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一臉不屑道“我那麽多侄子,就他最沒用。我本以為他至少能守住大秦最後一塊土地,沒想到,他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沒用,還連累了公子子嬰。”


    嬴政聞言,臉色陰沉,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他沒想到,阿姊對胡亥的評價竟然這麽低。他雖然也嫌棄胡亥沒用,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聽到別人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鳳羽看著他的臉色,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於是連忙安慰道“阿政,你也別生氣,反正都過去了,反正大秦也沒了,胡亥也嚐到了教訓,你可千萬別氣大傷身。”


    嬴政深吸一口氣“阿姊,我沒事。我隻是覺得,胡亥他太不爭氣了。身為大秦的皇子,竟然連自己的國家都守護不了。他愧對列祖列宗,更愧對百姓。”


    鳳羽拍了拍嬴政的肩膀道“行了,你就別生氣了,你可是千古一帝,沒必要跟計較。反正胡亥的下場也不好,秦朝也亡了,你除了空有遺憾,還能怎麽樣,而且現在你已經要打出太陽係了,開心點。”


    嬴政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阿姊,你不懂。大秦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如今它被滅了,我心裏比誰都難受。”


    鳳羽挑眉道“那你打算怎麽辦,帶著兵馬去地府把胡亥打一頓嗎?拜托現在都是文明社會了,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自己犯的錯就得自己承受,千夫所指,後世辱罵已是定局,你再怎樣也無法了!”


    嬴政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道“阿姊,你說得對,我不能再消沉下去了。現在大秦雖然沒了,但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實現大秦統一的遺願,讓華夏民族永遠屹立於世界之巔!”


    鳳羽伸了個懶腰道“你說得對,不過,這事我就不管了,畢竟我隻是一個柔弱女子,沒有你那麽大的抱負。


    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找扶蘇幫忙,他可是你的兒子,一定會幫你的。我先去見見我的小侄兒,小胡亥,姨姨來了。”


    嬴政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阿姊,你確定是去見胡亥嗎?我怎麽覺得,你是去揍他的呢?


    鳳羽在陰曹地府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胡亥上去就是兩巴掌,雖然鳳羽不認識他,但是他認識鳳羽,他曾經在自己父王的寢宮裏麵看到過她的畫像。


    胡亥捂著臉,驚訝的看著鳳羽“你……你是鳳羽父王那個英年早逝的朋友,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可以用你來威脅父王,果然是父王最在意的人,幾萬年過去,長相竟一點也沒變。”


    鳳羽聽到之後,直接拿劍指著胡亥,這一下是假劍,上麵沒有劍氣。她本來就是來嚇唬嚇小孩子的,自己向來敢愛敢恨,隨心所欲,亦正亦邪,不受約束。


    胡亥嚇得直哆嗦,自己可沒有那個膽量跟這位姑奶奶動手。父王在世之前自己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要是真把這位姑奶奶打傷了,父王不立馬從人間回來將自己扔進油鍋。


    嬴政和鳳羽的是生死之交,本來胡亥的父親嬴政是質子之子,但鳳羽對他一向很好,不是怕他挨餓了,就是怕他受委屈了。


    那個時候質子和質子之子是不配讀稷下學宮的,於是鳳羽便收留了他的,教他讀書,教他習武,在他的父王眼裏鳳羽就是天。


    胡亥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直視鳳羽的眼睛,嬴政很寵胡亥,但他更願意相信鳳羽“我知道父王待你不薄,但是你也不能對他下狠手。你這是害了他,你也知道父王多注重血脈親情。”


    鳳羽有一法寶名叫“赤血”,取“赤膽忠心,血濺軒轅”之意,以朱雀為圖騰,化鐲可吸天地靈寶,化箭可萬步穿楊,化刀則吹毛則過,其威力迅猛,難有常人能駕馭。


    鳳羽平常都拿它來削水果給小狐狸和小蛇吃的,說是用來削水果,其實是變著花樣逗他們玩樂。


    胡亥看著鳳羽手上的鐲子,開始流口水。這鐲子一看就是好東西,如果自己能拿到手,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鳳羽一眼就看穿了胡亥的小心思,直接將鐲子戴在手上“你看也沒用,這鐲子認主。”但想著這隻是個小孩子,送給他也無妨,左右不過一個削水果的好利器罷了。


    鳳羽隨手變出幾塊玉石,遞給胡亥“送給你了,我知道你喜歡這些玩意兒。”胡亥看著鳳羽遞過來的玉石,眼睛都直了,這玉石一看就是上品,比鹹陽宮裏麵收藏的那些都要好。


    胡亥拿著玉石愛不釋手,他小心翼翼地將玉石放進懷裏。這玉石可是他的寶貝,可不能讓別人搶走了。


    鳳羽見胡亥這麽喜歡,又變出一塊更大的玉石,遞給胡亥“這塊玉石給你,當做見麵禮。姨姨很喜歡胡亥,要是不跟哥哥搶東西的話,姨姨會更喜歡的。”


