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說完那句話,已經撥打出去,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似乎要讓大家看清楚麵前人的真麵目。


    這電話當然不是她那邊記錄的許南歌的。


    可她並不知道的是,許南歌有好幾個電話號碼,一個是常用的,大家都有。


    還有幾個是為各個身份準備的。


    有南博士專用的,有nora研究員專用的,還有好幾個……有時候她都記不住哪個是哪個,因此,她全部關機。


    有事發郵件,別騷擾她的正常生活。


    所以許茵手機撥打出去的那一刻,對麵的提示音卻是:“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許南歌挑了挑眉。


    許茵則放下了手機,卻還是一口咬定:“許南歌,你得意什麽?我早就問清楚了,小嬸不喜歡太多人打擾,所以才關機的吧?但是既然她要出席太奶奶的生辰宴,那就是小叔準備公開她的身份了!到時候,我看你如何自處!”


    許南歌聳肩:“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許茵忽然笑道:“你不會真以為,小叔對你情誼深厚吧?許南歌,你猜剛剛那通將小叔喊走的電話,是誰打的?!”


    許南歌聞言微微一愣。


    許茵就道:“據我所知,小嬸身體不太好,在國外時就一直居住在療養院,她回國這幾天,也一直在療養院,小叔去看過她幾次了,他們夫妻情深,當年小叔為了娶她,力排眾議,今天過來陪你不過是玩一玩,小嬸的一個電話,他就立刻放下你走了!”


    許南歌手指緊了緊。


    她忽然想到自己出獄住院那天,霍北宴被叫走了一個晚上,又想到昨晚,他被一個電話叫走,沒有陪她去許家……


    再加上剛剛……


    一個人事業無論再怎麽忙,也不會如此頻繁的遇到急事。


    除非……


    這件急事,是一件事,或者是一個人!


    他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許南歌眉頭微微擰起,為霍北宴感覺到擔憂。


    可她的樣子,落在了眾人的眼裏就變了味兒。


    許茵當下笑了:“你無話可說了吧?”


    她又看向眾人,眼圈微微一紅:“我知道,大家或許覺得我今天太過咄咄逼人了,可我隻是不想讓小嬸和我媽媽一樣,過那種被第三者插足的生活。許南歌是我爸媽之間最大的裂痕,他們用了一輩子來修複,南歌,希望你不要再錯下去,和你老公好好過日子吧,別讓你未來的孩子,再成為小叔和小嬸之間的裂痕!”


    她這一句煽情的話,讓餐桌上眾人再也無法指責她。


    是啊,許茵本身就是受害者,她針對許南歌似乎情有可原。


    就連江明都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南博士辯解,最後隻能諾諾開了口:“我相信,南博士不是這樣的人。”


    霍子辰則譏笑:“事實勝於雄辯!大家如果不相信茵茵說的,我可以給大家發送邀請函!到時候讓大家親眼看看,小嬸究竟是誰!”


    許茵和霍子辰太過信誓旦旦,讓眾人都有一種不得不信的感覺。


    許南歌不可能隨身帶著結婚證來證明這些,幹脆垂下了眸,淡淡開了口:“那就拭目以待!”


    她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候有些話說出來,別人不一定會信。


    一場生日宴會,最後卻鬧得不歡而散。


    同學們陸續離開,梁教授則擔憂的看著許南歌:“南歌,你和霍先生是真的?”


    許南歌歎息:“教授,是真的。”


    梁教授仍舊憂心忡忡,“南歌,你還年輕,未來可期,可千萬別被霍先生那張臉給迷惑了,走了歪路。”


    “……”


    許南歌抽了抽嘴角,如果霍北宴知道他被比喻成了妲己之流,估計會被氣死吧?


    送走了梁教授,許南歌回頭,就看到江明正在不遠處看著她,那副樣子欲言又止,麵上還掛著擔憂:“南博士……”


    許南歌開了口:“你還是喊我許南歌吧,咱們是同學,沒必要這麽客氣。”


    江明就咳嗽了一下:“那個,許南歌同學,你如果需要什麽幫忙,就直接說,或者你有什麽苦衷,也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在同學們當中澄清的……”


    許南歌撫了撫額頭。


    她明白江明的意思,江明在同學們當中向來是有擔當的那個,表現的十分優秀才會被季明選中,進入了她的公司。


    江明這是也不相信她和霍北宴已婚,怕她被罵,想要幫她解釋……


    許南歌歎了口氣:“我看剛剛霍子辰也給了你請帖吧?那就宴會上見吧。”


    江明仍舊麵露擔憂:“您確定嗎?”


    “確定。”


    “……好。”


    江明半信半疑的走了。


    這時,許南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聽,對麵傳來了季明的聲音:“老大,你那個同學葉晴,我本來要去搞她的,結果發現有人比我早一步,她已經被現在的公司辭退了,將來在海城是肯定找不到工作了。”


    許南歌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她從來不是善茬,葉晴今天在宴會上頻繁羞辱她,她又怎麽可能會饒過對方?


    這隻是小懲大誡罷了。


    許南歌詢問:“能查出來是誰幫忙了嗎?”


    “有兩方勢力,一方是霍家,應該是霍北宴搞的。另一方是一個叫司徒琛的華僑,這個是國外出了名的房地產大亨,這次來華夏鬧的動靜可不小,不過他為什麽會幫你?”


    許南歌:“……誰知道。”


    掛了電話,她發現微信上多了一條信息,是司徒琛發過來的:【許小姐,我很喜歡你的,可以你把你的命送給我嗎?】


    許南歌:???


    她眼神裏倏忽間迸發出了殺機。


    這個司徒琛究竟是什麽人?一邊幫了她,一邊卻發微信威脅她,想要她的命?!


    ……


    另一邊,坐在豪車中的司徒琛,正滿臉帶著笑意看著手中的那一把傘,對助理說道:“這把傘就是我和她的緣分開始,我跟她要一把傘作為紀念,應該不過分吧?”


    助理:“……不過分,隻是boss,您確定您的短信息上的字寫的對嗎?”


    “當然。”司徒琛一臉的自信:“雖然我不會華夏的拚音,可是我學過華夏文字,用的手寫輸入法,絕對沒問題!”


    “……”


    助理對他的自信表示懷疑。


    但短信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屬於很私密的東西,他也不好幫老板檢查一下。


    司徒琛小心翼翼將那把傘放下,然後看向助理開了口:“幫我搞一張霍家老夫人生日宴的請帖。”


    他雖然離開了包間,可包間裏的事情卻瞞不住他。


    許小姐和霍北宴似乎真的不是夫妻。


    到時候霍北宴如果帶著他的妻子出現,那麽他就要去幫許小姐撐腰!


    “滴”


    手機響了一聲,司徒琛眼睛一亮:“看吧,許小姐給我回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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