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血液噴灑在趙念安臉上,陳坤英猝然倒地,陳壽這個傻子才反應過來,他立刻催動異能。


    “你怎麽敢的?”陳壽憤怒的嘶吼。


    他的身體如同吹氣球一般迅速鼓脹起來,原本合身的衣物被撐得緊繃,仿佛下一刻就會爆裂開來。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著,將皮膚撐開,血管如蛛網般密布其上,不斷跳動著,似乎隨時都可能噴湧而出。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手指變得修長而鋒利,指甲彎曲成尖銳的弧度,如同狼牙一般。手掌和手背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絨毛,閃爍著淡淡的銀光,讓人不寒而栗。這雙曾經平凡無奇的手如今已化作猙獰可怖的狼爪,散發出令人膽顫心驚的氣息。


    “我怎麽不敢。”趙念安異常冷靜。


    趙念安吞噬掉陳坤英的異能後,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力氣恢複了,雖然她不能使用低階異能,但她也不再是個軟腳蝦。


    吞噬五階異能“靜止空間”。


    陳坤英的五階異能靜止空間大的可怕,趙念安吞噬過來後,連帶著裏麵的東西一塊吞了過來,裏麵有陳坤英的萬貫家財,武器,還有不少寶物,很多好東西趙念安見都沒有見過。


    土匪打劫一輩子八成都打劫不出來這麽多好東西。


    怪不得陳坤英成為皇商從未出過錯誤,合著隻要他人不死,誰也不知道他運的東西在哪裏?


    並且裏麵的時間是靜止的,一個熱騰騰的包子放進去,哪怕過了十年再拿出來也是一個原原本本的熱騰騰的包子,這個空間比冰箱還完美。


    趙念安無比慶幸她選擇先嘎了陳坤英,如果她剛剛先殺的是陳壽,那現在估計會麵對陳坤英空間裏多的可怕的寶物,她一個普通三階異能者必定招架不了。


    陳壽不過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同是三階異能者,趙念安的速度、敏捷、力量一樣都不比他差,但趙念安的身體日日訓練,幹掉一個反應能力欠缺的“智障”也是綽綽有餘。


    趙念安從空間裏掏出一把槍,很輕易的就結束了陳壽的命。


    吞噬三階異能“狼變”。


    幹掉陳壽也太容易了,這貨就是個傻子,麵對著槍也不知道躲,就那麽直直撲過來,一發子彈就要了他的命。


    趙念安扔掉槍,握著手裏還在滴血的簪子,低頭看著倒到奄奄一息的兩個人,她微微彎下身子,輕聲在陳壽耳邊道,“我說過,我不會跑的……”


    外麵的侍衛聽到這麽大動靜紛紛闖進來,就看到渾身是血且衣衫不整的趙念安,和兩個倒在血泊裏的死人。


    陳家的主心骨一次性都被幹掉了,那些侍衛們不知道該處置趙念安。


    不過皇商遇害這件事實在太大,趙念安還是成功把自己送進去吃了牢飯。


    趙念安是個識時務的,官差大人問什麽她答什麽,把事情和盤托出,包括但不限於黎婉君給她下藥強行把她嫁給老頭,答應同時伺候父子二人,和父子倆玩的有點花……


    父子兩人為了爭誰先來,被趙念安偷襲幹掉一個,另一個是用的陳坤英隨身佩戴的手槍弄死的。


    趙念安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新婚之夜殺掉夫君和繼子,整個上京城都被震驚了。


    百裏宏業快被黎婉君氣死了,聖女選拔在即,這個賤婦居然把百裏家的候選人賣了。


    “你隻顧自身的利益,你想過我們的兒子嗎?”死到臨頭,黎婉君還在質問百裏宏業。


    “我說了多少遍,文軒,是被異種生物和歹人害死的。”百裏宏業道。


    “不是的,是百裏念安,是她幹的,你有沒有想過文軒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人,是百裏念安,夫君,你為什麽不願意給我們的兒子報仇。”


    黎婉君撕心裂肺的哭泣,怒吼。


    “你真是瘋了。”百裏宏業不再搭理黎婉君。


    他不斷活動京中人脈,試圖把趙念安從牢裏撈出來。


    可是這一次趙念安不僅僅是殺掉了一個頂級權貴,她還惹怒了帝王,百裏宏業救不了她。


    皇商陳坤英因貪圖美色,擅自瀆職,現查抄所有家產,新婦百裏念安,身為世家貴女,罔顧禮法,有悖倫常,導致陳家父子相殘,判斬立決。


    皇上要殺趙念安的原因不止是因為找不到那批機密貨物,還因為他根本沒查抄出來什麽陳家家產。


    人人都知陳家是一頂一的有權勢的富庶人家,家族屹立不倒幾百年,積累的金銀財寶估計是數都數不過來,皇帝本想著那批貨找不到就找不到,拿陳家的家產抵過。


    誰知道侍衛們翻遍了陳家祖宅也沒找到那些財產,把他氣的,恨不得將誅趙念安九族。


    如今隻砍了趙念安這個凶手,實屬他大發慈悲。


    在這個世界撐這麽久,還是要寄,趙念安的怨氣比鬼都深,可偏偏行刑的前夜她這個明天就要去投胎的,被安排跪在神像麵前懺悔生前的罪孽。


    這是每一個該死的,罪孽深重的罪犯都要做的一環。


    在死前的一晚向掌管法律的,最智慧,最聰明的全知全能的神子懺悔自身罪孽,乞求神明原諒。


    懺悔,趙念安懺悔不出來,從始至終她都認為她沒錯,她有什麽好懺悔的。


    趙念安表示深深的不服,她死前想做個飽死鬼,可是官兵不搭理她,空間裏也就隻有金子,沒有食物。


    她想賄賂官兵,根本就沒有理由說出金子是從哪裏來的。


    嗚嗚……餓死了……


    想著想著,趙念安真心實意的哭了起來,邊哭邊在心裏罵,路過的狗都得挨她兩句國罵。


    月光透過窗戶輕輕灑在神子像上,蒙上一層月光之後,神像精致的麵龐仿佛透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悲憫和不耐。


    微風拂過趙念安的臉頰,明明很舒服,可她卻死活睜不開眼睛。


    臉頰上眼淚莫名其妙的幹涸,趙念安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怎麽了,她試探性的睜開左眼,卻怎麽也無法睜開。


    好端端的怎麽就睜不開眼睛了,趙念安就是那種不信邪的,她試圖用手把左眼撐開,手還沒碰到眼睛,她就感到左眼處忽然一涼。


    趙念安抬起右眼,隻看到巨大的神子像佇立在她麵前,那原本肅穆冷硬的神情,好像在對著她輕笑。


    連神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嗎?


    趙念安心裏有些難過,掙紮了那麽久,怎麽就不能在掙紮一下呢?


    趙念安意識開始模糊,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看來不用上刑場,她就要被餓死了。


    再醒來趙念安並沒有在刑場,更沒有吃上斷頭飯,她似乎在一個格外豪華的房間裏,她的兩隻眼睛變得格外奇怪,左眼看到的東西,和右眼看到的似乎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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