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你在幹什麽?!!”


    …


    病房內。


    突如其來的一陣喝止聲把我嚇了一跳。


    等抬頭看向門口,我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正一臉嚴肅的瞪著我。


    男子二十七八歲,腰板筆直,眼神堅毅而銳利,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誌東?你怎麽來了!”


    男子的突然出現,立刻讓薑雪桐的媽媽柳茹認了出來。


    “幹媽,這人是誰?”


    “哦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小陳師傅,之前呂家那邊的事情就是他幫忙解決的。小陳,這位是雪桐的幹哥哥,許誌東,目前在燕京警署裏工作。”


    柳茹把我介紹給了許誌東,並跟我說明了此人的身份。


    由於是薑家的幹親,跟呂家不沾親帶故,沒有關聯。


    所以關於呂家的事情,許誌東也隻是聽長輩們討論過幾句而已,並沒有親眼目睹。


    因此此刻對於我的出現,許誌東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善意,反而像審犯人似的上下打量了下我。


    之後問道:


    “你手裏拿的什麽東西?”


    “收驚符,怎麽了?”


    “幹媽,你這是在搞些什麽鬼?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你想害死雪桐嗎?”


    見我手裏拿著一道符,許誌東當即臉色大變,擲地有聲的反問起了呂瑤的小姨。


    哪怕柳茹是他的幹媽,當著我們這些外人的麵,他也毫不客氣的加以批評。


    “封建迷信?嗬嗬,實踐出真知,你不試試又怎麽知道這些是所謂的迷信呢?”


    呂瑤這時候插上了話,“還有,這裏是醫院不是警署,你是警察也不是醫生!”


    許誌東盛氣淩人的架勢不光讓我覺得有些厭惡,就連一旁的呂瑤也看不下去了。


    “他手裏拿的符難道不是迷信?虧你還是長安交大的高材生呢,怎麽畢業後越活越倒退了呢!還有,我的確不是醫生,但我是雪桐的幹哥哥,既然跟雪桐有關,那我就得管!”


    “你要是能管得了的話,那雪桐為什麽現在還沒好?你去問問醫生,雪桐到現在住了好幾天的院,也打了針吃了藥,可為什麽還這樣?”


    呂瑤反駁道,


    “是,我們是要相信科學。可如果一個人隻信科學的話,那他跟迷信又有什麽區別?”


    病房內,恐怕除了我之外,呂瑤恐怕是這方麵最有發言權的了。


    畢竟她親身經曆過,也親眼目睹過。


    見呂瑤和許誌東互相爭吵,薑雪桐的媽媽柳茹連忙打起了圓場:


    “瑤瑤,誌東,你們兩個別吵了!”


    “小陳,我是雪桐的媽媽,這件事由我來做主。你就放心大膽的做吧,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柳茹朝我喊道。


    呂瑤的話她也聽到了,也深深刺痛了她的神經。


    我則趁機把畫好的收驚符放在了薑雪桐的枕頭下麵,之後端起一杯清水,沿著病床順逆各三圈,撣在了薑雪桐的身體上。


    很快,等我完成這個簡單的儀式後,我注意到窗外刮進來了一股略顯陰涼的風。


    又過了片刻,原本熟睡的薑雪桐似乎感知到了什麽,忽然間睜開了眼。


    隨之她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蜷縮在那裏。


    種種樣子來看,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


    “雪桐!別怕,媽媽在這呢……”


    “媽媽……”


    等看清四周的環境後,薑雪桐慢慢的平靜下來。


    從她的這種反應來看,的確之前被嚇到了。


    好在她現在已經退了燒,氣色也比剛才明顯好了許多,所有人也都鬆了口氣。


    許誌東親眼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現在臉色很難看,確切的說,是不知該如何解釋我隨隨便便做了幾個動作,就讓薑雪桐的病情好轉。


    但眼下他也沒時間去想這些,轉而走到床前,在安慰了幾句薑雪桐後,便問起了一些問題。


    “雪桐,我聽學校的老師說,死者是你的同班同學,對吧?”


    “嗯……她叫劉麗麗,是我們班的班長。”


    “聽你同學說,你是第一個趕到案發現場的,當時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發現什麽可疑的物品?”


    “這個……真沒有……”


    “那行……你這段時間好好休息,有什麽情況我再來找你問問。”


    許誌東沒有多問。


    也許是怕自己的幹媽誤會,所以在起身後,連忙走到柳茹跟前,跟她解釋起來:


    “幹媽,根據我們的了解,雪桐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所以我這次來除了探望她之外,還想給她簡單的做個筆錄。您千萬別多想。”


    “案件有進展了嗎?”柳茹對此也很好奇。


    “哎,沒有……最近燕京不太平,光這半個月就已經發生了七起命案,最近的一起還是昨晚……目前根據現場搜集到的情況,我們隻能推測這些案子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了?”


    見許誌東直搖頭,呂瑤好奇插上了話。


    可惜對於這個問題,許誌東並沒回答。


    隻是說這件案子牽扯麵太廣,再加上影響太大,所以為了避免引起社會恐慌,但凡負責處理此案的工作人員必須要保密,不能隨意對外透露。


    而聽許誌東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了上次來燕京的時候,當晚暴雨之夜,外頭響起的陣陣警笛聲。


    並且次日在吃早飯時,旁邊的住客還提到了那晚在附近發生了命案。


    我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關聯,不過眼下自己可顧不上想這些了。


    天色已黑,自己的肚子早已經咕嚕咕嚕的開始亂叫了。


    當下,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然而就在我和呂瑤、李大偉一起吃飯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我接通電話,對麵立刻傳來了一個渾厚沙啞且燕京味十足的聲音。


    我本以為是什麽推銷廣告,結果等對方表明身份後,我才得知原來是燕京警署的工作人員。


    隨後他說的話,更像是一道晴天霹靂,頃刻間讓我愣在了原地,手中的筷子也隨之掉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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