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端木染和曜世就購買了幾份禮品向於澍長老家走去。


    端木染表情扭曲地說道:“你就買幾份裝飾品就去拜訪於澍長老嗎?”


    曜世道:“裝飾品怎麽了,不得不說,你們藥丹門物價就是高啊,總共花了我50靈石呢。”


    端木染一臉懵逼地看著曜世道:“50靈石?你打發要飯的呢。”


    曜世問道:“那你覺得這位於澍長老會想要什麽呢?”


    端木染道:“最起碼得是什麽高階靈器之類的吧。”


    曜世問道:“你有嗎?”


    端木染搖頭。


    曜世道:“那你說個屁!”


    端木染忍無可忍了,怒道:“你到底要幹嘛,給我說個老實話!”


    曜世微微一笑,豎起食指道:“保密。”


    端木染感覺這輩子的怒氣都要在曜世這用完了。


    到了於澍長老的府邸,曜世和端木染說明來意後,一個管家親切地將曜世和端木染請了進去。


    這位於澍長老倒是一副極為平凡的長相,年紀隻有五十多歲,不算大,但是卻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不過令曜世震驚的是此人竟然也是八階煉丹師,曜世不由得暗暗心驚,藥丹門不愧是十八門之首,這種級別的高手數量已經遠遠高於極焱門了,幾乎已經是九宗水平了。


    一般的十八門隻有兩個武尊\/八階煉丹師,拋去已經沒兩年活頭的端木燾,整個藥丹門竟然有三個這種級別的存在,更何況還有一個九階煉丹師的門主。


    隻是可惜大部分都是煉丹師,戰鬥力還不如極焱門。


    於澍見了曜世和端木染後親切地問道:“兩位賢侄所來何事啊。”


    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但端木染還是很謙卑地介紹了一遍他們的目的。


    畢竟一個副門主的兒子地位是不如長老的,更何況還是一名八階煉丹師的長老。


    於澍道:“兩位的來意我很清楚了,也算是支持你們,但是誰也不願意當出頭鳥不是?不管你們代表的是魔盟還是你們自己,我不能白辦事。”


    接著於澍拿過了曜世送的幾件廉價裝飾品,笑道:“給我老人家送禮我還是很高興的,但是光憑這些可不夠。”


    曜世道:“本就是走個形式罷了,畢竟當晚輩的不能空手來吧,這樣您的管家也不敢放我們進來啊。”


    於澍哈哈大笑道:“年輕人有意思,我倒是對你的籌碼很期待。”


    曜世道:“聽聞您的兒子被人打成重傷,現在還無法正常修煉,甚至現在快夏天了還要烤火?”


    端木染此刻都驚了,沒聽過這事啊。


    於澍被提起了傷心事,非但沒有發怒,反而是目光炯炯地看著曜世,似乎燃起了一絲希望。


    於澍開口問道:“你知道我兒子身上發生了什麽?”


    曜世道:“全身發冷,明顯是寒冰元氣入體,能夠傷到貴公子而且以您的實力還無法解決的傷勢,出自哪家就不需要我多言了吧。”


    於澍先點了點頭,再搖了搖頭,說道:“你分析的沒錯,我兒子確實是在雪霜宗的領地上受的傷,不過你知道這點並不能說明什麽,因為這隻能表示你有一定的信息來源,並且很聰明,但是這代表不了什麽。”


    於澍接著說道:“你也看的很明白了,我們藥丹門雖為十八門之一,但高端實力已經無限逼近九宗了,如果我開口讓傷我兒子的那人救我兒子,就算是雪霜宗主也要賣三分麵子。”


    曜世疑惑道:“那令郎為何會變成這樣。”


    於澍苦笑道:“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被人打傷的。”


    曜世道:“那是為何?”


