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到河邊時,江流景和夏映水正在烤魚。


    瞧見他時,江流景和夏映水立即朝他身後看去,見無人,又疑惑地看向他,他心裏感覺被傷到了。


    “哥哥呢?”江流景聽從白鸞,將手上串著魚的樹枝插在地上,她自己則是起身走至他旁邊。


    “被虎豹吞了。”


    “啊?”夏映水和江流景兩人齊齊疑惑出聲,但皆不信他所說,江流景詢問:“怎麽了?”


    真的是,為何他沒有妹妹呢?


    李謹安認命般出聲,在她們視線下將馬拉往旁邊拴住,陪同江流景站著等還沒到達的人,“在後邊,不久便道,也是承江少卿的福,得以與兩位小姐先聚。”到後半截不知為何,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


    江流景不明所以,但也不算大事,從此處望去仍是看不到人影,便回去坐下,拿起她的魚烤上,隻差兩三分就能食用了。


    李謹安坐在一旁看她們烤。


    待手上的魚烤熟,灑上調料時,秦聿文他們帶著獵物到達,但因手上烤魚不能半途而棄,故江流景他們均呆在原地。


    “那邊。”


    “勞煩……。”


    秦聿文命令著侍衛將獵物拿至河流下方,離此處稍遠些的地方,恰巧此時江行舟也有此意,剛開口就與秦聿文的聲音重合,便止住話語。


    秦聿文似知道他在看著他,回頭與他說道:“江少卿不去與江小姐說一聲再去嗎?”


    他是何用意?


    “江少卿,似在回川後對我更是防備了。”秦聿文狀似無意,隨口道。


    “三皇子多心了。”


    秦聿文看了看他,輕笑出聲,仿若無事並肩行走。


    承諾也隻是空口無憑。


    兩人先前回川路上的保證,在隨著時間消逝。


    但先前二皇子一事,實在蹊蹺,手下人曾稟報,在二皇子在獄期間秦聿文暗地裏去過與他相見,由此江行舟不得不多思,若秦聿文參與其中,不論作何,皆可見他的狠決。


    “哥哥。”江流景喚著他,江行舟快步前去,秦聿文走至夏少林身旁。


    “先嚐嚐再去處理獵物,應當不錯的,誒。”江流景將手上的一串烤魚遞向江行舟,李謹安到這裏添油加醋的同她說了一番江行舟如何輸給他,還抽他的馬。


    此時也不放過,將烤魚奪去,得意道:“我先來,這條應當是我的,就辛苦行舟先去處理獵物啦。”


    江流景見此想將自己手上的另一條給江行舟,“這裏還有”。


    但江行舟示意不用,並走向李謹安,往他腰腹用力一頂,將魚奪了回來,撕下一塊送入口中,品嚐後道:“不錯。”


    整套動作仍是文雅的,看得李謹安怒氣湧至腦海,江流景將另一條遞給他被推回,從侍衛手中拿過烤好的,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好像把魚當成了哥哥。


    江流景不再看他,問江行舟:“我同哥哥一起?”


    “不用,你待在此。”


    說完,江行舟便朝著先前侍衛離去方向走去,隻是江流景看著他拿著烤魚串如同扇子般,有些好笑。


    轉身掃至坐下吃食的眾人畫麵,忽然感歎道:“還好。”


    好在河淺魚多,幹草樹枝隨手可拾,取之不盡,不然還無法供他們食用,幾位世家公子皇子還算優雅,另一邊的侍衛,可謂滿地狼藉。


    把江流景自己都看饞了,撕下一半放在洗淨的大葉子上,剩餘的遞給白鸞。


    不久,江行舟帶著身後一列拿著洗淨的野雞野兔回來,其上見不著一絲血液,命人在離他們約三尺處另起火烤製,而他自己走向秦聿文夏少林一邊。


    夏映水從夏少林身旁讓開,路過江行舟時,他道了一句,“多謝。”讓夏映水周身一僵,身子微曲回禮,快步走向江流。


    “此處往上應是地勢險峻之處。”江行舟忽然說道。


    在場皆是精明人,怎會不知他在說什麽。


    李謹安比他們來得早,更是早早地觀察了周邊,未發覺有異,若有異樣,隻能是河流上方。


    “秋獵前李將軍派人查尋獵場時並未發覺有異,或是這邊偏離獵場,加以今歲大旱所致。”秦聿文雖是如此說道,卻讓人往河道上流去查看是否有異。


    不知令儀如何了?


    江流景與夏映水兩人悄悄談論先前她們所說之事時,江流景想起與秦夭夭一道離去的江令儀。


    未正,他們便啟程回營,秦聿文與夏少林在前,夏映水和江流景在其後,江流景雖還有些不穩,但能自己騎行,江行舟與李謹安仍騎在她後邊。


    江流景回營後,看到一臉憋屈的江令儀坐在桌前,桌上水果被她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圖案。


    “怎麽了?”


    回想起在皇帳秦夭夭受氣,同意去和親的事情,江令儀心中氣憤。


    齊越是何地?野蠻未開化人之地,皇室淫亂不堪。


    “五公主要去和親了。”江令儀為她不甘,但事已成,聖上金口玉言,怎會輕易更改。


    江流景剛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錯愕半會,將茶杯放下,問道:“怎麽如此突然?先前未曾聽說。”


    “我與五公主回營後定下來的,聖上正命人擬文書,五公主也同意了。”


    江令儀仍是不明,她為何要答應,若想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她大可請旨離開,聖上並非不開明之人。


    瞧她的神情,江流景一時無法理解。


    其實約等同現代嫁女,隻是嫁去了外國,她不覺有何不可。


    “為何如此煩惱,和親是不好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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