個銅板了，柴米自己倒是沒什麽要買的東西，問了兩個孩子還想要什麽，兩人都搖搖頭說不要了。
柴米想了想，就知道應該是早上爺爺帶出去的時候，想買什麽就買了，錢他們身上應該有一百多個銅板，爺爺會講價也會給他們買，加上柴米剛剛買給的木箱子，算是心滿意足了，所以暫時沒什麽要的。
既然如此，柴米就帶著他們邊走邊看，路過豬肉攤，看到還有大骨，就花二十個銅板買了一些，回家燉湯喝。
路過糧鋪，想到家裏的鹽不多了，就買了一斤鹽，花了一百個銅板，現在夥食是好了，油鹽也比以前消耗的更快了。
請老板幫忙放到背簍裏，重量柴米能接受，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怕家裏人焦急，就開始往回走。
到攤子才發現大伯母和柴爺爺柴奶奶都不在，柴米還以為他們逛街去了。
將背簍放下來，一問才知道三個大人吃過柴米叫來的麵條，就先一步走路回家了。
柴家的東西多，人也多，不可能全部都坐一輛車回去，現在時間已經三四點鍾了，李順叔已經回家，隻能等下一趟。
但下一趟也拉不動這麽多人和東西，所以他們就先走路回去了，孩子們和東西讓大伯帶回來，反正他們以前也是走路的，現在也不怕，小孩子們受不了那個罪。
柴米理解歸理解，但還是希望能有一輛屬於自己家的牛車，這樣就不怕坐不下，也不用等人，還不用出很多很多的車費。
但現在也沒辦法，隻能等著。
實在是今天掙了六百四十個銅板，現在手裏就隻剩二十個銅板了，柴米想買什麽都不敢買，隻能歇息。
從淩晨到現在忙忙碌碌，終於歇下來了感覺困得不行，柴米拉著弟弟妹妹趴在桌子邊，不一會就感覺迷迷糊糊的了。
等被大伯喊醒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牛車來了李順叔就幫著收東西，柴米和柴鍋一人一個弟弟妹妹，等東西裝完就上車回家。
東西太多，一路上為了不顛下去，手就沒放開過車轅，還得扒拉著柴醋柴茶，等到村裏的時候，手都快廢了。
車錢柴老大已經給過了，柴米也沒矯情，反正家裏賣菌子賺錢以來，柴米也沒給過幾次車費，多是大伯給的。
大樹下有人看到老柴家今天上街擺攤了，都在好奇的打量，然後和柴老大問問情況，柴米沒管大伯的處境，背著背簍帶柴醋柴茶回家，先喊爺爺過來和大伯一起搬東西才是正事兒。
到家先通知大伯母和爺爺去橋頭拿東西，然後也跟著去一趟，背個背簍什麽的。
回家之後就是一頓收拾，昨天為了趕時間，碗沒洗，木桶都還是髒的，水缸裏也沒水了，都是活兒。
柴爺爺也在給自家挑水，看柴米家的沒有了，挑了三趟，柴米家的水缸就滿了，柴米一臉羨慕，自己提得跑好多趟了。
街上吃過麵條回來，一家人都還不算餓，問過兩個孩子的意見後，一致決定等晚上再吃。
看天色還早，柴米帶著弟弟妹妹上山采斑鳩葉子，隻是十斤葉子的話，一麻袋加一背簍葉子就夠了，柴米自己背不動，請了柴鍋大哥一起去。
等采完葉子回來，太陽都快落山了，柴米連忙開始做斑鳩豆腐，洗葉子，燙葉子，搓葉子，放灰水，一頓程序下來，都已經黃昏了。
大伯母中途送了幾個包子過來，說是早上沒帶去的，柴米也就沒做晚飯，直接吃那幾個包子。
接下來三天都要送斑鳩豆腐，一天兩百個銅板呢，有錢不賺是傻子，將明天的佐料都準備好，柴米去旁邊大伯家。
柴米想和大伯商量一下，這個斑鳩豆腐總得找一個人去送，但每次都是大伯去送的話太耽擱時間了，一去就是半天，家裏也有很多活兒，靠大伯母和爺爺奶奶他們也太累了。
所以柴米的意思是要不自己去送吧，反正家裏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得麻煩奶奶幫忙照看一下柴醋柴茶。
結果柴老大不同意，原因是柴米太小了，而且也拿不動東西，這樣去很危險。
最後的結果是柴鍋替柴米去送貨，他已經十歲了，有力氣也是個半大小子，一路上有李順叔一起，也不怕什麽。
柴米答應了下來，心想著每天偷偷給大哥二十個銅板，路費是六個銅板，剩下的他可以留著想買什麽自己買。
和奶奶們一起烤火聊聊天，看時間斑鳩豆腐應該差不多了，柴米喊大哥一起回家，搬豆腐過來，因為怕到時候出門太早，柴米起不來，所以還是直接放大伯家裏方便些。
十斤斑鳩豆腐一隻木桶就能裝下了，佐料柴米用竹筒裝了滿滿兩個，還得讓大哥每天都帶回來，因為家裏竹筒就隻有兩個。
柴米遞給大哥二十個銅板，告訴他自己的工錢有十四個銅板，柴鍋不肯要，隻拿牛車的費用。
