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貝兒也沒想到小說裏的橋段那麽精準。


    事情還得從之前說起。


    米粒姐這幾天口味變得刁鑽,作為一條蛇,還嗜辣。


    最近又變了個口味。


    回到部落,花貝兒就想著到小森林裏麵去找一些新的調料,為米粒姐改善改善口食。


    沒想到,還沒找多久,天邊突降大美男。


    就像一顆流星一樣,直直的墜落。


    “嘭!”


    巨大的衝擊力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波痕,十幾棵大樹通通被碾壓,隕石降落的空地形成一個巨大的坑。


    周圍的土地焦黑一片,原本的鬱鬱蔥蔥瞬間變成寸草不生。


    花貝兒在200米以外的地方,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這這……怎麽回事?”


    根據一般定律,這會過去肯定會發生一些事。


    花貝兒雖然好奇,但也不會那麽去作死。


    想想,從心的遠離了那個方位。


    她發誓,自己絕對是往相反的方向走的。


    可在一個小時後,看著不遠處的天坑,花貝兒臉都木了。


    “我就不信,躲不過你。”


    花貝兒轉身離開,又往相反的地方走。


    一個小時半後,那個熟悉的坑又出現在眼前。


    “嘶,邪門了呀!”


    “我偏不信!”


    花貝兒覺得自己跟這個天坑強上了,又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如此往複五六次。


    她氣喘籲籲的彎腰扶樹,顫顫巍巍的對天豎個中指:“厲害,你厲害,我算你厲害行嗎?”


    “有必要嗎?”


    真是夠夠的了,想稍微擺脫一下這要死的劇情怎麽就不行呢?


    花貝兒喘過氣,雙手叉腰,冷著一張臉,氣勢洶洶的走過去。


    深頭低下一瞧。


    呦!


    美男啊!


    “真是稀奇厲害,從天而降居然還沒死。”


    最關鍵的是,這衣服都燒成那樣子了,臉上居然一點灰都沒有。


    就跟無數本動漫一樣,躺在坑裏的男主永遠都是靚麗的,能夠讓女主見色起意的把人救起來。


    這個靚仔走的也是這個路子。


    但花貝兒表示,家裏已經有兩根了,在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時候,她實在是享受不過來。


    她又不是粒粒姐。


    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花貝兒慢慢的滑下坑,離得近了,總感覺坑裏的人越看越熟悉。


    一頭漆黑的長發,紮成一束麻花,放在左肩,身上的衣服不同於周圍人所穿的獸皮,像是用蠶出來的布,做成了猶如古代的長袍,腰間係著一個金紅色花邊鈴鐺。


    五官立體,有點像西域那邊姿色,眉毛是深紅色的,鼻子中間有一顆黑色的痣,很恰巧的點在中心的位置。


    這種樣貌怎麽感覺在哪看過?


    花貝兒一屁股坐下深思,用搖頭晃腦的姿勢想辦法回憶起來。


    “有了,我想起來,這傻逼就是第一天來做的那個夢裏麵的一個獨裁男!”


    提起夢裏的內容,花貝兒便咬牙切齒。


    夢中那本書,以她為女主,整本書完結的時候,收了七個男主。


    躺在地上的這男人叫炙域,為人最是霸道,還獨裁專橫,常常自喻為她的正宮,不放心她這個,不放心她那個,做什麽事都得要和他說一聲,他每做一個決定,也不會和別人解釋交流,通常都是一聲通知下來。


    最令人可氣的是,這個專橫男人氣還挺旺。


    夢中以她為女主原型的那本書,在不知道是哪個世界賣的還挺好。


    一些個夢女,常常幻想著自己是女主角,擁有這種比爹還爹的老公。


    還說炙域就是獸世般的霸道總裁,一個個愛的不行,說他這裏體貼那裏溫柔,什麽事都為女主安排好,自己受了多少多少的苦,但就是不和女主說,暗地裏偷偷付出。


    花貝兒要是還能上網,鐵定拿個鍵盤敲它千百字,和那些夢女們對噴死。


    “真是倒黴,躲也躲不過去,難不成這就是我的命運嗎?”


    花貝兒憋屈的想哭,想要不顧一切的發瘋,陰暗爬行。


    可現實中的花貝兒就是一個心軟單純軟弱,並且記吃不記打的人。


    這人不在她眼前還好,一來到她眼前,花貝兒壓根就無法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麽死去。


    “該死的本能啊。”


    她狠狠的在心裏唾棄自己,真的是被家裏一群醫者仁心的親人感染的,雖沒做醫生,卻有著相同的心腸。


    花貝兒有心泄憤,抓起炙域的右腳,猛的往上一提,嘿呦嘿呦,拔河一般的把人拖出坑。


    等人來到平坦的地上,後背的衣服已經不能看了,全都卷到了腰處。


    頭發也變得亂七八糟。


    對於這一點,花貝兒直接選擇無視,反正也沒傷到,管他呢。


    周圍附近沒什麽有用的藥,不過慶幸的是她從小就有隨身帶著藥的習慣,來到這裏也不曾改。


    粗暴的扒開衣服,上藥的時候倒是認真仔細。


    花費一番功夫,可算是弄好了。


    花貝兒扶腰起身,抹去額頭上的汗:“行了,就這樣吧。”