    於澍道:“雪霜宗最北邊,大陸邊境你知道嗎。”


    曜世點了點頭。


    於澍歎氣道:“我倒真希望這小子是為非作歹被人所傷,那樣老夫還能讓別人賣賣麵子,但是這小子是膽大包天,就喜歡冒險,往北邊的大陸邊境探索,被人發現送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本來有很大信心的的曜世直接就愣住了。


    昨天師兄牧冥通過傳音盤告訴他了一些關於於澍長老的情況,所以曜世才能知道於澍兒子的情況。


    但是連牧冥也不知道,原來於澍長老的兒子受傷是這麽一回事,都以為是得罪了雪霜宗的哪個高層,被人家打傷的。


    曜世自詡和雪霜宗關係還是比較密切,至少和雪輕歌以及雪鴻城主比較熟,可以找點關係,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受傷的這麽離譜。


    於澍長老無奈地看著曜世,說道:“賢侄,我已經派人在雪霜宗打探很久了,但是都沒有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你若願意可以去雪霜宗試試,我可以保證,你隻要能幫我兒子緩解,我就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曜世這次雖然是因為要靠藥丹門的幫助所以才去的雪霜宗,但是腦子裏卻浮現出了雪輕歌的一顰一笑,直到端木染提醒才上馬出發。


    端木恒確實沒有騙曜世,他確實出去了,但是具體情況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牧冥看著眼前的端木恒,無語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來雪霜宗,你也來,熱鬧就有這麽好看?”


    端木恒道:“你才有病,我好歹是雪霜宗的女婿,沾親帶故的,來雪霜宗不行啊?”


    牧冥怒道:“你來就來,跟在我後麵算什麽事?”


    端木恒狡辯道:“誰說我跟在你後麵啊啊,那我先走行了吧?”


    牧冥飛身一腳把端木恒從飛雲駒上踢下來,破口大罵道:“老子的素質就是跟你這種人待久了才下降的!還你先走,老子現在要去哪裏都被你猜的清清楚楚了。”


    端木恒從地上爬起來說道:“不是我說,好歹是我小姨子的婚事,我去聽聽怎麽了,你師弟以後還要喊我姐夫的,反正待在藥丹門沒事幹,出來看看嘛。”


    牧冥無奈道:“我覺得端木染已經不是很靠譜了,看來你尤在你表弟之上啊。”


    端木恒也不反駁,而是在飛雲駒上唱起歌來了,看的牧冥眼前一黑。


    雪霜城內雪凐看著幾天前牧冥派人送來的拜帖一陣狂怒,看著正坐在他眼前的雪輕歌一陣陣頭暈目眩。


    雪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啊,叫我說你什麽好,大眾廣庭之下就答應人家的求婚,你好歹跟家裏人商量一下啊。”


    雪輕歌翻了個白眼道:“愛情這個東西就是這麽奇妙,感覺來了誰也擋不住。”


    雪凐怒道:“你知道個屁的愛情。”


    雪輕歌挑釁道:“我是不知道,你就知道?你談過戀愛嗎你。”


    雪凐已經快抓狂了,說道:“我也才22歲!很年輕的好吧!你才多大,啊?十八歲不到你跟人家談婚論嫁的?”


    雪輕歌直接對著雪凐吐了吐舌頭,讓雪凐差點閉過氣去。


    此時一名女子嬌笑道:“雪凐,你也別老是責怪輕歌,有些東西還是看緣分的,看牧冥來了怎麽說吧。”


    雪凐說道:“唉,你們姐倆啊,你就慣著她吧。”


    這名女子正是端木恒的妻子,雪凐和雪輕歌的姐姐雪夢憶。


    沒過多久,牧冥和端木恒就來到了雪凐的府邸門口。


    雪凐雖然已經在爆發邊緣了,但還是非常有禮的將牧冥和端木恒兩人請到了客廳。


    雪凐正準備開始話題,卻見雪夢憶飛快從房內衝了出來,已經和端木恒抱在了一起。


    端木恒深情款款道:“夢憶,你回娘家的這幾天,為夫是日思夜想,每夜輾轉反側,迫不及待的來找你。”


    雪夢憶輕撫著端木恒的臉,深情說道:“我也是。”


    深知端木恒此次前來是來看熱鬧的牧冥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雪凐賢弟,我們換個地方吧。”


    雪凐也趕緊點頭,因為他看姐姐和姐夫已經有一些幹柴烈火的架勢了,連忙把牧冥拉到他的書房去談話了。


    雪凐正要開口,卻被牧冥打斷道:“這種事就我先提了吧。”


    牧冥道:“我覺得他倆情投意合挺好的,我魔盟也樂見其成,我作為他的師兄正式向你們提親。”


