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在酒吧遇到喝的爛醉的默讀。


    “你……”我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我麵前總要逞能,默讀像方才不小心撞到我道歉那般十分焦急,扶著水池迫切的想要站起來,可地下滿是水漬,他不小心滑了一跤,我趕緊去扶著,好在最後一刻把他抱在懷裏。


    “對不起時時,對不起……”默讀整張臉通紅,似乎很難過,既是身體上的,也是抱怨自己觸碰到我,他想要避開。


    我確實說過要跟他保持距離,但不是這種時候。


    “別躲了,你剛才要不是抱住我,你後腦勺就磕到水池上了!”我有些埋怨的抓住他,扶他到外麵坐下,捧著他發紅發熱的臉頰又不由得抱怨:“你喝了多少啊?”


    “沒、沒有多少……”


    “騙人,你酒量可不小。”我抓住他的手腕不許他亂動,向旁招了招手,很快有人送來一杯西紅柿汁,“喝這個,緩解頭暈的,靠在我身上吧。”我在默讀身邊坐下。


    他斟酌了許久,胸口快速的起起伏伏,終於受不住了才輕輕的靠在我肩膀上。


    閉著雙目,默讀緩了好一陣兒,酒吧的工作人員給我送來濕毛巾,我在他額頭和手心擦了擦,好一會兒默讀才有所緩解,呼吸平穩下去,可臉頰還是燙的。


    我手背貼著,酒精的滾燙穿過皮膚湧進我的血肉裏,默讀睜開眼,靠在我肩上淚眼朦朧的看著我。


    “還難受嗎?”我有些心疼道,但更多的是疑惑:“你為什麽會喝這麽多酒?你以前可不是個自製力很差的人。”


    默讀沒有吭聲,隻是帶著心虛低下了頭。


    “別跟我說借酒消什麽愁,我可不信,沒有人會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的。”我拿濕毛巾貼著默讀的臉頰,紅血絲漸漸消退,我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話音剛落,忽然有人把我身邊的小桌子掀倒,同時粗獷無理的聲音響起:“喂!小狐狸精,放你出來幾分鍾啊就找到靠山了,怎麽?你媽的生意不要簽了?還是覺得懷裏這個能保你一生榮華富貴啊……”


    沒禮貌的大叔翻過我肩膀,默讀忽然變了臉色,頂著頭痛站起來猛地推開他。


    默讀的一張臉溫潤如玉,是任誰見了都想駐足欣賞甚至於品味的那種,可隻要帶上一點點怒氣都會叫人害怕,現在就是這樣。


    不過,這位沒禮貌的大叔是來不及看他的眼神的。


    我起身,擋在默讀身前看著他,問了一個極其簡單的問題:“在臨江欺負林家人,你把我們傅家當擺設啊?”


    “傅小姐……”


    驚恐錯愕的神情在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臉上顯得十分蹩腳,還不止這些,他剛退一步又被自己親手撂倒的桌子絆了一跤。


    我輕笑笑,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你們這些人啊,永遠都想著挑戰刺激,難道在動手傷人之前就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抬頭並不是輕蔑,我更多想的是把眼淚憋回去。


    我對仗勢欺人沒什麽興趣,但對默讀,我是看一眼都覺得可憐,我跟他在一起兩年,加上相識的兩年,我從來不知道他會有這樣的應酬,會被人這樣欺辱。


    “傅小姐,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是、我是石總的人,我一切都是按照石總的吩咐做的……”倒在地上的大叔哭訴。


    “石濂?”


    “是……”


    我想了想,竟又是我家的事情連累了默讀。


    之前校園暴力的事情剛出來的時候,這個石濂就去過家裏求助,可他的兒子確實是有欺負人的先例的,老傅就嗆了他一嘴,他不敢朝傅家下手,就欺負到默讀的頭上。


    “在哪兒?”我問。


    “走、走廊那邊……”


    “帶我過去,饒了你。”


    “是!”大叔連滾帶爬的往前走,我拉上默讀跟著。


    石濂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在酒吧的範圍了,而是旁邊的一個餐廳,大叔把我們帶到其中一個包間,進門前我還瞟了一眼,保鏢還挺多,看來石濂自知能力有限還是做了準備的。


    不過就這幾個人,我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石總……”大叔上前輕輕敲門。


    我才懶得裝這個臉麵,推開他一腳踹上去。


    包間內還玩的熱火朝天,門口突然這麽大動靜像是給他們每個人打了一劑鎮定劑,一個個怔在原地不動了。


    石濂的風評一向不好,但我也沒想到會這麽惡心,同樣大戶出身家規森嚴,我真是想不通,怎麽旁人都能做到彬彬有禮,哪怕是裝的,外人麵前也不會丟了臉麵,偏出石濂這麽個奇才。