    胡亥開心地接過玉石,他抬頭看向鳳羽。鳳羽的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很溫柔。


    鳳羽摸了摸胡亥的頭,語氣溫和“你以後要是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姨姨一定會幫你的。”不為別的,主要是這個孩子簡直是縮小版的嬴政。


    眉眼相似就算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相似,但是身高要比嬴政矮了七寸。胡亥點點頭,他收起玉石,臉上帶著笑容。胡亥很喜歡鳳羽,他覺得鳳羽對他很好。


    胡亥一下子蹦到鳳羽的懷裏,那模樣簡直就像是隻小貓咪。但這可把趕來的嬴政氣壞了,他還擔心鳳羽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死手呢,但眼下自己的孩子抱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胡亥在鳳羽的懷裏蹭了蹭,他的鼻子裏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鳳羽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他感覺非常舒服。


    嬴政快步上前,將胡亥從鳳羽的懷裏拉出來,並且直接甩到了地上。要不是鳳羽拉的快,胡亥怕是要摔個狗吃屎。


    胡亥站穩後,一臉委屈地看著嬴政。嬴政怒視著胡亥,訓斥道“逆子!你可知錯?”


    鳳羽看著嬴政,語氣有些責備“幹嘛這麽凶啊,他才多大,你怎麽能這樣對孩子呢!”


    胡亥躲在鳳羽身後,他伸出頭看著嬴政。嬴政看著鳳羽,眼神有些複雜。他怎麽也沒想到,鳳羽竟然會護著胡亥。


    嬴政看著鳳羽,眼神溫柔“沒事,我教訓他,你讓開。”


    鳳羽瞪了嬴政一眼,語氣有些不滿“我偏不,你幹嘛非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呢!”


    嬴政看著鳳羽,歎了口氣“好吧,我不跟他計較。不過,你怎麽突然來鹹陽了?”胡亥也湊到鳳羽身邊,他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鳳羽。


    鳳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來揍胡亥的,結果胡亥長的太像十五六歲時的嬴政了,心一軟便拿著寶石哄他。


    鳳羽有些尷尬,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來鹹陽辦點事,順便來看看扶蘇,加油,爭取早日打出銀河係!”


    鳳羽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也愣住了。她剛剛說了什麽,為什麽感覺到如此的羞恥!趁他們沒反應過來,連忙跑回了自己家。


    鳳羽迷路了五天,剛回到家門口,離家還有幾米遠,家裏的小徒兒早已等了許久,此刻正無聊的咬著自己的蛇尾巴。


    他一看到鳳羽,漂亮的紫眸頓時就亮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拖著幾米長的尾巴跑了過來,一把抱住鳳羽的腰,軟綿綿的撒著嬌“師尊,你可算回來了!”


    鳳羽對乖軟的小徒弟向來沒什麽抵抗力,更何況是剛被自己遺棄了五天的哭包小徒弟。鳳羽歎了口氣,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好了,是師尊不好,讓你久等了。”


    巫鈺抬起頭,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眼尾泛紅,看起來好不可憐“師尊一走就是五天,徒兒一個人在家好無聊,連飯都吃不下。”


    鳳羽知道巫鈺是故意裝可憐,但她就是吃這一套,鳳羽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啦,別生氣了,師尊給你帶了好吃的,都是你最愛吃的。”


    巫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但還是努力克製著自己,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既然師尊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了。”


    鳳羽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點心,遞給巫鈺,巫鈺接過點心,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鳳羽看著巫鈺乖巧的樣子,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暖意,她伸手揉了揉巫鈺柔軟的發絲。


    巫鈺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偷瞄鳳羽,看著鳳羽寵溺的眼神,巫鈺心裏樂開了花,他忍不住又往鳳羽懷裏蹭了蹭。


    鳳羽無奈,隻好將他抱起來,巫鈺順勢環住鳳羽的脖子,將頭埋進鳳羽的懷裏,像一隻小貓咪一樣蹭來蹭去。鳳羽被蹭得心軟軟的,她輕笑一聲,揉了揉巫鈺毛茸茸的腦袋,又給他一頓亂親。


    巫鈺被親得迷迷糊糊的,嘴角還殘留著點心屑,但他不在乎,他現在隻想要抱著師尊,一刻也不想鬆開。心裏像灌了蜜一樣甜,緊緊摟住鳳羽的脖子,生怕她跑了。


    鳳羽抱著他進了房間,把他放在床上,巫鈺順勢躺在床上,雙腿交疊在一起,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鳳羽。


    巫鈺的小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坐起身,一把抱住鳳羽的腰,將頭埋在鳳羽的頸窩處蹭了蹭,撒嬌道“師尊,我受傷了。”


    鳳羽以為他哪裏磕了碰了,心疼的拉過他的手查看,卻發現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連個傷口都沒有,頓時哭笑不得“你哪裏受傷了?”


