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逐漸熾烈,


    操練場上塵土飛揚,


    周鐵山與林嘯的對練正式拉開序幕。


    兩人手持紅纓槍,身形如電,槍影交錯間,


    一場力量與技巧的較量悄然上演。


    起初,林嘯顯得有些笨拙,槍法生疏,


    但那份從特種兵生涯中錘煉出的肌肉記憶迅速蘇醒,


    每一次揮槍都逐漸變得精準而有力。


    周鐵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更加認真地應對起來,槍尖輕點,步步緊逼。


    “好小子,有點門道!”周鐵柱邊戰邊讚,


    心中卻暗自吃驚於林嘯進步之神速。


    林嘯不語,隻是以更加猛烈的攻勢回應,


    每一擊都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


    紅纓槍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遊龍,勢不可擋。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局逐漸逆轉。


    周鐵山發現自己竟開始有些吃力,


    林嘯的每一槍都如同重錘,


    震得他虎口發麻,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交鋒後,


    周鐵山一個踉蹌,不得不喊停。


    “停!停!你這家夥,真是個怪胎!”


    周鐵山喘著粗氣,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林嘯,


    “力量這麽大,誰能扛得住你?


    你說,


    是不是被雷劈過都像你這樣的?


    如果是那樣我倒是也想試試那滋味!”


    林嘯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他深知周鐵山的玩笑之意,卻也暗暗感慨於自己這具身體的強大。


    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紅纓槍,


    眼中閃爍著滿足與自豪:


    “確實,這身體讓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18歲的年紀,1米8的身高,


    年輕力壯,天賦異稟,


    仿佛是為戰鬥而生。


    我想,


    這或許是我在這個亂世中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吧。”


    深夜,


    衛所的土屋內悶熱異常,


    五個大男人的呼吸聲與偶爾的夢囈交織成一片,


    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喻的混雜氣息。


    林嘯躺在炕上,


    盡管身為特種兵的他意誌力超群,


    但在這狹小擁擠的環境中也不免感到幾分不適。


    他輾轉反側,最終在一片混沌中沉沉睡去。


    然而,


    夜半時分,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將他驚醒,


    汗水浸濕了衣襟。


    林嘯猛地坐起,大口喘息著,


    仿佛剛從死神的指尖逃脫。


    他下意識地端起旁邊的水碗,


    咕咚咕咚地灌下幾大口水,試圖平複心中的慌亂。


    記憶的碎片在他腦海中拚湊,


    那場雨夜的雷擊、操練場上的高台、


    以及那個模糊的身影……林嘯緊鎖眉頭,


    努力回想那個將他引向危險的人,


    但一切如同迷霧般難以捉摸。


    最終,他歎了口氣,


    將思緒拋諸腦後,決定先休息好,


    明日再作打算。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欞,


    林嘯從炕上坐起,準備開始新的一天。


    他環顧四周,發現簡陋的環境中連最基本的洗漱用品都匱乏,


    隻能勉強用清水漱口,權當刷牙。


    他心中暗誓,待商隊再來時,


    定要添置些必需品。


    正當他端起臉盆,準備出門打水時,


    門簾突然被掀開,


    一個慌不擇路的身影猛地撞上了他。


    那人定睛一看,竟是滿臉驚恐,失聲尖叫:


    “鬼呀!”隨即轉身就跑,


    仿佛見到了什麽可怕至極的東西。


    林嘯被這一幕弄得莫名其妙,


    一臉霧水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嘀咕:


    “這人有病吧?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他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繼續向水井走去。


    衛所深處,


    一間略顯寬敞的獨立土屋內,


    昏黃的燈光下,黃發奎悠然自得地品著酒,


    肥胖的身軀陷在寬大的椅子裏,滿臉油光,


    眼神中透露出對現狀的不滿與對更高權力的渴望。


    他,正是鎮河堡內一名依仗裙帶關係上位的甲長,年約三十,心比天高。


    突然,門被猛地推開,


    一名士兵氣喘籲籲地闖入,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甲長,不好了!出事了!”士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


    黃發奎眉頭一皺,不悅地放下酒杯,


    嗬斥道:“慌什麽慌?說,到底什麽事?”


    士兵跪倒在地,聲音顫抖:


    “甲長,林嘯……林嘯他沒有死!”


    黃發奎聞言,心中猛地一緊,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故作不屑地冷笑:


    “哼,他怎麽可能沒死?


    你那天不是親眼看著他被雷劈中的嗎?”


