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來旁人注意。


    朔王妃也是臉色一沉,大力拉扯自己妹妹坐下,一臉不悅的看著沈知書。


    “沈側妃說這樣的話,未免太過了些。”


    “這不宇文庶妃愛開玩笑?我也就陪著聊兩句嗎?誰都知道你們姐妹情深的,斷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不是?”


    沈知書冷笑著。


    但實際上呢?鬼知道。


    宇文清雨氣的不行,就想還擊,但卻被朔王妃拉住。


    “好了,玩笑別開的太過,今日是秦王府大喜日子,王爺可叮囑過咱們,好好的來湊個熱鬧,不許添亂……”


    她柔聲安撫著宇文清雨,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沈知書也起身,假借著去其他桌敬酒,不與她們同桌。


    “豈有此理,她怎麽變了那麽多,怎麽會那麽囂張?以前見到咱們不都是小心翼翼的,陪笑臉嗎?”


    待她走後,清雨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好些日子不見,更討厭沈知書了。


    “隻怕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才性情大變吧,況且她如今得秦王寵愛,囂張些,不也正常?你今日是怎麽了?非要來找人家不痛快?”


    朔王妃沒好氣的訓斥。


    “這不是想到她大哥去咱們家提親吃了癟,高興嗎?”


    宇文清雨小聲道。


    “家裏的事情你知之甚少,以後在外還是管好自己的嘴,以免捅出婁子。”


    堂堂的沈家大公子,怎麽可能比不上車夫的孩子,這其中不知還藏著什麽秘密呢。


    若她在家時定能弄個清楚,隻是如今嫁在朔王府,諸多不便。


    但宇文清雨聽到這樣的話,卻不以為然。


    隨意的端起一杯酒就要喝。


    “不可。”


    可才剛端起,就被身後的丫鬟阻撓了。


    嚇的她一激靈,下一秒她也反應過來,連忙放下酒杯。


    “混賬東西,你主子喝酒你都攔,你想死阿。”


    一抹慌亂從眼中閃過,她便轉身嗬斥自己的貼身丫鬟。


    丫鬟嚇得連忙跪地。


    “主子恕罪,奴婢這也是為了主子好啊,奴婢這是想起了昨天大夫的叮囑,您最近不是喉嚨幹癢,時而咳嗽嗎?大夫說了您不能飲酒的……”


    她小聲解釋著。


    宇文清雨不耐煩的罵了兩句。


    但那杯酒,到底是沒再動。


    朔王妃神情平淡。


    “多大的人了,大夫的話還能記不住?不可任性胡鬧。”


    她冷眼望著,但還是給自家妹妹遞了個水果。


    心裏卻冷笑著。


    何必呢?


    不就是懷孕了?這種事何須隱瞞?


    朔王的孩子何其多啊,再多也不多這一個。


    況且這是自家親妹妹的孩子,她肯定對他更好,真不懂,妹妹在提防她什麽。


    雖說是不該來的人也都來了,但早宴也算和睦。


    戲班子也就緒,來的大多是相熟的,有各自的圈子,便很熱鬧。


    沈知書確實也喝了些酒,頭有些暈,便回了望書院,打算睡一覺。


    可才閉上眼沒一會兒,燕楚卻來了。


    還做出了一個讓人意外的舉動。


    他褪去外衫,爬上床就從背後擁住沈知書。


    她眯著眼就翻身,臉貼在他心口處。


    “不忙嗎?”


    外頭那麽多人他跑進來睡覺,合適?


    “很忙,但有個人總牽著我的思緒,讓我不大清醒,所以我決定先把她趕走,再去忙正事。”


    說完,她就感覺自己嘴巴被堵住,急切又霸道的吻,讓她逐漸窒息。


    “王爺,您……”


    “別說話,就更快些。”


    ……


    沈知書喘息聲逐漸加重,有些受不住的想分開,卻被他一把撈起,褪去了衣衫。


    更快?能有多快?


    這種忽悠人的話,誰信啊?


    隻是她喝了酒有些醉意,身體發熱,確實受不住撩撥。


    掙紮著最後一點力氣把紗幔放下,這青天白日的,這樣要安全些。


    可趕來的蘇蓉,就剛好從窗外看到這一幕。


    沈知書白皙的後背,細腰,那肚兜散落在床邊,她玉手一鉤,幔帳輕輕的放下,遮住了那一寸旖旎的春光。


    可是屋內的動靜卻一點都不小。


    禽獸,賤人。


    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哪怕腦海裏已經幻想過無數次了,但真實發生時,衝擊力是一點都不小。


    她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聽著裏邊不堪入目的呻吟。


    漸漸的,幾乎失了神智,後來就連怎麽走回去的,都不知道。


    黃昏時分。


    迎親隊伍終於將新娘接回來了。


    主廳內,燕楚和蘇蓉坐在主位,然後是沈知書,柳雲裳,雲夢,大家都帶著笑,看著新人入門。


    在場賓客也圍在屋內屋外,一同熱鬧。


    此刻,隻怕隻有蘇蓉的內心是崩的。


    整個人像是被人奪了魂魄,呆呆傻傻,回不過神來。


    隻是盯著沈知書的衣服,幾乎要被她的眼神撕的粉碎。


    她換了衣服。


    她早上來時是明豔的黃色,可這會兒卻一身藍色錦緞裙裝。


    那麽明顯的變化,當賓客眼瞎嗎?


    她換了衣服,是想說明什麽?


    那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她也想昭告天下?


    難道燕楚看不出她心機深?


    蘇蓉整個人都亂了。


    以至於當新人拜堂時,她都忘了要做反應,全程跟傀儡一般,就隻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


    “禮成,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隨著喜婆一聲高呼,她猛地回過神來,就隻見燕楚正十分冷漠的看著她。


    她看到的便已經是新人離開的背影。


    還有賓客回到桌上準備開席。


    “休息了半日,還不舒服嗎?”


    人都散了,隻有他們王府的人還在。


    燕楚輕聲問道。


    可是眼中看不到一絲關切。


    “是不舒服,我便繼續去歇著,不在這裏礙王爺的眼。”


    他那眼神,瞬間刺痛蘇蓉。


    她直接起身就回了院子。


    她本以為是因為燕楚看到她的缺點,覺得她歹毒,不夠聰明,才會嫌棄她,不再喜歡她。


    可現在呢?明知道沈知書心機深沉,十分惡毒,他卻還是一頭紮進去了。


    這說明什麽?


    他對沈知書的喜歡,早已經超過對自己了嗎?


    那曾經所謂的情有獨鍾,不就是個笑話嗎?她不就是個跳梁小醜嗎?


    她失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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