    她抬頭看看周圍,草叢環繞,也算隱蔽。


    “應該不會突然出現野獸吧。”


    花貝兒有些猶豫,想了又想,還是把人安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隨後拍拍身上的衣服。


    “真是的,都耽誤幫粒粒姐找材料美食了,唉,希望你醒來之後直接離開,不要到部落裏去,以後也別糾纏我,可千萬不要讓我後悔今天的救助啊。”


    她嘮嘮叨叨的搖頭,打算繞路回去。


    什麽都沒留下。


    但轉身離開的花貝兒卻並不知道,炙域在一開始就有所感應。


    當她說話離開時,原本緊閉的雙眸有些顫抖掙紮的睜開了一絲裂縫。


    朦朧的瞧見一團色塊,那鑲滿各種各樣反光石頭的包異常顯眼。


    “是一個雌性救了他。”


    炙域徹底暈過去時,腦海中殘留著這個想法。


    花貝兒無知無覺的回到部落做飯,捧著一大碗的水煮麻辣魚,完全選擇沒有眼力見的忽視掉“三大白”嫌棄的眼神。


    “粒粒姐,你看我給你做什麽了?快嚐嚐好不好吃?”


    米粒輕飄飄的給了白赭一個眼神,白赭在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帶著後兩隻小白離開。


    氣死了,這年頭,不僅要和雄性爭粒粒,還得要防著雌性了。


    唉,真不愧是他的信仰,粒粒太受歡迎了呀!


    等人離開後,米粒淺嚐幾口魚片,潤滑細膩,又麻又辣的感覺在舌腔中迸發,刺激著味蕾。


    “真好吃!”


    有魚片開胃,米粒難得的多吃了點東西。


    “米粒姐,我有個事想請教你一下。”


    看著米粒吃完飯,花貝兒一臉憂心忡忡想要找人傾訴。


    “怎麽了?你盡管說,我如果懂的話,肯定毫不吝嗇。”


    就相當是提前帶小孩了。


    一回生二回熟。


    “是這樣子的,米粒姐,我有一個朋友,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她性格和我差不多。”


    米粒邊聽邊點頭。


    哦。


    有個朋友啊。


    無中生友嘛,她懂。


    米粒又吃了幾口魚片,聽著花貝兒說著那個朋友,實則自己的遭遇。


    “我那個朋友,她特有魅力,非常非常受歡迎,走到哪裏都有很多的雄性爭章著吵著要做她的獸夫。”


    米粒聽到這,抬頭看了花貝兒一眼,那精致的如同娃娃一般的臉蛋的確很讓人保護欲。


    這話,倒是沒問題。


    “但是我朋友這個人吧,她有點不像雌性,一開始就隻想著納一個獸夫的。”


    “後來因為這個原因,她不願在部落裏呆了,和獸夫開始流浪。”


    花貝兒把她夢裏的故事稍微修改一二,說了出來。


    米粒那是越聽越迷惑,從一開始的鎮定自然到後麵的疑惑不解,頭頂上冒出了一大堆的問號。


    尤其是在聽見花貝兒說,她那個朋友吸引到狐族天才斛、鮫人一族的少族長,白虎一族遺留在外的小巫師………一係列的背景深厚,血脈悠久的雄性,並且在他們的幫助之下進入主獸城,用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米粒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她用一種難以形容,非常複雜,無法相信的目光看著花貝兒。


    把人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


    這小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這臉蛋長的是挺嬌嫩的,沒見她哭的樣子,但想必哭起來一定很梨花大雨,楚楚可憐。


    弱柳扶風,相比於其他的詞性,走起路來仿佛都帶著點獨特的韻味,感覺隨時隨地都要被風吹走一般。


    那雙杏眼,眼裏有光,黑棕色的瞳孔非常好看。


    花貝兒相較之前已經有了一點的女子氣概。


    但從她的話語來看,從前的她,就是以之前的那副狀態俘獲了一大堆的追求者。


    真是,一群……混賬!


    這不變態嗎?


    這花貝兒以前的樣子,完全是沒長大的幼崽啊。


    用花貝兒的話來說,一群煉銅癖,該死的畜牲啊!


    “你……你朋友可真是……苦了她了。”


    花貝兒不解的繞頭,米粒姐為什麽要同情,心疼憐惜的目光看著她呀?


    難道!


    對!


    一定是這樣!


    米粒姐實在是太愛她了,心地也好善良。


    肯定是因為她,所以愛屋及烏,心疼起她的朋友了。


    都說人會在自己在乎的人麵前愚蠢。


    這一點,花貝兒詮釋的淋漓盡致。


    米粒這一刻,真的有些母愛爆發,內心憐惜搖頭。


    這孩子,以後還是少利用一點,多護著些吧。


    太……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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