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人家劇組開機的日子,陸楊也沒想著去搶風頭,戴著口罩像個助理一樣低調的站在一旁,看著劇組的人開發布會和拜神儀式。


    這部名為《宮》的電視劇由一位來自港島的導演執導,而港島人對於拜神這件事比內地導演重視的多,不僅要上香拜神,還會進行切燒豬的儀式,而且還不是隨便切的,得將燒豬一刀從豬頭切到豬尾,寓意好頭好尾,順順利利。這個燒豬還不是隨便誰都能切的,得是劇裏的主演。


    陸楊站在台下,靜靜地注視著楊蜜。她手裏握著一把精致的小刀,站在供台前,顯得格外莊重。供台上擺放著一隻烤乳豬,香氣四溢。當司儀高聲宣布:“切燒豬,從頭到尾,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時,楊蜜小心翼翼地從豬頭開始,一直劃到豬尾。


    說實話陸楊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等他們切完燒豬,又給現場的所有人發了個紅包,陸楊自然也收到了,打開看了一眼,錢不多,十塊錢討個吉利。


    等一整套複雜又莊重儀式完成,劇組開始清場拍攝,陸楊以楊蜜助理的名頭留了下來,和國內的所有導演一樣,開機的第一個鏡頭基本都是最簡單的。


    等上午的拍攝完成開始放飯的時候,陸楊跟楊蜜說了一聲就出了片場,沒吃劇組的盒飯也沒和導演打招呼就回去了,他這次隻是順便來劇組看看,也沒想著探班什麽的,出了影視城隨便吃了口飯,去菜市場買了一堆菜就回家了,他準備給老婆好好做頓飯,明天就回京城了。


    等楊蜜和熱芭帶著兩個助理回來的時候,陸楊已經將飯菜準備得差不多了。看到這個場景,熱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對楊蜜說:“蜜姐,要不我還是出去吃吧?”


    楊蜜輕輕拍了拍熱芭的肩膀,笑道:“沒事的,不就是一頓飯嘛。這有什麽啊。”


    熱芭有些難為情地解釋道:“我怕打擾到你和陸導。”


    楊蜜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有什麽好打擾的呀?隻是一起吃個飯,又不是要和我們一起睡覺。”


    熱芭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嬌嗔地跺了跺腳,埋怨道:“哎呀,蜜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楊蜜看著熱芭臉紅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直笑起來。這時,陸楊從廚房裏探出腦袋,大聲喊道:“別傻笑了,趕緊去洗手,準備吃飯啦!”


    加上楊蜜和熱芭的助理,一共是五個人,陸楊做了六個菜,但是分量很足,足夠幾個人吃了。


    吃完飯大家就各自回了房間,陸楊看著楊蜜,兩人結婚好幾年了,楊蜜自然懂陸楊的意思,而且她也有這個意思,這次拍戲還不知道拍多久,老公明天就回京城了,下次見麵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自然得給他喂飽了。


    “等我,我去洗澡。”


    陸楊滿懷期待的點點頭,不一會楊蜜洗完澡換了身衣服走了出來。


    “怎麽樣,喜歡嗎。”楊蜜俏生生的站在那歪著頭問道。


    “喜歡,喜歡。”陸楊瘋狂點著頭。


    “那你等什麽呢?”


    ...


    第二天,天空湛藍,陽光明媚,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清洗過一般清新宜人。陸楊懷著眷戀與不舍之情,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航班。


    剛抵達京城,陸楊便接到了於遷打來的電話。他們之前約定好,等過完年後一起去謙哥的馬場喝酒。


    \"陸楊,你什麽時候有空啊,我們一起喝個酒呀!\"於遷的聲音傳來。


    \"謙哥,明天吧。我剛剛從外地回來呢。\"陸楊笑著回答道。


    \"好嘞,那我把馬場的地址發給你。要是找不著地方,就給我打電話!\"於遷爽快地說道。


    掛上電話後不久,陸楊收到了於遷發來的短信,上麵詳細列出了馬場的具體位置和路線。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陸楊還是蠻期待的,那個男人沒有過騎馬衝鋒,馳騁沙場的夢想,這次兩人約著喝酒就是因為上次去聽相聲閑聊的時候,陸楊說自己從來沒騎過馬,於是才有了這次謙哥就約他去馬場玩。


    在家休息了一晚,陸楊開著車興衝衝的想著謙哥的馬場去了。地方很好找,馬場很大,導航到附近一眼就看見了。可能是謙哥提前交代過了,門衛也沒阻攔直接讓他開車進去了。


    等把車停好,就看見謙哥前這匹馬走了過來。


    “來啦兄弟。”


    “謙哥你這地方夠大的啊。”


    “哈哈,你不是沒騎過馬嗎,看哥哥給你牽的這匹怎麽樣。”謙哥拍著馬屁股對著陸楊說道。


    陸楊看著他牽來的馬,棕色的,身高也就剛剛超過一米,不由得說道:


    “謙哥,這玩意讓我騎,這還沒我腿高吧?”