    我進去的時候,他和他一群狐朋狗友喝的滿臉是暗紅色的酒汙,衣服上就更不用多說,飯菜被扔的到處都是,酒水汗水聚在一起臭氣熏天,他們懷裏一個個摟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伴侶,男女都有,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衣冠不整。


    包間左側沙發上扔著幾件紅粉紫的薄紗。


    我忍著一口沒吐出來,回頭看了默讀一眼,隻覺得怒意湧上心頭,恨不得把這裏整個砸爛扔進垃圾場,可我必須為了默讀和家裏忍著。


    石濂是個惡心東西,但場子是魏家的,我家和魏家尚有盟約。


    我拉著默讀上前去,餐桌上隻有一個空位,想來正是默讀之前坐的地方,我就走到那裏。


    石濂如夢初醒,騰的站起來:“傅……傅小姐……”


    “石叔叔,真有雅興。”我一麵犯惡心一麵忍著怒火。


    石濂手足無措,一看我身後那麽多白花花的皮肉,他趕忙打手勢又恨鐵不成鋼的提示:“穿上!都穿上!”


    “年紀大了還是不要過度縱欲,小心喝多了猝死。”我拿起桌上最近的紅酒倒了一杯:“這杯酒,我替默讀敬您,明天……哦不,後天吧,正好趕上趙家訂婚禮,我也不用再多餘見您一次,我傅家等著您的解釋。”


    說罷,我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這杯酒有種奇奇怪怪的味道,感覺有些熟悉,可是在哪裏喝過我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看默讀和石濂都試圖阻止我的樣子我也明白,這裏麵被下了東西了。


    多留不宜,我拉著默讀離開,到門口打了車,彎腰的那一刻藥效就起作用了,我才知道,一向酒量不差的默讀為什麽會吐成那個樣子。


    默讀見我晃了晃,趕忙扶住我。


    上了車已經是頭痛欲裂了,我伸手搗了好幾下才稍稍清醒,這時候也想起來了,上一世高家人趁高辛辭不在、折騰我想讓我在酒會上出醜的時候放的也是這種藥。


    默讀休息了一會兒已經好多了,見我這樣又不敢抱我,隻能讓我坐好又給我披了衣服。


    “時時,對不起。”默讀自責道。


    可我見他這樣反而氣不打一處來,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生氣:“你不是有學校的工作嘛,媽媽那邊,爸也給找了合適的業務,為什麽還要跟這群人糾纏?他們在整你啊!”


    “我知道……”默讀眉眼低了低,搭在我肩膀上的兩手也垂下去,他咽了咽:“可是誰不是這麽過來的呢,時時,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家裏的事情,我不想再繼續麻煩爸了,爸每次都袒護我,就算掙來什麽,也不是我自己的不是麽?”


    “可你覺得這樣被人家欺負就是正確的嗎?”


    “大家都是這樣啊,可能……石總更過分一點,但是陪酒是常有的,公司好多人都這麽做。”默讀嘟囔道。


    “大家都做,不代表就是正確的道路,陪酒或許是人情世故,即使有錯,很多情況沒法避免,但石濂就是故意刁難你,他酒裏下藥了你喝不出來嗎?”我哭笑不得,湊到默讀眼跟前去,分明是他比我大,此刻卻覺得他像犯了錯的小孩。


    默讀顫了一下,偷偷瞧我一眼又低下去:“他、他下藥了?我沒有那種感覺啊……時時你別看我。”默讀急切的伸手捂住瞬間泛紅的臉頰。


    聽懂他的意思我又何嚐不是老臉一紅,氣的輕輕打了他一下:“我說的不是那種藥!那是讓人頭疼的。”


    “啊?那你也喝了,我們去醫院吧!”默讀瞪大了眼睛,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探上我額頭,體會過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你喝的不多,沒有很燙。”


    “你還難受嗎?”我問。


    默讀才反應過來,把搭在我身上的手收走,羞得不敢看我,把頭別到一邊去:“我沒事的,就算喝了,剛才也吐的差不多了。”他的兩隻手扣來扣去。


    我苦笑笑,我現在已經沒有握住他、不許他害羞的身份了。


    石濂下的藥量不少,我漸漸有些頭昏,加上我自己喝的那幾杯,這些足夠我睡到明天中午了,我靠在座椅上,隻是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說,我手指點了點默讀。


    “開始難受了嗎?”默讀有些焦急的湊過來。


    我搖了搖頭:“沒事的,這個藥也就當時難受,睡一覺就沒感覺了,用不著擔心,我就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


