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樓見此,立刻催動內氣。


    “砰!”的一聲,他將自己的雙腿給廢掉,旋即,倒在了地上。


    “我龍門之人,可以倒下,但絕不會向別人跪下!”白重樓倒在地上,沉聲說道。


    “倒是有些骨氣,可惜啊,跟錯了主子。注定會很慘。”王修心冷笑一聲,接著,又看向了白小樓。


    “你父親不跪,那就你跪吧!”


    白小樓的實力,比白重樓實力還更差一些。


    如今也隻是普通的宗師實力。


    此時,王修心釋放出內氣,如一座山一般,壓迫在白小樓的身上。


    白小樓隻覺得如泰山壓頂!


    不過他的骨氣,不比父親白重樓差多少。


    他也催動內氣,將自己的雙腿給廢掉。


    “我白家之人,隻有倒下的份,絕沒有跪下的道理!”


    他也倒在了地上。


    見此,王修心搖頭說道:“兩個蠢貨!”


    “給了你們白家投靠的機會,居然不懂得珍惜。以後注定要滅亡。”


    王修心說到這裏,運轉內氣,將內氣,化作音波,傳了出去。


    “白玨,柳傾城,我知道你們在白家。趕緊出來吧,否則的話,我可要大開殺戒了。”


    王修心的聲音,傳入白家的莊園之中。


    白玨和柳傾城都聽到了他的聲音,二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柳傾城說道:


    “白玨姐,我出去吧。你留在這,你的體內有林東的血脈,絕不能落在他人手中。”


    白玨雖然很想麵對這一切,很想救父親和哥哥,但是正如柳傾城所言。她的肚子裏有林東的血脈,為了孩子,她必須得活著。


    必須得保護好自己!


    柳傾城獨自一人,從白家莊園中走出,旋即來到了大門口。


    王修心看到她以後,笑著說道:“柳傾城,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柳傾城瞪著王修心,沉聲道:“王修心,你可真是個小人。我男人林東在的時候,你敬他如敬神明。如今得知他死了,就又開始出來跳腳?”


    “你就不怕,我男人複活嗎?”


    “哈哈哈,複活?你可真是想多了。”王修心大笑了幾聲,從來就不擔心這點。


    柳傾城則繼續說道:“那你不怕,我男人生前的那些人脈嗎?我男人林東,在戰部,在武盟,都有著舉足若重的身份。”


    “你若動我們,就不怕得罪戰部,得罪武盟?”


    對於戰部和武盟,如果是以前,王修心顯然會懼怕的。


    但是現在,他可是奉林天策的命令行事。


    而林天策的背後,那可是隱族門派昆侖。


    在隱族門派的麵前,戰部和武盟,又能說什麽呢?


    沒看之前殺了林東,戰部和武盟,也無法為他做主嗎?


    現在,隻是抓林東的女人,他們又能怎麽樣?


    難不成,戰部還能為了這件事,調動戰士來幫她們?


    武盟還能為了這事,調動武盟之力,來幫她們?


    人死茶涼,王修心可不覺得,戰部和武盟,會為了一個死人而大動幹戈。而得罪隱族門派!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顧忌。


    他所顧忌的,乃是昆侖王。


    畢竟昆侖王當初直接放了話,如果誰敢動林大師的女人,那麽就相當於挑釁他昆侖王的威嚴。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會追究到底。


    不過林天策那邊說,昆侖王可能活不久了。


    所以王修心這方麵的顧慮,也都少了很多。


    “柳傾城,別拿一個死人來壓我,沒用的。還有一個人呢?白玨呢?她在哪?”王修心盯著柳傾城,冷冷的問道。


    柳傾城見用戰部和武盟,都嚇不退王修心,於是又搬出了昆侖王。


    “王修心,別忘了昆侖王的警告。你敢動我們,難道想要承受昆侖王的怒火?”


    聽到柳傾城這話,王修心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馬上,他便恢複如常,笑著說道:“柳傾城啊,我隻是奉林天策公子的命令,前來請你去參加他的婚禮而已。”


    “嗬嗬,你似乎和喬雪小姐的關係也不錯吧?稱你們為一句朋友不為過吧?”


    “如今朋友結婚,邀請你去參加婚禮,怎麽能說動你呢?就算昆侖王知道,也不能說什麽。”


    柳傾城知道,今日如果不和這個王修心走,前往京都的話,那麽白家將會有禍事。


    她為了保護白玨,不由說道:“我可以和你走,不過,白玨姐不能和你走。”


    “如果你不能答應這點,那麽,我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跟你去京都。”


    “如果我死了,相信昆侖王,也不會放過你!”


    王修心沉吟了片刻,答應了下來:“行!”


    在他看來,柳傾城的重要性顯然比白玨要大得多。


    白玨隻是一個普通女子,抓不抓她,意義不大。


    如果真把柳傾城給逼死了,那風險還是很大的。


    還不如帶柳傾城回去複命,就算林天策追究起來,他也能解釋過去。


    就這樣,柳傾城跟著王修心,前往京都。


    她之所以如此,也是一種權宜之計。


    一方麵,是保護白玨。


    另一方麵,如果到了京都,她所能找到的高手也會更多。可以向龍國戰部以及武盟求救。


    倘若有龍國戰部和武盟來幫她,那麽,她相信林天策也不敢動她。


    等到柳傾城被王修心帶走以後,白玨臉色苦澀無比。


    “傾城妹妹必然是因為保護我,才願意跟他們前往京都。她這一趟前往京都,必將是深入虎穴。”


    白玨很擔心,可是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她也沒有辦法。


    而且現在,她還有身孕。就算是以死相拚都做不到!


    “東子,你現在在哪呢?你可否知道,我們現在的危機呢?”


    白玨看著旁邊那棵枇杷樹,有風吹過樹尖,引起‘莎莎’的葉子搖擺之聲。


    小雨戚戚瀝瀝而下,從屋簷滴落,有春雷響起,驚蟄萬物。


    風吹枇杷樹,君可知卿在想念你?


    春雷震震,驚蟄已到,風雨欲來。


    山做思,水做念,三千情絲化雨水,何時才能與君見?


    ……


    京都的天,和江南的雨,重合在一起。


    在秦家的那片亂葬崗中,雲霧氤氳,也下起了小雨。


    林東的心緒有些不寧,他不由看向江南所在的方向,對著秦倚天說道:


    “下雨了,咱們回去吧。”


    秦倚天點頭,喃喃道:“我已知足,林大師,你要去做自己的事,就去吧。”


    轟~~


    一道春雷響徹,正如林東此刻的心情。


    他腦海和身體,仿佛都被這道驚雷給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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