    巫鈺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紫眸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指了指自己的鎖骨處,委屈巴巴地說“這裏,師尊。”


    鳳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他鎖骨處有一處淡粉色的印記,像是一朵桃花,又像是一朵梅花,看起來十分漂亮。鳳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卻發現那個印記有點燙手。


    巫鈺趁機抱住鳳羽,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一臉滿足的表情。他輕聲說道“師尊,這個印記好癢啊。”


    鳳羽皺起眉頭,她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巫鈺的鎖骨處並沒有傷口,但那個印記卻像是刻在了皮膚裏一樣,怎麽擦都擦不掉。鳳羽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臉色一變,厲聲問道“你幹了什麽?”


    巫鈺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鳳羽,語氣委屈巴巴的“師尊,我真的受傷了。”


    鳳羽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這個印記是怎麽來的?”


    巫鈺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聲音也有些哽咽“是我自己弄的。”


    鳳羽挑眉,語氣有些嚴厲“你自己弄的,怎麽弄的,巫鈺!”鳳羽捏住他的臉,狠狠的咬了下去“你個混蛋,不要命!”


    巫鈺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委屈巴巴地看著鳳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小聲嘟囔道“師尊,你輕點,疼。”


    鳳羽惡狠狠地瞪著他,語氣凶狠“活該!誰讓你亂來的!”說著撕開他的衣領,果真如她所料,身體已經開始腐爛了。


    巫鈺乖巧的任她查看,白皙的肌膚上已經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從鎖骨處一直蔓延到腰間,看起來十分恐怖。鳳羽看著巫鈺傷痕累累的身體,心疼不已。


    鳳羽也不說話,直接把巫鈺的衣服脫掉,扔在地上,然後拿出藥膏,仔細塗抹在他身上的傷口上。那些藥膏很管用,塗上之後,黑色的紋路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巫鈺乖巧地趴在床上,任由鳳羽幫他塗藥膏。他的皮膚很白,襯得藥膏更加明顯,看起來有些滑稽。


    鳳羽塗好藥膏後,幫他把衣服穿好,然後坐在床邊,看著他乖巧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巫鈺眯起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他蹭了蹭鳳羽的手心,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鳳羽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她這個徒弟什麽都好,就是太調皮了,總是讓人不省心。


    巫鈺看著鳳羽無奈的表情,突然湊過去親了她一口。鳳羽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瞪著他,語氣凶狠“巫鈺,你皮癢了是不是!”


    鳳羽真是要被他氣死了,偏偏這個徒弟打不得罵不得,隻能寵著。鳳羽瞪著他,語氣凶狠“好好說話,不許動手動腳!”


    巫鈺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語氣可憐兮兮的“師尊,人家受傷了,需要安慰。”


    鳳羽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語氣無奈“你到底想怎麽樣?”但還是靠近他,下一秒沈黎清的電話打了過來“小羽,淩祁瘋了,快來救我。”


    鳳羽頓時臉色一變,顧不上和巫鈺胡鬧,她拿起手機,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房間。巫鈺看著鳳羽離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鳳羽急匆匆地趕到了沈黎清的住處,發現李淩祁正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地看著沈黎清,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嫉妒。


    鳳羽走過去,擋在沈黎清麵前,看著李淩祁,語氣冰冷“李淩祁,你發什麽瘋,卿卿是你的配偶,你這是什麽眼神?”


    李淩祁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鳳羽,臉上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卿卿,我的卿卿不在乎我了,她隻在乎你!不過我不在乎,隻要把她永遠留在我身邊就好了。”說著就要去抱沈黎清。


    沈黎清搖了搖頭,撥開鳳羽,自己退後幾步,側身對上李淩祁的眼睛,很認真地說“李淩祁,我請你自重,不要老是吃飛醋!”


    李淩祁一愣,然後自嘲地笑了一聲“嗬,自重?我的卿卿竟然讓我自重!”


    他緩緩走向前,將沈黎清抵在牆上,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發。


    他盯著沈黎清,眼中充滿了瘋狂和偏執“卿卿,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隻有我才能擁有你!”


    沈黎清被李淩祁的動作嚇到了,她拚命掙紮著,卻怎麽也掙脫不開李淩祁的鉗製。鳳羽見狀,急忙上前將李淩祁拉開。


    李淩祁被拉開後,並沒有放棄,他看著沈黎清,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他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為什麽,為什麽你寧願選擇她也不願意選擇我,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他低聲吼道。


    鳳羽連忙拉著沈黎清躲到一旁,看著李淩祁,眼中滿是憤怒。她看著李淩祁,聲音冰冷“李淩祁,你不要太過分!卿卿不是物品,不是你說占有就占有的!”說著一腳踢飛他,來的時候她就聽說,他們為什麽大吵大鬧家的原因。


    李淩祁被鳳羽踢飛後,倒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抬起頭,看著鳳羽,眼神中充滿了怨恨“鳳羽,你也要來和我搶嗎?”


    鳳羽走到李淩祁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李淩祁,我不是來和你搶的,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清醒一點。卿卿不是你的附屬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


    李淩祁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我知道,可是我無法接受……”他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我無法接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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