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男子滾燙的大掌,帶著幾分曖昧的往她的細腰上捏了幾下。


    惹得初楹越發無地自容,羞澀難堪道:


    “侯爺,奴婢— —奴婢就是姿色一般的普通人,那是什麽妖精的化身,侯爺就別打趣奴婢了。”


    沈柏硯嗤笑一聲,故意咬了咬她飽滿紅潤的耳垂,邪笑了一句道:


    “爺就喜歡你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簡直秀色可餐,令人愛不釋手。”


    沈柏硯故意逗樂她,跟她耳鬢廝磨的繾綣了好一會後,這才鬆開了她。


    初楹麵色驚慌,逃也似的,從裏間疾步走了出來。


    滿頭青絲和衣裳都被弄濕了一大片,帶著幾分狼狽不堪。


    恰好迎麵與丫鬟白苓撞在了一起。


    白苓柳葉眉微微一橫,沒好氣的怒吼一聲道:


    “你可真是恬不知恥,侯爺還病著呢,便火急火燎的勾搭侯爺上床,若是侯爺有什麽閃失,你可擔待的起。”


    “真是個浪蕩的下賤胚子,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離了男人活不了了嗎?”


    初楹犀利的目光狠狠的掃了她一眼,轉身便疾步朝著隔壁的屋子走了進去。


    兩日後,沈柏硯下令立刻啟程,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


    此刻,初楹端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


    抬起,車簾子的一角,凝視著已然恢複熱鬧非凡的繁花似錦的街道,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倒不是之前剛入城那般,四處都是充斥著哀憐無助的嚎啕大哭聲和悲痛聲,聲聲哀切,宛如大夢一場。


    隻是這次雖然能全力遏製住疫情,但是也避免不了犧牲了不少老百姓的性命。


    不遠處,初楹瞅見,人頭湧動,有不少人的往官府貼出去的告示那裏湊熱鬧,看的津津有味。


    那是這兩日,她盡快的趕製出來用來避疫的一些最基本的措施。


    甚至在旁邊還簡單的畫了口罩的製作裁剪法子,希望能給這些老百姓提供一些幫助。


    街道上有不少的小孩歡快的蹦蹦跳跳哼唱編製的童謠。


    無非是感激侯爺不顧及自身安危,是這次救治控製疫情的大功臣,人人歌頌讚許。


    等馬車的車輪子咕嚕嚕的到了城門外,初楹方才神色不明放下了簾子。


    迎麵便撞上了對麵白苓略顯惱火的眼眸正狠狠的剮著她,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初楹,你別以為這次你救了侯爺一命,就可以有恃無恐了,你不過是身份低賤的罪奴。”


    “侯爺即便寵著你,你也不過是他尋歡作樂的一件隨時可以棄之的玩意兒罷了,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初楹嗤笑一聲,冷冷道:


    “我不但救了侯爺一命,還救了你,早知道你嘴巴這麽喜歡犯賤,得理不饒人,當初我就不該救你。”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以色侍君的一件擺件兒,可惜某些人連當一件玩意兒都不配,也得看能不能入了侯爺的青眼,能伺候侯爺這樣的好福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白苓氣得麵色一青:


    “你— —你— —。”


    這會,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初楹撩開車簾子,便瞅著外麵的丫鬟萱兒微微揚了揚下顎,挑眉開口道:


    “初楹姑娘,禾姨娘路上覺得乏悶,特意請初楹姑娘過去,陪禾姨娘同坐一輛馬車,好陪她說說話,解解悶。”


    初楹微微頷首,應承了下來。


    總比待在這裏,一路上,耳畔邊聽一隻蒼蠅嗡嗡直叫要強。


    白苓也就是嘴皮子厲害,凡事喜歡掐尖要強,可又沒那一份本事。


    片刻後,初楹上了禾姨娘的馬車。


    禾姨娘親昵的拉著她的手,略顯急色道:


    “今兒早上,你給侯爺把脈如何?這一路上我這心裏總是不安穩的很,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右眼皮直跳,擔心侯爺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又給折騰出什麽好歹出來。”


    初楹微微頓了頓神色,安撫了一句道:


    “禾姨娘,您不必擔心,侯爺身子骨已然無礙,再說,咱們的馬車走的慢,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亂子。”


    “奴婢是擔心侯爺雖然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恐怕一路上不會太平,那些人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


    禾姨娘渾身一顫,有些後怕道:


    “你是說那些人還會卷土重來,那該如何是好,侯爺身子剛有所好轉,可禁不住這樣的折騰啊,究竟是什麽人對侯爺起了殺心?非得要置侯爺於死地。”


    初楹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勸慰了一句道:


    “禾姨娘不必擔心,好歹這次咱們返京,有鹿少將全程相護,想必侯爺也應該早有安排。”


    ***


    入夜,夜色彌漫,星光點點。


    在路上顛簸了一日,沈柏硯下令,在野外紮營休整。


    此刻,初楹和迎香神色俱疲的在營帳內剛躺了下來,便隱約聽到外麵傳來哭天搶地的苦苦哀求的嘶吼聲和驚恐聲。


    “侯爺,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都是初楹唆使奴婢爬的床啊,是初楹想要害死奴婢,奴婢冤枉啊。”


    “都是那個浪蹄子所指使的,是她說讓奴婢脫了衣裳躺在床榻上,還口口聲聲唆使奴婢,說是當初她也是這麽爬床成功的,奴婢這才一時糊塗,鬼迷心竅的著了她的道啊— —。”


    迎香睡在外側。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輕瞥了旁邊的初楹的一眼,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句道:


    “這大半夜的到底是誰在外麵嚎叫,我怎麽覺得這嗓音好像有點耳熟,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說完,迎香從床榻上下來,然後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功夫後,她才折返了回來,神色帶著幾分幽暗,歎息一聲道:


    “我真沒想到平日裏瞧著白苓性子挺沉穩的,雖然事事爭強好勝,好在向來安分守己,怎麽這回會突然犯糊塗爬了侯爺的床榻呢,惹得大半夜的侯爺動了雷霆之怒。”


    “將她光著身子直接拖曳了出去,杖責二十大板,隻是就她剛才衣不蔽體的模樣,怕是免不了被底下的侍衛給瞧了去,名聲皆毀,日後還怎麽嫁人啊,即便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恐怕她也沒臉活了。”


    “她怎麽會一時糊塗做了這等傻事,凡是侯府爬床的丫鬟那個有好下場啊,我估計她就是羨慕嫉妒你爬床成功,這才一時動了歪心思,做出這等蠢事來。”


    “她向來性子掐尖要強,又怎麽會甘願屈居你之下呢,剛才她一直嚷嚷著說是你指使她所為,想要拖你下水,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你好歹是老夫人身邊本來就要抬舉的通房丫鬟,跟她自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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