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問音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麵,她還有點小感動,哇塞,她居然是他的唯一耶,還有點小榮幸。


    另一方麵,是唯一一個主動想囚禁的啊!


    到底在感動什麽?神經病啊!


    不過知道了這個,黎問音居然還是很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想著還好,他應該還沒有幹什麽壞事。


    出於一種很沒來由的信任,黎問音總覺得既然尉遲權都這麽說了,那他就不會拿自己怎麽樣,尉遲權給的一種可靠感讓她連他本身也不怕。


    可能因為他雖然總是裝得一副官方營業式溫柔和善,但其實骨子裏,也確實真的溫柔吧。


    ——


    黎問音沒說話,尉遲權凝了一會,問道:“你做了噩夢?”


    “是啊,我夢到你為非作歹後被人推翻了。”黎問音老實回答。


    尉遲權:“......”


    他先是無語了一會,心想著你能不能夢我點好的,好不容易讓他出現在她夢裏了怎麽是這個形象。


    另外,尉遲權注意到了一個點。


    “這個為什麽對你而言是噩夢?噩夢於我為非作歹,還是噩夢於我被推翻?”


    “肯定是你被推翻啊,重要的是你。”


    黎問音回答的很不假思索。


    她一開始就是帶著小說濾鏡,知道他會為非作歹的,真為非作歹了黎問音也不意外。


    但是後來慢慢發現他好像沒有,自然不希望他好端端的被推翻,那很嚇人的好不好,那麽多學生心心念念的模範會長。


    黎問音說的很直接,自己也覺得沒什麽,可是聽到了答案的尉遲權卻忽然失了聲,輕眨著眼睛愣住了。


    他安靜地看著黎問音,一不吭聲,眸底的那點狡黠惡劣這時候恍然消失了,一眨眼,和蝶翼振翅驚靜水一樣,好些茫然無措。


    這個樣子,黎問音見過。


    在他還是小男孩木又的時候,黎問音曾拉著獨自畫畫的他,和大家一起畫畫。


    那時候的他也是差不多這個狀態,默然安靜,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


    以往就算知道,也很難真正把尉遲權和那個名為木又的小男孩聯係在一起。


    現在看,真真正正就是一個人,幾乎等比例放大。


    被真誠燙到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到底也隻是個剛滿十八歲不久的少年嘛。


    ——


    黎問音樂得一笑,賤嗖嗖地眼巴巴湊上去問:“會長?又又?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我說重要的是你,感動啦?是不是?”


    “......”


    狗裏狗氣的玩意兒。


    尉遲權和善微笑著,伸手把她湊過來的腦袋摁回去,回避了問題,反問道:“所以你做了個噩夢,就直接跑來找我求證了?”


    “對啊。”


    黎問音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再次回答的非常直接,還有模有樣地厚臉皮起來。


    “又又你也知道,我向來天賦異稟,萬一這個噩夢就帶點那什麽預知性質,我當然要好好提醒一下你。”


    “你......”尉遲權剛想開口。


    黎問音又接一句:“我很擔心你。”


    尉遲權沒話說了。


    黎問音的真誠式厚臉皮百戰百勝,至今未有任何敗績。


    ——


    她樂嗬嗬地坐著,覺著這聊天進展的很不錯,於是又問:“又又,我挺好奇一個人的,你認識他嗎?”


    “誰?”


    “南方司家,司則翊。”


    “橡木院,三年級,”尉遲權抽出來一份檔案,“很巧,最近幾天我這收到了不少有關他的消息。”


    “怎麽說?”黎問音湊近了問。


    尉遲權:“上官煜報告說,司則翊已經連續一周去醫療部拿藥了。”


    “什麽藥?這個可以透露嗎?”剛才黎問音碰見司則翊,也是看到他從醫療部房間裏出來。


    “倒沒什麽,”尉遲權垂眸看著報告資料,“助眠養神的普通魔藥。”


    黎問音奇怪:“這種藥,需要連續一周去醫療部拿嗎?”


    顯然並不。


    尉遲權:“疑點就是這個,上官煜早在一周前就給他開好了足夠半年的養藥,可他還是每天都來,就像忘記了已經來過一樣。”


    忘記......


    黎問音想到了小說裏的司則翊,未來就是失憶瘋癲折磨的很慘。


    她以為司則翊的失憶和瘋癲就是被關的副作用,但其實不是嗎?現在司則翊好好地在外沒被關,就已經有健忘的跡象了?


    而且這也不是一般的健忘了吧,每天都能把拿過藥這件事忘了,卻能記得要去拿藥,而且每天都按時按點來嗎?


    好奇怪。


    “還收到了幾封投訴信,”尉遲權接著說,“大概是說他走路不好好走,總是撞人。”


    “我在醫療部看見他了,他當時就撞了小祝學姐一下才出門的。”黎問音順著說道。


    她思考著:“這個司則翊好奇怪,會不會他身體出了什麽事?”


    離奇的健忘和離奇的走路撞人。


    黎問音還記得當時司則翊看她的那一眼複雜眼神。


    為什麽。


    “因此疑問,我命上官煜以例行檢查為由探測了他的身體狀況,”尉遲權說道,“一切正常,無任何病症,稍有異常就是睡眠不佳,神經衰弱,考慮到前不久是期中考試,歸因為考試焦慮後遺症,但是......”


    但是他總覺得不對。


    “但是司則翊以前從未有過什麽考試焦慮,對吧?”黎問音接話。


    尉遲權看了她一眼。


    “嗯。以我對司則翊的了解,從未。”


    黎問音若有所思地問:“又又,你對司則翊,或者司家,了解是多少?”


    “司家基本上不參與任何派別黨爭,安穩發展,不算特別輝煌,但勝在安定穩進,家族魔法也得以順利傳承。”


    尉遲權溫和著聲音詳細說來。


    “我與司家基本無來往,隻在幾年前的一次宴會上見過,司家目前一兒一女,除司則翊外,還有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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