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我哭死!


    原本以為送走了劉屠夫迎來了羅善人。


    沒想到羅善人上任之後袍子一脫,屠夫2.0啟動!


    大明位麵,老朱又一次看麻了!


    敢情這老美就找不出一個正常人啊!


    原本以為羅珀,會改掉劉易斯之前那套暴力征稅的手段,轉而采用更加溫和的打法,沒想到......他直接來了個原地升級!


    看看他的那三板斧,簡直太“溫和”了!


    讓你自己填稅單,填錯了就罰死你!


    罰款不交?


    那就直接抄家!


    什麽?


    你說幹脆不填稅單?


    好消息:你有新家了。


    壞消息:你新家在牢房裏。


    汗流淶背了吧?


    一旁,朱標看的整個人都傻了。“如此亂來,天下豈不要大亂?”


    作為一名溫和派,雖然他沒有轉正正式上任過,但是通過他在史書上留下的人物形象,如此推斷應該大差不差。


    作為一名溫和派,朱標是很難想象,用這種方式是能用來治國的。


    縱觀華夏曆朝曆代,又有哪一個王朝,是用酷吏來統禦萬民的?


    一想到老朱剛才不加掩飾的想要學習這稅務署,朱標就心底生寒!


    他轉即進言道。“父皇,此稅務署行事乖戾,尤勝前元,大大明應以此為鑒,斷不能走上此邪路!”


    朱標說的情真意切,然而,老朱的態度卻頗為令人尋味。


    他盯著自己這個被朝臣讚譽寬厚的長子,聲音聽不出什麽傾向。


    “標兒覺得這羅珀的所作所為不妥?”


    “當然!”朱標想也不想的直接答道。


    “此人比之那劉易斯,更為酷吏!輕著發人入獄,動輒抄家查辦,長此以往,豈是馭民之道?”


    “兒臣敢斷言,長此以往下去,這美利堅必然民怨載道,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當聽見這話,老朱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這一次,他的聲音中更添了幾分不悅。“標兒你真這麽覺得?”


    朱標慨然道:“是的父皇,兒臣就是這麽想的。”


    他回答的很快,幾乎沒過腦子,所以當說完之後,才品出老朱這話裏的不尋常情緒,悄悄的抬起頭,打量著老朱的神情。


    他又有些忐忑了。“父皇,兒臣......兒臣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說錯了嗎?


    倒也不至於。


    老朱神色複雜的看著朱標,沉默片刻後,幽幽歎了口氣。


    “標兒,你什麽都好,就是太過寬厚了,這一點咱經常和你說,但你總是不以為意,也不知道是隨了我還是隨了你娘。”


    也許是提到了馬皇後,老朱的聲音不由的低了幾分,原先對朱標的那淡淡不悅,也被衝淡,轉而是心平氣和的為他解釋起來。


    “咱且問題,你說這羅珀為酷吏,那他酷在何處?”


    這一次朱標嚴謹了很多,心中斟酌了一番方才開口。“羅珀待民嚴苛,抄家下獄成常事,手段狠辣。”


    “可是他為何將人抄家下獄?”


    “自然是百姓偷稅.....”


    而見他終於反應了過來,老朱這才開口結束。


    “這羅珀之法,實非酷吏苦民之法,而是富國強民之法!”


    “標兒,你平日也讀兵書,以往所讀兵書中可有此等語句......”


    “卒未親附而罰之則不服,不服則難用也,卒已親附而罰不行,則不可用也。”


    老朱所說的,孫子兵法中,行軍第九這一篇章中的語句。


    大意為士兵尚未親附就責罰他們,士兵難免不服,而士兵依附之後,他們犯了錯你還不罰他們,這樣的士兵也就不堪大用。


    “古人說治大國如烹小鮮,但是要咱來說,這治國就和帶兵一樣。”


    “手下的士兵不聽話,怎麽辦?大鞭子抽他們!抽幾次保證咱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咱叫他往西他不敢往東!”


    “那麽百姓呢?百姓不聽話,咱也得照抽不誤!”


    “這羅珀的做法雖然嚴苛,但從來不是無的放矢。”


    “他為什麽要抄家?要把百姓下獄?那還不是因為他們不交稅!偷稅漏稅!”


    “他們偷的漏的是自己的錢嗎?不,是朝廷的錢!是國家的錢!是天下百姓的錢!”


    “對待如此刁民,就應當嚴辦!”


    “你今日想著嚴苛了,百姓心生不滿,但是你越是寬厚,這天下的百姓就以為你軟弱可欺!一次退步就次次退步,次次退步,這天下咱還要不要了!”


    老朱聲如洪雷,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大。


    朱標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是的,他隻想過羅珀的做法很嚴苛,長此以往會滋生民怨。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羅珀雖然嚴苛,但是他是毫無理由的把人嚴辦嗎?


    從來沒有!


    抄家的原因不是因為稅務署要辦他,而是他偷稅!


    偷稅的就該被辦!


    朱標腦海中思緒千縷萬麻,到最後,他長吸了一口氣,對著老朱長拜到底。“兒臣,受教了!”


    這一次,朱標是真的受教了。


    就像老朱所說的一樣,他寬厚!


    寬厚沒問題,但是不能太寬厚!


    不能想著善待百姓,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


    甚至就連這國之根本的稅務大計,都能重罪輕罰!


    坐天下不是請客吃飯,法理之內,更沒有寬待可講!


    也許是朱標剛才的表現令老朱太不滿意了,這一次,老朱沒有對他太多好臉色,背過身,再度看向天幕。


    【當然,對於武裝征稅的優良傳統,羅珀署長也沒有真的放棄。】


    【在和手下們商量幾天後,1919年,羅珀署長從郵政局挖來了幾名悍將,由埃爾莫艾雷率領,正式成立了一個特別情報單位。】


    【這個部門,後來就成為了,令無數人談而色變的部門,國稅局刑事調查科。】


    【在稅務署內,刑事調查科和一般的稽查員,肩負的是涇渭分明的兩種職責。】


    【具體的說,普通的稽查員管的是偷稅漏稅等違法行為,而刑事調查科主管的是犯罪。】


    【因為在眾多的逃稅大軍中,除了普通的百姓之外,自然也有大企業大財團的逃稅行為。】


    【而這些大案顯然不是一兩個稽查員能搞定的,因此需要刑事調查科介入。】


    【而更重要的是,根據憲法中的原則,聯邦政府賦予稅務署,有權對一切來源的收入,進行征稅!】


    【既然是一切來源,那麽販d走私、洗錢等收入自然也是要交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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