    “哈哈,開玩笑的,剛剛才正遛馬呢,順手牽過來了。不過你別看它小,你要真想騎也沒什麽問題。”


    “可我怎麽感覺我要是上去能把它腿壓斷呢?”陸楊道。


    “這小矮馬之前就是為了拉礦的,駝你肯定沒問題,不信你就上去試試。”謙哥笑嗬嗬的說道。


    “謙哥,那要是給你壓壞了可別怪我啊。”陸楊很真想試試。


    “來唄,壓壞了算我的。”說著扶住小矮馬讓陸楊上去。


    陸楊還是有點不放心,小心翼翼的跨上去後沒敢坐實了,結果謙哥一喊“駕”,小馬直接就竄了出去,留下陸楊撇著雙腿站在了原地。


    謙哥見狀連忙又把小馬喊了回來,說道:“兄弟,你倒是坐好了啊。”


    陸楊又重新跨上小矮馬,這次坐的實了,隻是這馬也太矮了,陸楊坐上去後雙腿都伸不直,那姿勢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沒走兩步他就受不了了,雙腿一伸直接站了起來。


    “謙哥,不騎了。坐上麵太難受了。”


    “嗬嗬,這東西就是太矮,不過也是因為矮才好玩。”


    “那倒是,讓孩子騎著玩挺好。”陸楊讚同道。


    “是吧,等你閨女大點了,讓她來我這玩,或者我送你一匹,你帶回去給孩子玩。”


    陸楊覺得謙哥的提議很好,可閨女現在還太小,真弄一匹回去也不會養啊。


    “算了吧,我也不會養啊,還是等孩子大點來你這玩吧。”


    “也行,到時候直接帶孩子過來。走,我領你去看看真正的高頭大馬。”


    說完謙哥領著一臉興奮地陸楊來到一間馬房,一打開門,陸楊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目光掃視著房間裏的每一匹馬,但最終落在了角落裏一匹棗紅色的馬身上。這匹馬雙眼之間有一抹白色,顯得格外醒目。它靜靜地站在那裏,高度竟然比陸楊還要高出半米左右。


    \"謙哥,謙哥,就它了,我騎這個。\"陸楊激動地指著那匹最神駿的馬叫道。


    \"你啊,拉倒吧。這匹馬最烈,你從來沒騎過,它在給你踢了。\"謙哥毫不客氣地拒絕道。


    \"可惜啊,這匹馬真俊。\"陸楊有些惋惜地說道,眼神依然停留在那匹馬上。


    \"你要真想騎它,我幫你牽著走兩圈,你自己騎是肯定不行的。\"謙哥看著陸楊那渴望的眼神,開口說道。


    “那也行啊,謙哥。”


    陸楊一聽還有機會騎,連忙答應下來。他心裏明白謙哥這麽做也是為自己考慮,畢竟自己之前從來沒騎過馬,如果真被踢一腳,那後果不堪設想,萬一再踢到不該踢的地方,那這輩子就完了,想到這,陸楊看了一眼馬蹄子的高度,暗自對比了下,臥槽,高度正合適。


    謙哥走進馬房,找出一套馬鞍,然後熟練地給那匹棗紅馬套上。他一邊溫柔地撫摸著馬身,安撫它的情緒,一邊扶著陸楊爬上馬背。


    “兄弟,你可得坐穩了,千萬別掉下來哦。”謙哥囑咐一聲,隨後牽著韁繩,帶著陸楊和馬緩緩走出了馬房。


    一離開馬房,陸楊立刻感受到一種全新的體驗。坐在高高的馬背上,視野變得格外開闊,仿佛整個世界都展現在眼前。冬天的寒風夾雜著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這一下感覺就來了。


    “謙哥,快幫我拍張照片!”陸楊喊道,說著掏出手機遞給謙哥。


    謙哥接過手機,笑著說:“好嘞!不過你今天穿的這身衣服不太適合拍照,等天氣暖和些,我給你弄一套帥氣的馬術服,到時候穿著騎馬,肯定更帥!”