    士兵焦急地辯解:


    “是啊,甲長,那天我確實看著他被雷劈的,


    可不知怎的,他竟然活了下來……”


    黃發奎心中暗自盤算,表麵卻故作輕鬆:


    “哦?那又如何?他不過是個小角色,


    就算他真把那件事說出去,又有誰會信?


    再說,這世道,真話假話,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士兵仍顯擔憂:“可……可我怕他萬一……”


    黃發奎打斷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怕什麽?就算他真敢亂來,我們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在這個鎮河堡,誰說了算,你心裏還不清楚嗎?”


    說完,黃發奎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而士兵則戰戰兢兢地退下,


    心中對這位甲長的手段又多了幾分畏懼。


    深夜,


    鎮海堡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隻有巡邏的士兵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馬蹄聲,如同雷鳴般逼近,瞬間將值守的士兵從夢中驚醒。


    “有敵襲!快敲鑼示警!”一名士兵扯著嗓子大喊,同時手忙腳亂地敲響了銅鑼,


    渾厚的聲響瞬間在夜空中回蕩開來。林嘯聽到警示聲,猛地坐起,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迅速穿上破舊棉服,拿起長槍,衝出營房。


    隻見堡裏已是一片混亂,士兵們紛紛集合,緊張地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林嘯,跟緊我!”伍長夏民匆匆跑來,對林嘯喊道。


    兩人一同奔向城牆,心中都明白這一戰的艱險。


    城牆之上,寒風凜冽,火把搖曳。林嘯望著那越來越近的火炬,心中默念:“來了!”


    蒙古騎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洶湧而至,馬蹄聲震得城牆微微顫抖。


    “準備防守!”管隊李剛的聲音沉穩有力,


    他深知這場戰鬥的重要性。士兵們迅速舉起破舊的盾牌,嚴陣以待


    “放箭!”隨著管隊李剛的一聲令下,蒙古騎兵開始用弓箭進行壓製射擊。


    箭矢如雨點般落下,大部分被盾牌擋住,但仍有少數穿透縫隙,造成了傷亡。“媽的,這群畜生!”一名士兵痛呼一聲,捂著傷口倒下。


    林嘯心中一緊,更加堅定了守城的決心。“弓箭手,反擊!”李剛再次下令。堡內的十名弓箭手迅速響應,


    他們的箭矢精準而有力,有效地壓製了蒙古騎兵的攻勢。然而,低矮的城牆終究難以抵擋蒙古騎兵的攀爬。


    很快,就有數名騎兵成功躍上城牆,直奔林嘯所在的位置而來。


    隻見伍長與一名蒙古騎兵激戰正酣,不慎被打倒在地。


    “伍長小心!”林嘯大喊一聲,


    眼看伍長危在旦夕,林嘯挺槍而上,一槍刺穿了那名騎兵的胸膛。


    “多謝林兄弟!”伍長感激地看了林嘯一眼,隨即又投入到戰鬥中。


    就在這時,林嘯敏銳的目光鎖定了敵軍首領,那是一位身披重甲,氣勢洶洶的將領。


    “隻要拿下他,戰局就能逆轉!”林嘯心中暗道,隨即策馬而出,


    直奔敵軍首領而去。“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敵軍首領見林嘯勇猛,不禁高聲喝問。


    “林嘯!取你首級之人!”林嘯的回答簡短而有力,手中長槍已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直逼首領麵門。


    兩人瞬間交鋒,兵器碰撞之聲震耳欲聾,周圍的士兵紛紛後退,為這場對決騰出空間。


    “哼,不過如此!”敵軍首領初時輕敵,但很快便意識到林嘯的實力不容小覷。


    林嘯不語,默默尋找著對手的破綻。終於,在一次激烈的交鋒後,他捕捉到了一絲機會,


    槍尖猛然一抖,如同雷霆萬鈞般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指首領咽喉。


    “什麽!?”敵首領大驚失色,想要閃避卻已來不及,隻覺咽喉一涼,


    隨即失去了意識,從馬上跌落。“首領陣亡了!”敵軍中響起一片驚呼,


    士氣瞬間崩潰。堡內士兵見狀,士氣大振,


    在林嘯的帶領下,發起了猛烈的反擊。


    “為了家園,衝啊!”林嘯高喊著,經過一夜的激戰,鎮海堡的士兵們終於打退了蒙古騎兵的進攻。


    雖然取得了勝利,但堡內卻是一片狼藉,


    士兵們人人掛彩,疲憊不堪。林嘯坐在城牆上,大口喘息著,


    心中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對戰友犧牲的悲痛。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叮!天命係統激活!”


    林嘯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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