柴米沒辦法，隻能和他講道理：“大哥，一天兩天你可以幫忙跑，這是你做哥哥的幫我，但天天都跑你願意嗎？你願意我都不忍心這麽壓榨你，再說這錢也不單單是給你花的。”
柴鍋疑惑，給他的錢不是他的，還有什麽說法嗎？
柴米繼續說：“大哥，我知道你們的私房錢沒多少，但是你就沒有想要的東西嗎？柴醋柴茶都有私房錢，想要什麽可以自己買，而且你們明年就要去讀書了，總有花錢的時候，到時候你手裏一個銅板都沒有，你這個大哥都快被弟弟妹妹比下去了。”
柴鍋想到早上爺爺帶他們去逛街，柴醋柴茶看到什麽都可以買，手頭確實有錢，他那時是羨慕的，但讓妹妹拿這個錢給自己，他覺得不能拿。
柴米看大哥有些動心，繼續勸說：“大哥，到時候弟弟妹妹想要吃個包子吃顆糖，但他們花錢大手大腳的時候，還不是得靠你，以後你得娶媳婦，喜歡的小姑娘你不得買些禮物送啊，不討人家歡心怎麽嫁給你。”
“所以我說這錢不一定都是你花的，但你得現在就慢慢攢啊，到時候需要花錢你都沒有，每次和大伯母拿也不好啊，這次是你的辛苦費，是我應該給的。”
看他還糾結，柴米最後加把火，“大哥，要是你不拿錢的話，我就得雇李順叔幫忙送了，先不說錢的問題，吃食這塊不是自己人我不放心，我每天都有進賬，是不虧本的，那既然給外人花錢還不如給自家人花錢你覺得呢？”
柴鍋想了想，也是，反正也去不了幾天，妹妹也不花多少錢，就把錢接了過來，然後提著一桶斑鳩豆腐和竹筒回家了。
柴米也鬆了口氣，這大哥也是好意，費了半天力氣才說服他。
天已經黑透了，今天算是一天結束，柴米帶著弟弟妹妹洗洗睡覺。
睡前雙胞胎和姐姐說自己買了什麽，花了多少個銅板，爺爺給買了什麽東西，柴米一天都是三四個銅板的東西，也就沒過多幹涉。
柴米今天回家後就忙得很，街上也忙著賣斑鳩豆腐，都沒有和兩小隻好好說說話，連忙問今天帶了多少錢去，就怕他們帶太多被偷了或者亂花了。
好在爺爺奶奶在，他們一開始是拿了挺多銅板的，衣服都鼓鼓囊囊的一個小包，被爺爺奶奶發現了，然後就隻一人數了三十個銅板，其他的都拿回屋放著了。
柴米鬆了口氣，太感謝爺爺奶奶了，兩個孩子不懂事，拿太多錢出門不是妥妥的被偷對象嗎？！！
教訓了兩人幾句，告訴他們下次也一樣，需要很多錢的時候讓大人幫忙拿著，自己帶點小錢就可以，要不然人販子看到小孩有錢，直接抱走，小孩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給兩個孩子嚇得連保證下次不會了，柴米又說了些小偷偷錢的手段，比如說撞人一下，錢就被快速拿走了；錢包一拿出來，人家就直接搶，搶了就跑，追都追不上；看到小孩有錢，就找機會，找迷藥給小孩迷暈了抱走，錢自己收下了，小小孩賣到遠方，運氣好的給別人家做下人每天吃糠咽菜還得幹好多活兒，運氣不好的直接斷手斷腳拔了舌頭丟到街邊乞討，討不到東西不給飯吃還得每天被打。
給兩個孩子嚇得更害怕了，保證自己一定會聽話，不想被賣去討飯，柴米看效果達到了就轉移話題，問木箱子喜不喜歡。
木箱子才拿回家就直接放到了她們床尾，已經替代了以前的筐子，他們個已經將東西都放進去了，都很喜歡。
柴米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錢，問孩子們給的零花錢還有沒有，兩人都說還有，他們今天也隻花了幾十個銅板，但還是將剩著的二十個銅板一人分十個給了。
柴米私下觀察過了，兩個孩子都不是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他們說的那些玩意兒都是小孩子想要的，貴的都沒買，也沒亂花，這錢再給也沒事。
但還是強調了一遍不能亂花，想了想還是覺得他們年紀太小，自己不作怪也怕別人帶壞，於是叮囑他們花錢要和姐姐說，一是害怕他們丟了錢，二是錢花光的話姐姐不知道就得等姐姐想起來才給零花錢了。
其實就是想著控製一下他們的用度，小樹還是要修修整整才直溜，等年紀再大些，柴米就不操心這些了。
想了想今天因為帶去的錢不夠，所以沒給他們買鎖，帶鎖的箱子貴了些，現在兩個孩子的東西也不算很貴重，暫時還沒到要上鎖的地步，可以等新房蓋好搬新屋子後再買，到時候一人一個屋子，得添置好些鎖，一起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