    在外麵轉了幾分鍾陸楊就下來了,畢竟老讓謙哥給自己牽馬也不合適。謙哥又給他找了匹溫順的馬,教了教他簡單的指令,兩人騎著馬在馬場轉了一圈。


    中午謙哥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兩人邊喝邊聊,這一聊才知道,謙哥居然還是他的老學長,也是北電導演係畢業的,早年也拍過不少電視劇,隻不過都是小配角,至於當導演,那更是沒機會了。現在年齡大了,也早絕了當導演的心思。


    “謙哥,你對當導演這塊還有興趣嗎?”陸楊夾了塊排骨,隨口問道。


    “說實話早些年還有些想法,覺著自己學了導演專業,怎麽也得拍個片看看。這兩年心思淡了,當年學的那點東西也忘得差不多了,真讓我當導演,我還真不敢。”謙哥有些唏噓的說道。


    陸楊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道:“那對拍戲還有有興趣嗎?”


    謙哥怔了一下,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德芸社這些年拍的電影和電視劇,我都有出演啊。”


    陸楊茫然的抬起頭,問道:“你們德芸社還拍電影和電視?”


    “嗯啊,還拍了不少呢!”謙哥一本正經地說道。


    “沒聽說過啊?”


    “沒聽說過就對了,我們都是偷偷地拍。”


    陸楊無語了,謙哥真是個好捧哏,聊個天和說相聲似的。不過德芸社應該也沒拍出什麽好片來,不然也不至於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


    “謙哥,等有機會咱倆合作一把,怎麽樣?”


    “求之不得啊,不過我怕我這演技不行啊。”


    “謙哥,放心吧,你的演技肯定沒問題。”


    “這話怎麽說?”謙哥疑惑道。


    “我看你說相聲時,那裝傻充愣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個好演員。”陸楊解釋道。


    “這話說得我也沒聽出好壞來,再說相聲和演戲也不一樣啊。”


    “其實都一樣,演戲嗎,就是先騙自己,再騙觀眾。”


    “這話精辟,你這國產電影票房第一名不虛傳。”謙哥肯定道。


    “那都是虛名,真正的第一不還是人家《阿凡達》嗎!”陸楊擺擺手說道。


    “也不能這麽說,《阿凡達》多大的成本啊。”


    “謙哥,其實不隻是這個,我的票房再高,也是在國內啊,在國際上和人家根本沒法比。”


    謙哥沒再說話,確實,你在國內票房再高,出了國人家也不認啊。一直都是好萊塢搶占國內市場,而能走出國內,走向國際的少之又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哪怕前些年有很多文藝片在國際上拿大獎,可票房就沒一個高的。更別說還有很多文藝片是以批判國內獲得的大獎,沒有起到一點正向作用,甚至有些人專門去拍那些醜陋的東西,就是為了去國際上獲獎。


    兩人越聊越深,越喝越多,陸楊迷迷糊糊的就不省人事了,再睜眼時天都黑了,房間的燈是亮的,陸楊起身看了看窗外,應該還是在謙哥的馬場裏。


    走出房門,謙哥正坐在那玩手機,看見陸楊出來,開口問道:“醒了兄弟,餓不餓?”


    “還行吧,幾點了謙哥。”


    “快十點了,喏,你手機這著呢,剛才你嶽父打電話,我替你接了,告訴他你在我這喝多了,明天再回去。”說著謙哥把陸楊的手機遞了過來。


    陸楊接過手機,說道:“還不算太晚,我直接回去吧。”


    “別了兄弟,你這酒還沒醒透呢,再說咱們這別的沒有,房間有的是,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睡一晚,明天再回去。”謙哥連忙勸他。


    陸楊點點頭,也沒再強求,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他還是知道的。


    自從那次在馬場和謙哥喝了頓大酒,兩人沒事就會聚聚,有時在馬場,有時在外麵,不過基本還是馬場居多,陸楊也算有了第一個真正的愛好,這些年光拍電影了,也沒什麽愛好,從謙哥那騎了幾次馬之後,陸楊也就慢慢喜歡上了。直到楊蜜拍戲回來時,陸楊已經很嫻熟了,尤其是上馬下馬,那個瀟灑勁就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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