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剛微微亮,眾人就已經起來了。


    一般商隊都是晚上在客棧休息,早上很早就出發。


    而眾人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聯係好了商隊。


    “保重!”


    季少白看著楊宇眾人,臉上露出一絲感傷:“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玉符是我家族的信物,遇到什麽事情,可以通過玉符找到!”


    “別他娘地露出一副生死離別的樣子,回到家族之後,可以書信往來,等一切安定下來,到時候找你喝酒!”


    申奎大大咧咧地說道。


    他們這些人可謂是生死患難之交,大家知根知底,彼此之間,早已如同兄弟一般。


    “一路珍重!”


    楊宇和季少白互相道別之後,接下來就是申奎和尹墨也要離開此地去往黎郡。


    “南宮舞,你真不帶我進縹緲宮嗎?”


    尹墨依然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南宮舞仿佛沒聽到尹墨的話,連理都不願意搭理。


    “滾犢子,別在這丟人現眼!”


    申奎一把拽住尹墨就走,隨後頭也不回地說道:“楊宇,我和尹墨在黎郡等你,別讓我們太久了。”


    “好!”


    楊宇鄭重地回答道。


    “我們也走吧!”


    接下來,楊宇便帶著南宮舞走向商隊前往逍遙城。


    三天之後,楊宇和南宮舞一路相安無事地到達了逍遙城。


    逍遙城內。


    “你不先去聯絡此地縹緲宮的執事嗎?”


    楊宇有些意外地看著南宮舞說道。


    “不急,反正也到了這裏,先陪你回道觀一趟吧!”


    南宮舞看著楊宇淡淡地說道。


    “這樣不會耽誤你事情吧?”楊宇看著南宮舞問道。


    “不會!”南宮舞神色平靜地說道。


    “好!”


    既然南宮舞都這樣說了,楊宇倒也不再矯情。


    有時候,楊宇覺得南宮舞似乎是一個不怎麽會與人相處的人。


    她的臉上永遠都是保持著平靜,甚至有時候感覺是冰冷。


    你很難從她的表情看出她內心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南宮舞的過往遭遇,讓她的心早已被冰封了起來。


    也就是楊宇和季少白等人熟悉南宮舞的性格,知道她隻是一個比較純粹的人。


    而在外人看來,南宮舞就像一朵高傲聖潔的白蓮花,遠遠看著都能讓人自慚形穢。


    ……


    兩天之後,楊宇終於踏進了那個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小村莊。


    原本依山傍水的小村莊,此時卻變得有些荒蕪與破敗。


    “這裏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嗎?”


    南宮舞難得開口詢問道。


    “不確定!”


    楊宇微微搖頭,思緒有些飄忽:“我後來知道,我是被遺棄在道觀門口的。”


    南宮舞聞言,娥眉微蹙,卻也不再說話。


    從進入村子開始,楊宇便發現這裏很不對勁。


    鄉間的石板路此時荒草叢生,似乎很久沒有人走過了一樣。


    整個村莊死寂般安靜,沒有人聲犬吠,沒有孩童嬉鬧,也沒有炊煙嫋嫋,這裏顯得陰森詭異。


    “這…?”


    楊宇內心一片冰涼,有一種可怕的念頭升起。


    而南宮舞的臉色同樣凝重無比。


    此時的她也發現這個村莊顯得有些異常安靜與破敗。


    隨著楊宇的步伐,眼前出現的一幕讓他的心沉到了深淵。


    破舊的土瓦房前,一具被倒吊在樹上的腐爛屍體映入眼簾。


    楊宇陰沉著臉上前查看,發現屍體幹枯腐朽,喉嚨被割開,而且身體被開膛破肚。


    “他的心髒被摘了!”


    開膛破肚的地方,很多內髒已經腐爛,但最起碼還維持著形狀,但唯獨心髒被摘除了。


    楊宇的臉色猙獰可怖,如同一頭隨時爆發的凶獸。


    這是何等殘忍的手法。


    喉嚨被割破,流血而亡。


    最後再開膛破肚,摘取心髒。


    讓楊宇疑惑的是,地上並沒有太多幹枯的血跡。


    就像是殺雞一樣,把血液用器皿盛裝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樣的變態才能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


    楊宇此時沒有多停留,再次快步進入村莊裏麵。


    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幾乎讓楊宇陷入瘋狂。


    隻見小村的樹林中,無數屍體被倒掛在樹上,以同樣的方式被收割了生命。


    老人,小孩甚至連孕婦都沒有放過。


    這個小村莊不算大,隻有不到上百號人,此時卻全部都以這種詭異的方式被終結了生命。


    楊宇抬頭看坐落於半山腰的道觀,隨即運轉遊龍步伐快速奔去。


    還未靠近,一股腐爛腥臭的屍臭味從院子中飄出來。


    荒草叢生的院子中,一座殘垣斷壁的道觀屹立在那裏,道觀內神像毀壞,香爐傾倒。


    一具具身藍色長袍的采藥童子被倒掛在道觀的橫梁下,麵孔腐爛不堪,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麵目。


    而道觀的中間的一根柱子上,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士被釘死在上麵,身上遍體鱗傷,仿佛被虐殺致死。


    楊宇靜靜地站在那裏,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黑暗而邪惡的氣息。


    “楊宇?”


    南宮舞忽然輕聲喚道。


    “呼…!”


    楊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眼眸中的猩紅逐漸隱沒。


    那個一直收養孤兒,以采藥為生,經常為附近村莊看病的老道士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死在道觀裏。


    連同老道士和十多名道童再加上村民共一百一十三條鮮活的人命就是這樣沒了。


    南宮舞沒有說話,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楊宇。


    楊宇壓製著內心暴戾的心情,將老道士的身體放下來仔細查看傷口。


    除了老道士之外,所有村民以及這些采藥童子的死法都一樣。


    喉嚨被割破,心髒被摘取。


    這種手法類似於某種獻祭儀式。


    或許,是某個殘忍至極的邪教所為。


    “無論是誰,縱然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楊宇在心中默默地說著。


    隨後楊宇開始將道觀中所有的屍體都搬到後山中埋葬。


    而南宮舞隨著楊宇一起將這座道觀的屍體搬到後山。


    兩人一直從下午忙到了夜晚,才將道觀所有人安葬好。


    剩下村莊中近百具屍體,楊宇打算第二天從外麵花重金雇人進來將人分別埋葬。


    夜晚,楊宇將道觀中微微清理了一下,從牆角的一個暗處拿出了一個玉佩。


    “這個是什麽?”


    南宮舞好奇地看著楊宇對著一塊玉佩出神。


    “這個玉佩是當年觀主撿到我的時候隨身攜帶的,應該關係到我的出身。”


    楊宇說著,內心一陣莫名地悲傷。


    很奇怪,按道理說,楊宇對這個老道士沒有任何感情,隻是和原身有關係,但是看見老道士身死的那一刹那,楊宇幾乎抑製不住內心的殺意,差點被動入魔。


    或許,原身早已將老道士當成了至親之人,也影響到了此時的楊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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