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睡了十多天之後才悠悠從夢中轉醒。


    醒來之後,肚中便傳出一陣空響,咕嚕咕嚕咕嚕。


    胃中空蕩蕩。


    “嘶,好餓呀~”


    十幾天沒補充,一覺醒來,餓的要死,米粒有理由懷疑她是被餓醒的。


    連忙吞下兩座小山的食物,這才感受到腹中有了些許的東西。


    尾巴把計時器卷到麵前。


    “這就過去半個月了?”


    米粒覺得糟心,這一次的睡眠讓她偏離了自己的計劃。


    本來打算著這幾個月都在那裏攻略的,畢竟一個月的生活,能養成多少的習慣?


    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夠打底呀。


    但生理睡眠誰也控製不了,雖有些遺憾,可也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米粒立馬把自己團成一團,眼睛一閉,靈魂出竅,進入空穀之中。


    她這次可幸運了。


    一進來,霽月的身影便突然出現在自己三米以內的地方。


    米粒一蹦,撞入他的懷裏。


    “霽月,霽月,半個月不見,我可想你了!沒想到我還能再回來哎!”


    霽月身體僵僵的,雙手垂落在身側,板著一張臉,目光冷冷的看著朝他燦爛一笑的米粒。


    米粒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霽月,你怎麽這麽一副表情?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怎麽一個笑容都沒有?我不高興了!”


    米粒膽大的用手戳戳霽月的臉頰,見對方隻是單純的用眼神攻擊,卻沒有反抗。


    心裏有底。


    又從他的懷裏抽出一隻手,兩隻食指放在他的嘴角,人為的勾出一道月牙。


    “噗,瞧瞧,多笑笑才好看啊,你難道真的不歡迎我嗎?”


    許久不見的她眼眸燦如星辰,心中的微光是燎原的火焰,隻輕輕一眼,就能夠融化已經發誓要給對方一點小懲罰的霽月的冰冷心髒。


    他伸出食指抵住米粒企圖靠近的額頭:“你能控製自己隨意的出入我的空穀嗎?”


    他思考一秒。


    決定。


    給米粒一個逃脫懲罰的機會。


    米粒並沒有注意到他眼裏晦暗不明的情緒,像是落入披著羊群的狼圈的羊,一點都不知道同伴的危險和覬覦。


    “不能啊,我當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來的,那就更別談怎麽出去了。”


    “我之前還懷疑是不是你把我帶進來的,不過現在看來肯定不是你,你都做不到不讓我出去,又怎麽可能能讓我進來?”


    米粒不知所謂的說出一大堆的話,霽月聽後眼前一亮,心思微微一動。


    是了,他不能被對方的歸來喜悅所蒙蔽思想。


    他不想再經曆一次慢長的等待。


    鎖鏈必須要送出去。


    不過可以換個理由,不當做懲罰,而是獎勵。


    “你離開這麽多天,我做了一個小禮物,你之前為我學習了那麽多東西,我也想送你一個小禮物。”


    米粒聽了,下意識的就捧起雙手:“真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是什麽東西啊?”


    “嗯,放在我的房間。”


    “那我現在就去找。”


    米粒轉身,轉不了。


    她低頭一看,霽月不知從何時就摟住了她的腰,身體被禁錮著,動不了。


    “霽月,把你手鬆開,我要去找禮物。”


    “……嗯。”


    他有些留戀的用指尖在腰處摩挲一小下,壓製的鬆開手。


    米粒就像是脫韁了的馬,直接衝進霽月的房間。


    霽月悠悠的跟在後麵,非常有閑心的散步,心情是難得一見的好。


    還願意時不時的點評一下周圍的風景。


    “讓我看看,在哪兒呢?”


    米粒在他的房間不斷的搜索,有些整齊的地方不小心弄亂。


    半個月都不曾住過的房間,瞬間有了生活氣息,霽月倚靠在門口,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又回來了,心口上的或缺仿佛被填滿。


    脹脹的。


    很陌生的感覺,但卻讓人生不出抵觸的心思,糊裏糊塗的接納這一切。


    “哎,你說的禮物不會就是這個手鏈嗎?”


    好難看。


    米粒手拿著鏈子,不確定的轉身向霽月問道。


    霽月借過手鏈,轉動幾圈:“你不喜歡嗎?手鏈的材料是我親自提純的,上麵的雕文也是我一筆一劃刻上去的,我沒看過你的原型,也隻能根據普通的蛇形雕刻了一下花紋。”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過段時間我再送你一個禮物。”


    “不用不用,我很喜歡。”隻是這個項鏈給人的感覺有點奇怪。


    好看是好看,但隱隱約約帶著點邪氣,內心之中,不知為何有點排斥。


    “我幫你帶上吧。”


    米粒猶猶豫豫的伸出手,霽月低垂著眉眼,牽著米粒的右手,緩緩的把手鏈放在她的腕上。


    手腕上傳來手鏈冰冷棱角的觸感,帶著一絲絲的涼意。


    霽月輕輕的把手鏈轉了一圈,執起米粒的手,看著手鏈時不時的閃出光澤,襯著手腕上的肌膚更加白皙,不由得發出讚歎。


    “感覺黑色非常適合你。”


    “美如凝玉。”


    “謝謝!”霽月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樣,米粒隻好收起心裏的疑惑和不適,臉上露出笑容。


    在米粒低著頭欣賞手鏈時,霽月看著那手鏈結結實實的戴在上麵,在他的雙眸中,黑色的紋路變成了金色的符文,符文上流動著紅色血腥的液體。


    他頗為滿意的點頭。


    這樣,就不會再輕而易舉的逃走了。


    “你離開的這些天,我找到了一些關於釀酒的文獻,你之前不是說在分獸城嚐過美酒,想要再喝一次嗎?”


    米粒之前為了豐富自己的人設,編過一個半真半假的身份。


    她說過自己隻嚐過一次酒,並且永生難忘,還想再嚐一遍。


    霽月之前從不碰酒,屋子裏麵也並沒有關於酒的資料。


    他聽米粒說過一回之後,便記在心裏,這些天哪怕再生氣,可該準備的還是都準備了。


    關於酒的文獻塞滿了書房。


    米粒笑的別提有多開心,推著霽月的後背:“快快快,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推搡著人來到書房,書房的桌子上正擺著一罐酒。


    “好香啊~”


    米粒在霽月同意後輕輕的打開封酒布,沉溺在酒的釀香之中。


    聞著酒味感覺都有點暈暈的。


    “米粒,你的酒量應該還好吧?”霽月看著米粒略帶紅通的臉蛋,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是說喝過一次嗎?應該清楚自己的酒量吧。


    他的酒量也不怎麽好,一般都是幾杯就倒。


    萬一對方的酒量也不行。


    喝著上頭了,他們兩個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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