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無法找準樓梯了呢?”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莫語澄朝他看去,發現是坐在樓梯上的馬原。


    他這是在說話,目光卻沒有看向莫語澄而是盯著地上。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莫語澄這才發現在這個基地中還有一處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


    在基地的4個方向的地方,都倒著一片兩米多高的硬板。


    “這是什麽?”他有些好奇的伸手摸了摸,應該是塑料材質的,有點像那種隔斷板,他伸手掂了掂,意外的竟不是很重。


    “這些板子。”馬原閉眼回憶了一下:“之前好像不在這裏吧。”


    確實,之前大廳裏並沒有這些板子的存在。


    那為什麽在他們回到房間之後重案組的人要將這些板子拿出來呢?


    莫語澄想到便問了:“這些板子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重案組的人都沒回答。


    馬原卻已經從樓梯上下來,走到那倒在地上的板子邊上,伸手將板子舉起,然後圍著樓梯繞了一圈。這板子竟然正好。形成一個長方形,將樓梯罩在其中。


    “在黑暗中確實可以靠摸索樓梯判定方向,可如果樓梯不見了呢?”他說著又走到另外三處,擺著板子的地方。


    將板子扶起擺正。


    很快大廳的4個角處,就出現了一模一樣的4個長方體。


    在視力受阻無法看到的情況下,如果全憑感知,突然摸到4個一模一樣硬板,確實會讓人無法分清方向。


    “沒錯!我懂了!”曲長風一拍手,神色不善的朝重案組看去:“怪不得剛剛孫隊說你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能做出你們這種行為的人也配成立重案組?也配做警察?你們是在哪喬南的命做賭注啊!贏了你們升官加爵,輸了就拉我們墊背是吧?”


    他話說的有些難聽。


    但也不無道理。


    大家都是警察,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自己的處事準則,但無論如何作為一個警察。他們都要時刻謹記著,把人民群眾的安危放在第1位。


    雖然喬楠和之前劇本殺案脫不了關係,是重大嫌疑人,甚至他自己都認了罪。


    可無論如何,就算他該死,也應該是被法律審判,而不是這樣作為一個餌,帶著恐懼,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


    從前大家都聽過季度科孫智斌的大名,知道他這個人不好相處,性格孤僻怪異,和他們的隊長肖慎還有著某些劃不來的仇怨。


    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孫智斌竟然是這麽一個人。


    瘋狂偏執,拿嫌疑人的命去以身犯險。甚至搞出這種在違規邊緣瘋狂試探的機關……


    曲長風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愛懷疑同伴的人。


    最起碼在他任職於刑偵二隊的這麽多年裏,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身邊的任何一個同伴。


    但是此時。


    他對眼前重案組的這幾人真的生不起一絲信任。


    眼中的神色逐漸化為警惕,他退後幾步,拉著莫語澄和肖慎鹿招搖站到了一起。


    他開始訴說自己的懷疑:“你們自己搞來了喬南,又把我們安排進帶有機關的房間裏。在全黑的狀態下,房間會轉動,但我們卻並不知道轉動的規律是什麽,所以在全然漆黑失去視野的空間下,從房間出來的人都會失去方向。


    這麽一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殺死喬南,就算有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想要在剛剛的那短短5分鍾內找清方向,推算出喬南所在的位置也根本不可能啊,因為你們還準備了包住樓梯的板子。”


    “小曲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郝天賜也加入到了對峙之中,他雖然語氣還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但態度顯然還是偏向刑偵隊這邊的。


    他要比曲長風更先發現異常。


    照明係統恢複的瞬間,他就意識到了場內布局的不對勁,10多年老刑警的經驗,加上之前班組的時候和這些人合作過,讓他很快便猜到了孫智斌的全盤計劃。


    那樣一來的話,曲長風的推論就非常對。這凶手也不是神仙,就算他聰明的在孫智斌等人關著門做準備的時候,就猜測到了房間的機關,河燈黑後可能遇到的情況?


    但如何在短時間內找到潮男並把他殺死在長桌上呢?


    喬楠是活的是會走的,就算他被找到了遇到危險,他為什麽不反抗?


    蔣嶽晴和李恒應該是貼身保護他的才對。


    這樣一想怎麽看怎麽都該是重案組這邊出了紕漏才對。


    聽大家各抒己見完之後,一直沒說話的肖慎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抬頭用諷刺的目光看向孫智斌——


    “看來你們是賊喊捉賊呀。在這種情況下能知道喬南位置的隻有做出這些的計劃的你們重案組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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