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她們已經犧牲夠多了啊。”王處機很有些心塞的嘀咕回答:“不少八旗將領,都會動不動就隨意擄掠享受她們。”


    “她們也是我們北狄國的子民啊,您不能光讓她們付出啊。”


    “是個屁!”豪格大汗狠狠一瞪:“我北狄國麵對閹狗的攻擊,隨時都有傾覆之危。現在別說是她們,本大汗我都不是百分百的北狄國子民!”


    “記住,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現在她們不付出,等北狄國覆滅了,閹狗殺來了,她們會有好下場?”豪格大汗冷冷一笑:“她們會被閹狗當成戰利品,會被閹狗全部賞賜下去!”


    “那時候她們會死的很慘!”


    豪格大漢嚴肅萬分的看著王處機:“而現在,她們雖然需要去伺候西戎國的酋長,可能不會很舒服。”


    “但等我北狄國滅掉西戎國後,她們自然可以回來,可以去道觀擔任主持觀主。”


    “總之,我不會讓她們白付出的。”


    豪格大汗冷冷一笑:“邱重陽麾下,也是有不少女道士的。在燕王覆滅後,在幽燕被閹狗占領後,這些本來運營螭龍廟的女道士,都是什麽下場?”


    “一部分被閹狗公開審判,處以死刑。”王處機回答:“罪名是她們為虎作倀,幫助燕王虐殺童男童女,罪大惡極。”


    “還有一部分則是被閹狗當成戰利品,賞賜給了士兵,或者充入教坊司,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


    “隻有寥寥三成,逃散到各地的隱姓埋名,或者投奔我,以及跑到西戎國,找到了邱重陽。”


    “總之,大部分都很慘!”


    王處機深吸一口氣:“閹狗對敵人,向來是很殘忍的!”


    “這不就得了!”豪格大汗冷笑:“你麾下的女徒弟,有朝一日落到閹狗手裏,同樣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本大汗現在讓她們去西戎國,是為她們好!”


    “總比被充入教坊司強吧?”豪格大汗再次冷笑:“沒什麽意見了吧?去安排吧!”


    “我,我……”王處機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他的女徒弟們,又沒有禍害童男童女,搞什麽螭龍廟。


    所以林逸晨即使殺入北狄國,也不至於拿他的女徒弟們開刀吧?


    “你真是個優柔寡斷的慫貨!”掃過磨磨唧唧的王處機,豪格大汗直接對郎璨一揮手:“這事交給你辦了。”


    “你帶著本大汗的親衛去辦!”


    “哪個道姑要是敢不遵從本大汗的命令,便直接斬殺的以儆效尤!”豪格大汗冷笑:“所有道姑,都必須去西戎國潛伏,沒得商量!”


    “遵命!”


    郎璨立刻重重頷首領命,對豪格大汗的命令,他是百分百遵從。


    “唉。”


    聽著郎璨和豪格大汗的對話,王處機隻能一聲苦澀輕歎,沒資格也沒本事反駁。


    他隻能躲起來,任由這些道姑們被郎璨帶人擄走。


    ……


    此刻,在郎璨大肆擄掠道姑,送往西戎國潛伏時。長安城,左丞相張居正的府邸內。


    “張相,剛才宮裏傳來命令,林公公已經下定決心,定下出征的時間了。”申時行恭敬的看著張居正:“林公公說,過完正月十五的上元佳節,在大家夥賞完花燈後,便出征!”


    “嗯。”


    早有準備的張居正微微頷首:“男方氣候潮濕,然後溫度也比我們北方高。所以早點出征,對軍隊而言是好事。”


    “否則男方悶熱的盛夏,實在是不好打仗。”


    “我們北方人去了,很容易水土不服,以及疫病從生。”張居正神色嚴肅:“真要發生那樣的事,好比出現瘧疾等疫病,這可就麻煩大了!”


    “輕則會導致雙方對峙,無法盡快拿下齊魯和江南。重則更是全軍潰敗,死傷慘重!”


    “古往今來不少北方士兵殺入南方時,都會遭遇這樣的問題,從而導致大敗!”


    “所以早些出發,這是好事。”


    張居正掃視著申時行和張四維:“你們需要做的,便是為林公公提供好後勤支持,明白?”


    “恩師您放心,我們戶部早已準備好了。”申時行笑道:“去年秋收後,我們戶部便在沿途各大糧倉堆滿了糧食。”


    “關中和巴蜀的糧食,去年迎來了大豐收。”


    “戶部已經召集役夫的,把這些糧食往中原送了。”申時行笑道:“一定可以及時的供應大軍後勤,不會讓士兵們餓著。”


    “藥材也要多準備一批,包括有經驗麵對瘟疫和水土不服等等疾病的大夫。”張居正嚴肅的看著申時行:“這個事情,必須要提前準備,不要事到臨頭時什麽都沒有,引起林公公的吩咐!”


    “這種事情,我們可以白準備,但卻不能不準備!”


    “不發生是最好的,一旦發生,我們就要立刻拿出緊急預案。”張居正壓低聲音:“記住,我們把後勤搞的越好,林公公對我們就會越滿意。你們兩個,也就越有機會上位丞相!”


    “林公公現在最看重的兩件事,一是改革變法,二便是一統大奉!”


    “所以隻有這兩件事辦好,林公公就會看重你們,就會提拔你們!”張居正笑道:“到時候在我退下來後,這丞相位置便是你們的!”


    “學生明白了,多謝恩師提醒!”申時行畢恭畢敬的看著張居正,對張居正重重躬身行禮:“學生這就召集大夫,囤積藥材的以備不時之需!”


    “嗯。”


    對申時行微微頷首後,張居正又看向張四維:“你們兵部也要做好征兆新兵,訓練新兵,隨時拉起生力軍的準備。”


    “江南地方很大,單憑現在的三十萬軍隊,不一定可以徹底拿下江南。”


    “尤其是林公公打下一座城後,還需要派人駐防。”


    張居正說道:“兵部不光要從關中和中原召集新兵,新拿下的地方,也可以召集新兵。”


    “總之,在林公公需要時,兵部一定要提供足夠的生力軍兵源,不能拖林公公的後腿。”


    “你要多向之前的於謙學習。”


    “他因為最好了兵部的事,所以現在擔任了幽燕總督,是等於丞相的外派使相!”張居正嚴肅的看著張四維:“這事要做好了,未來你就是江南總督或者閩粵總督。”


    “同樣是大奉的外派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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