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婚約,念安姐,你不是和我二哥訂婚了嗎?”韓元元表情變得難看,“雖然我很喜歡念安姐,也想讓念安姐做我的嫂嫂,有些話我知道我不該說。”


    “但我還是想說,我大哥和二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都配不上念安姐。”韓元元平日裏踐行明哲保身原則,從來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但麵對她最好的朋友,她做不到不管不顧。


    韓元元作為韓澤宇的妹妹,最是知道他風流的性子,這樣的男人哪裏配得上她的念安姐姐。


    “我也覺得這樣的髒狗配不上我。”趙念安冷不丁的說了這麽一句話,直接把韓元元整不會了。


    韓元元沒想到趙念安會用“髒狗”這個詞匯形容韓澤宇,但轉念一想韓澤宇確實是一隻名副其實的“髒狗”。


    對於趙念安用的形容詞,旁邊的獨孤若華嘎嘎笑,“對,我也覺得韓澤宇那小子就是一條葷素不忌的‘髒狗’,你配她確實委屈,還是早些想個法子把婚約解除了。”


    “韓澤宇也就臉長得還可以,但是私生活實在混亂,我一度覺得他有‘花柳病’。”井姝惠作為醫學大家邊搖頭邊發言。


    “真不明白這些貴族為什麽這麽熱衷於給小輩們拉郎配,把不適合的人放在一起,讓他們互相折磨,就那麽有意思嗎?”獨孤若華表達出對婚約的不滿。


    “對,明明我和韓澤宇都沒有見過麵,卻強行讓我倆訂婚,我也很是苦惱。”趙念安真的不喜歡這種包辦婚約,對於女性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牢籠。


    “害,若不是要參加聖女選拔,咱們在座的人,誰不是被父母早早就相看好未來夫婿,我們又哪裏反抗得了。”說到這裏,獨孤若華眼神裏流露出不甘。


    再尊貴的身份,再強大的天賦,隻要套在女性的外殼上,憑什麽都要歸屬於男人。


    男女的不平等在古國仍是存在的,就像韓澤宇在外麵亂搞,別人也隻會抓住趙念安出身不好,而亂嚼舌根,根本不會過問男方的過錯。


    明明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西陵帝國裏也時常有強大的女性誕生,為什麽她們要嫁人,然後為夫家所用。


    趙念安覺得這是一種思想上的馴化,貴族可以馴化強大的奴隸,讓他們為自己賣命,同樣的,男人也會馴化優秀強大的女性。


    奴隸場上很多人認為自己就是一條賤命,他們從未想過反抗,同樣的,當女性被馴化到她們認為嫁人才是對的的時候,她們甚至會自發的規訓身邊的女性,讓她們和自己一樣。


    擁有了強大的異能,並不代表擁有了強大的身心。


    當一個女孩的母親哭著逼迫女孩嫁人的時候,往往是打著為女孩好的名義,很多女孩都會心軟,她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最愛的親人難過。


    她生活的時代也有很多這樣的事情,明明女性已經很優秀了,可以獨當一麵,照顧好自己,她的父母族親卻非要打著為她好的旗幟,逼著她嫁人。


    趙念安的媽媽倪靜曾經也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但是外公認為女孩子家家找個好對象嫁了才是正途,便不管倪靜的意願,強迫她嫁給他選中的男人。


    倪靜妥協了,放棄工作,選擇回歸家庭,和男人一起共同打拚,可結果呢?出軌,奮鬥了一輩子的財產被男人侵占。


    趙念安從媽媽嘴裏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感到無比的心痛,原來她的父親從一開始,對於母親來說就是一個無情的剝奪者。


    媽媽在無限的妥協中失去了自我,變成了一個勤勞的妻子,溫柔的母親,可唯獨不是她自己。


    誰又會記得她的媽媽曾經也是一個活出自我的小女孩呢?


    從那時候起,趙念安就決定永遠愛媽媽,她永遠不原諒趙景輝。


    聖殿裏三個月的平靜的日子還是結束了,趙念安不得不直麵外界的風起雲湧和百裏宏業的懷疑,以及“逆神教”那些鱉孫們的步步緊逼。


    許方寧早早就等在百裏府的大門前迎接趙念安的歸來,自從祠堂拋屍案發生她就被調回府中,負責排查進出府內的人員,定要把可疑人員揪出來。


    百裏府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無法言說的疲憊,這些日子,他們表麵上是在互相督查,生怕自己身邊冒出一個被“奪舍”的邪惡又可怕的玩家。


    其實大多都是他們在疑神疑鬼,哪有那麽多玩家。


    誰能想到真正的凶手正大大方方的走在他們麵前,甚至正在盤查她們。


    沒錯,許方寧就是百裏家祠堂拋屍案的凶手,她本就對前院的路了如指掌,再加上趙念安畫出的正確後院地圖,她就那樣化作一陣風,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了組織派下來的任務。


    這幾天許方寧恰當的暴露出幾顆安插在百裏家的已經無用的棋子,交到了百裏宏業手上。


    她跟著百裏宏業多年,對他的脾氣了如指掌,若真是什麽都查不出來,百裏宏業這樣多疑的人興許真的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剛下馬車趙念安就見到了不想見的人。


    這次穀鶴軒沒有來迎接趙念安,他因為舉國上下排查“玩家”的事情,被提到了百裏家的私牢問話,隻要供詞沒問題很快就能出來。


    太巧合了吧,排查“玩家”的行動又不是第一天開展,怎麽趙念安一回來,穀鶴軒就被提走了,看來有人故意為之。


    是懷疑她是“玩家”,還是懷疑她和祠堂拋屍案有關,或者是兩者都懷疑。


    “老師,好久不見了。”趙念安主動跟許方寧打招呼。


    “念安,家主要見你。”許方寧放下手裏的活計,帶趙念安去見百裏宏業。


    “念安,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麵你就被我暴揍一頓,當時你還一副死不服輸的樣子。”許方寧突然和趙念安談起了往事。


    舊事重提,許方寧果然是懷疑趙念安是玩家。


    幸好趙念安得到了百裏念安的全部記憶,她一本正經的糾正,“老師,你似乎記錯了,咱們第一次見麵你並沒有揍我,而是讓我射了幾百發子彈,第二天你才揍得我。”


    “看來還是原裝貨。”許方寧輕笑。


    趙念安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向她投了一個疑惑地眼神。


    “小心應對,你父親有些懷疑你。”許方寧小聲出言提醒。


    許方寧給趙念安開了門,就和其他人一起站在門口老老實實的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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