    “默讀,不管你想怎麽工作、去哪裏工作,我都支持你用自己的方式實現自己的價值,但不要再接觸石濂了,他不是什麽好人,他就是在故意欺負你,哪怕今天、你把場上所有的酒都喝完了,他也不會簽了那個單子的,這件事我應該向你道歉,石濂、是我家得罪的,因為他兒子有過欺負同學的前科,所以在謠言起來的時候,老傅沒有派人護著他,讓他吃了點苦頭,他因此記恨上了我們家,但又不敢正麵衝我們動手,這才會找上你。”


    “沒關係,我倒更希望他沒有去找你,爸做的沒有錯,他沒有因為石家比那些無依無靠的同學能帶來經濟利益就包庇他們,如果當初我上學的時候能碰上像爸這樣的校董,我都不知道得有多幸運。”默讀安慰的笑笑。


    “現在遇到也不遲,你這麽好,就應該過得快快樂樂的。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怕進柯益工作,各方麵老傅會偏袒你,你所做的一切不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會漸漸失去價值,但是默讀,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老傅從來不會偏袒任何人。你看家裏那麽多學生,畢業之後好多都來柯益工作了,也沒有誰是一進門就被優待的,就連我哥哥最一開始進入柯霖工作的時候都是從級別最小的文員開始,他從十八歲開始工作,去年才走上總經理的位置,期間沒有一次是不符合規定跳級的,傅家專門有一條家規說了,不許溺愛子女,不許破格替子女升職進入家族企業,所以你就算是進了柯益,得到的一切也都屬於你自己,而我想讓你進柯益的原因也隻是想給你一個比別人更好一點的工作環境,你是臨大的金融博士,稀缺人才,你的時間、你的精力,不應該浪費在這些喝酒搖色子的人情世故裏。”我認真道。


    默讀若有所思,靜悄悄的看著我,霓虹燈下,他的臉色更加紅潤。


    “不過呢,好男兒誌在四方,你要是不喜歡老傅安排給你的工作,不想禁錮在傅家,我也支持你,但要說好了,我不許別人再像今天這樣欺負你,就石濂這樣的,到哪兒我都給他下追殺令,這口氣我咽不下,我非得報複回來!”我故作生氣道,默讀忍不住笑出了聲。


    忽然一個急刹車,我倆沒坐穩,默讀向我這邊倒過來,我手向後支住了,默讀緊緊貼住我,我感受到臉頰上的溫熱柔軟,頓時整個人都僵住。


    默讀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好在是車頂限製了他的發揮,他的臉頰比喝了酒還要紅。


    “誒呦,對不起昂,這前麵突然刹車我就踩得急了點,沒撞著吧?”司機看向後視鏡。


    默讀結結巴巴的說不上話,記得快哭了,也隻好我來回複:“沒事沒事……”


    “嗐,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回事,這麽堵,往常這個點這條路沒這麽多人的,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啊聽你倆這說話還挺有意思的,小夥子,有這麽好個女朋友你得珍惜,自己有錢還能支持你獨立上進的。”司機樂嗬嗬道。


    默讀更是急切。


    我豈不知要避嫌?平時臉皮是厚了點,可是這種事情不能亂說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和默讀幾乎是同時說出。


    司機傻眼了,趁著紅燈的功夫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他是我……養母家的哥哥,我們是兄妹。”我低下頭說。


    “那更好啊,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司機眉頭一挑。


    我懵比:“叔叔,這句話好像不是這麽用的吧?!”


    司機擺擺手:“反正你們倆也沒有血緣關係,再說了,你要是真把他當成你哥,你為什麽不叫哥?反而一口一個名字的叫著。”


    我愣住,忽然也說不出話了,倚靠在座椅上望向窗外。


    司機叔叔的話突然點醒了我,不怪高辛辭經常吃醋,真的是我自己沒有做好。


    即使我再在意林家,再想保護默讀不會是上一世的結果,我也該把握好分寸的,我不應該讓高辛辭承受感情中的猜疑,默讀到底是與我隔著一層血緣關係的男生,我不該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去傷害我的愛人。


    況且,我對默讀不是沒有過那樣的心思。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值得高辛辭對我的付出,我應該向他道歉才對。


    想著想著,酒中的藥物使我的眼皮越來越沉,到家的時候真的快睡著了。


    這麽晚了,院裏的阿姨們都去小樓裏休息了,隻有管家迎出來。


    “關叔,還沒休息啊?”我迷迷糊糊道。


    “沒呢,小姐您怎麽醉成這個樣子了?我去熬醒酒湯。”關管家關切道,看到扶著我的默讀微微頷首:“林先生。”


    “關叔。”默讀點頭回禮:“時時是幫我擋酒了,您早點休息吧,醒酒湯我來弄就好。”


