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被嚇得眼睛圓瞪:“你們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沒有回答張道長的話。


    流浪漢們都盯著江淹。


    他們的身形都不高大強壯,反而各個瘦弱,鬆鬆垮垮的衣服罩在身上,但他們看人的眼神卻透著狠意。


    這是一群會下狠手的人。


    高大男人往後退了幾步,臉上浮現陰冷的笑,其他人步步上前,壓縮江淹和張道長的空間。


    “下手留著點力。”


    高大男人一聲令下,其他人舉起手中的棍棒砍刀,齊齊動手!


    張道長驚叫一聲,本能的抱住頭,將頭埋得很低很低。


    “砰 !”


    身邊接連幾聲悶響。


    還有流浪漢撞到牆麵滑落下來,鋼管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人也滾到他腳邊,捂住腹部痛苦的呻吟,沒有再站起來。


    張道長麵皮抖得厲害,這才敢小心翼翼的放下手,抬起眼皮,看見倒在地上的人不止一個。


    每個人都痛苦的捂住腹部在地上扭動。


    江淹站在他身邊,幾乎沒挪動位置,抬手便接住迎麵敲下來的一根鋼筋,毫不費力的奪過來,手腕反轉,抽在麵前流浪漢的側麵肩膀上,流浪漢的頸側立馬浮現出一道充血的紅痕,哀叫一聲,跌跌撞撞的後退。


    側麵還有一人,因為同伴一瞬間倒了一大半被嚇得不敢上前,最後隻剩自己一人手裏還拿著武器,嚇得一激靈,大叫一聲,似乎在給自己鼓勁,然後舉起西瓜刀,衝向江淹!


    然而,江淹眼皮都沒動一下,鋼筋精準打在他的手臂上,


    流浪漢吃痛,西瓜刀脫手,


    江淹接住刀,抬腳踹在對方腹部,流浪漢直接倒飛撞在牆上,捂著肚子起不來了。


    張道長恍恍然,


    “難怪倒在地上的人全都一個動作……”


    他的思緒遊離,不再緊張,甚至注意到巷子外頭有人路過,往巷子裏看了一眼,沒有驚訝,又快步走開了。


    看來流浪漢們在巷子裏打劫的事情時有發生,附近居民習以為常,且不會伸出援手。


    這群流浪漢也算是地方一霸了。


    可惜他們都沒有料到,今天這些流浪漢栽了個大跟頭。


    張道長其實也沒有料到,江淹竟然這麽能打,他先前不過是虛張聲勢,他其實也不知道江淹到底是什麽途徑的覺醒者……


    現在,地上已經倒了一片痛苦呻吟的流浪漢,獨獨剩高大男人還站著。


    他給自己又點了一根煙,此時煙還沒燒到一半,他把煙放到嘴邊,沒抽,嘴巴微張,震驚的看著江淹。


    江淹扭了扭脖子,身上肌肉繃得他有點難受。


    “還得特意控製著力道,不能真把人打出問題來了,不然後續太麻煩……”


    他視線冷冷的掃向高大男人。


    高大男人渾身一顫,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手一抖,把煙丟掉,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江淹沒追,舉刀,用力擲出!


    高大男人甚至懷疑自己聽見了電影裏才會出現的破風聲,


    刀刃劃過頭發,直直插入他麵前的地上。


    高大男人瞬間停下腳步,渾身僵硬,呼吸粗重的瞪著麵前的西瓜刀,背上驚出一片冷汗。


    隻差一點……這把刀就會直接插進他腦子裏!


    張道長被滾到身邊的流浪漢揪住衣服,正在狼狽的掙紮,慌亂之中順便還踢了那人幾腳。


    江淹信步走到高大男人身邊,附身把西瓜刀抽出來。


    高大男人一動不敢動。


    直到江淹好整以暇的把西瓜刀架到他脖子上,他才猛的一抖,舉起雙手。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先前說話大聲了點,你看我現在跪下給你磕個頭行嗎?”


    高大男人囂張的時候是真囂張,滑跪也是非常迅速。


    可謂是把能屈能伸展現得淋漓盡致。


    江淹從頭到尾其實也沒生氣,到現在情緒也沒有多大起伏,更沒有“為民除害”的心思。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還有廢棄工廠所在的方向,突然湊近高大男人耳邊,


    “你叫什麽名字?”


    高大男人不知道江淹要做什麽,但刀就架在脖子上,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答:“周德明……外號老黑。”


    江淹頷首:“周德明,在我下次叫出你名字的時候,你會進入催眠狀態。當我拍兩下你的肩膀,你會清醒過來,並且忘記被催眠過的事情,對我們兩人的記憶會變得模糊,直到再一次見到我。”


    高大男人聽得不明所以:“什麽?”


    江淹沒有回答,壓了壓手中的刀,同時壓低聲音。


    “周德明。”


    高大男人的眼神瞬間恍惚,所有情緒消失不見,似乎隻聽得見江淹的聲音。


    江淹看見高大男人的狀態便知道,成功了。


    這是他在書上新學到的基礎技巧——設下催眠開始的語句,以及結束語。


    他不用再突兀的做出結束動作,減少被其他人發現的可能。


    書上說,沒有前置條件,其實催眠的成功率很低。


    但對於江淹來說,有覺醒能力加持,他的催眠成功率,並不能以普通情況定義。


    江淹繼續準備好的催眠指令。


    “你對附近足夠熟悉,也有人脈,可以注意到許多其他人注意不到的事情,我需要你幫忙,關注周圍發生的事情,特別是出現的奇怪的人,比如如和那個腦袋裏長瘤子的男人類似的情況。”


    江淹頓了一下,


    “還有山腳下的廢棄工廠,你也要小心盯著,注意有什麽人去過,還有跑去山裏的人,也多留意一下,下次見到我,你會想起我,當我詢問你的時候,會向我報告你注意到的事情。”


    江淹打算把流浪漢周德明留作眼線。


    他不能時刻來盯著這邊的情況,不管是部門動向,還是覺醒者組織去而後返,讓一個原本就熟悉這片區域情況的一個流浪漢盯著更為保險。


    他不能留下監控,但能留下一雙眼睛。


    威逼利誘都是隨時可能暴露的做法,植入催眠指令再安全不過。


    江淹總感覺風雨欲來,他需要盡可能掌握更多信息。


    “在搬離原市之前,可不能出岔子啊……”


    像是在給自己立g,江淹連忙阻止了自己還要擴散的念頭。


    他把手搭在周德明肩上,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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