    “關叔,高辛辭呢?”我問。


    “小高總說是有工作,今晚上不回來了,小少爺說是晚上在家住也不來,就差你了。”關管家解釋道。


    我莫名有些落寞,但有工作時候我也不好打擾他。


    “關叔您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也沒喝多少,我上樓了。”我擺擺手。


    默讀一路把我扶回去,我躺在床上,隻感覺天花板都在旋轉,我拉了拉默讀的手臂最後說了句:“天太晚了,別走了、不安全,你隨便找個房間睡吧。”


    “我知道的,你好好休息吧。”默讀輕聲說。


    我點了點頭,翻了身就再沒意識了。


    第二天起床不出所料,中午十二點整,還是要吃午飯了,阿姨來敲門叫我起床的。


    我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出門去餐廳。


    這麽大的房子裏,除了我自己的、還有阿姨們往外端飯菜之外我聽不到別的聲響了,不由得問了一句:“阿姨,默讀走了嗎?”


    “啊?”阿姨扭過頭,露出個極其喜愛的眼神,一麵擦杯子上的水珠一麵說:“走了,天剛蒙蒙亮就走了,出來的時候正趕上我那個除草機壞了,這孩子可機靈,給我修好了,我手上被劃了一道他還給我上藥嘞。”


    我微微笑笑,想來默讀確實是個到哪兒都招人喜歡的存在的。


    “時時!想我了沒有!”正想著,高辛辭的聲音突然從我耳邊響起,我差點把筷子當飛鏢扔出去,猛的站起來,頭頂又磕了他的下巴。


    “啊!幾乎是同時,我倆一聲慘叫。


    “你幹嘛嚇我啊……”我一邊捂著頭一邊哭喪個臉道。


    高辛辭更是五官“猙獰”,剛那一下似乎還咬到了舌頭,他可憐巴巴道:“我想給你個驚喜嘛,誰知道你會突然站起來……”


    “哪是驚喜,你給我個驚嚇吧。”我哭笑不得,上前去給他也揉揉,我踮起腳吹了吹磕到的地方:“好點沒有?你說你,每天見麵還給什麽驚喜,餓不餓?吃飯吧。”


    “唔……”高辛辭打了個哈欠:“不了,我從昨晚開會開會開到現在一眼都沒閉過,我要困死了,睡一會兒再說吧。”


    “那就睡覺吧。”我揉揉高辛辭的臉,回頭又對柳阿姨說了句:“阿姨,飯菜放冰箱吧,我倆去躺一會兒,起來再吃。”


    “哦好。”柳阿姨回應。


    我拉著高辛辭回房間,他到床上躺下了,我背對著他從衣櫃裏拿睡衣。


    “時時,昨晚上有人來過咱們家嗎?”高辛辭忽然問。


    雖然不曉得他怎麽知道的,但隱瞞沒什麽必要,我隨口回了句:“哦,默讀來了,我們倆喝的有點兒多了,我覺得太晚了就讓他住下了。”


    “你們倆一起出去喝酒?”高辛辭的嗓音忽然有點奇怪,隱忍著哽咽的感覺。


    不用想就知道吃醋了,我趕緊把睡衣遞過去再哄著:“你別多想,我是自己去的,隻是恰好碰到而已,我喝多了,所以他送我回來。”


    高辛辭眼眶紅紅的,但還盡量保持著冷靜,他搖了搖頭:“我不是覺得喝酒怎樣,但是……時時,他是在哪個房間住下的?”


    “我不知道,我太困了,就告訴他隨便找一間好了,我是想著反正你和澄澄昨晚都不在的。”


    高辛辭從枕頭上捏起一根頭發拿到我眼前:“你沒有告訴他排除你這間嗎?”


    “啊?!”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然這不可能是我的頭發吧?且不說阿姨每天打掃,就算有疏漏,我的頭發是黑色的,不是褐色。”高辛辭強忍著沒有當場哭出來。


    “我……不可能啊,默讀難道連這點都分不清嘛,有誤會吧,會不會是……”


    “你別想別人!”高辛辭才煩躁的高聲說了句,一口氣鬆下去,迎來的是更深的難過:“傅疏愈也是黑色頭發,家裏雇傭的所有阿姨都是黑色頭發,其他人誰還能進你的房間?”高辛辭故作鎮定的盯著我。


    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不能就這麽倒黴,默讀正好那個時候藥效上來了暈倒在我床上?


    高辛辭甩下頭發轉身走了。


    “辛辭……”我急的氣都快喘不上來,可起身追又追不上,隻聽得餐廳那邊阿姨詫異的問:“姑爺你不吃飯了?”


    “不吃!”高辛辭斬釘截鐵的回複。


    等我著急忙慌跑出去後,他卻已經不見人影了。


    還真是給了我個驚嚇。


    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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