    雪凐道:“他們有感情自然是好的,但是雪霜宗和魔盟聯姻的影響太大了,這個信號很危險啊。”


    牧冥道:“賢弟,我既然是來提親的,自然是真心相待,你如果不信任我的話,我就直接去找令尊了。”


    雪凐頭上冷汗流下,他此刻才發現在牧冥的麵前他有多麽稚嫩,一點想法都藏不住。


    雪凐這番話根本就不是在考慮什麽聯姻的影響,本質上是在考察曜世的身份,對於大勢力來講隻有一種人的婚姻可以不用考慮影響,那就是未來的大人物,隻有大勢力真正的核心人物才可以做到這點。


    牧冥道:“我可以做個保證,他一定是魔盟未來的核心人物,輕歌嫁給他絕對不算虧。


    雪凐道:“總得讓我見見令師弟吧,我始終要見他一麵才好下決定。”


    牧冥嗬嗬一笑道:“快了,他現在應該在來雪霜宗的路上了。”


    曜世和端木染疾馳到了雪霜宗領地,直奔雪霜城。


    雖然兩人並不知道雪輕歌的府邸,但雪輕歌也不是什麽小人物,問了幾次路就到了。


    兩人又碰了一鼻子灰,問了雪輕歌府邸的下人後終於來到了雪凐的府邸。


    曜世隻覺得這是最簡單也是心理壓力最大的一次,他未來的大舅哥雪凐正站在門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怕是從他進城就被雪凐的人發現並報告了。


    不過兩人第一次見麵給對方的印象都是好帥啊,不得不說這些大勢力的嫡係子弟,可能是因為祖上找美女找的多,改良基因改良的很成功,幾乎都很帥,很少有不好看的。


    雪凐心裏稍微舒服了些,畢竟顏值是一個永恒的主題,最起碼曜世身高足有一米八出頭,再加上煉體的緣故,身材也非常的好,這讓雪凐還是放心了許多,畢竟是魔盟的人,雪凐之前一直擔心他會不會是薑無疆那種粗獷大漢,現在看來曜世卻是一副好相貌。


    雪凐道:“曜世是吧,跟我來。”


    雪凐正打算將曜世帶進書房,雪輕歌卻從房間裏衝了出來,給了曜世一個大大的擁抱。


    曜世上次的表白在兩人心中都種下了一顆種子,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僅沒有淡化兩人感情,反而讓這段感情不斷地發酵。


    眼看著兩人就要像端木恒和雪夢憶一樣來段深情告白,急得雪凐連忙製止,管不了姐姐還管不了妹妹嗎?


    可是雪凐似乎高估了他的地位,雪輕歌理都不理他就帶著曜世往她的房間走去。


    氣得雪凐在外麵自言自語:“嫁吧嫁吧,今天能欺負到我這個當哥哥的頭上來,明天就能欺負到她老公頭上,趕緊嫁了算了,免得老子天天受氣。”


    此刻躲在房裏的三個無良人士笑得惡行惡狀,連雪夢憶都有些笑得失控了。


    雪輕歌這時才發現,她將曜世往屋裏帶的時候本能地拉住了曜世的手,現在放開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臉頰上飛快浮現了紅暈。


    曜世看著雪輕歌害羞的樣子忍不住心猿意馬,但是曜世似乎比雪輕歌還害羞,連路都走不清楚了。


    到了房間以後兩人坐下,雪輕歌給曜世倒了一杯茶,曜世這才從神誌不清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才開始打量起房間來。


    很遺憾,這並不是什麽雪輕歌的閨房,這是在雪凐的府邸,雪輕歌現在住的也隻是普通的客房。


    兩人慢慢從旖旎的氣氛中走了出來,但還是有些尷尬,兩人本來關係就很好,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但是到了談婚論嫁地步,兩人短時間內還是適應不過來。尤其是他倆還沒有什麽進一步的舉動,這邊家屬都已經到齊了。


    還是曜世想到這個環境下總不能讓女方先開口吧,還是率先開口說道:“輕歌,本來我從虛空大陸回來就想來找你的,但是時間確實緊迫,所以我先去了藥丹門。”


    雪輕歌適應過來以後反而開朗了許多,嬌聲道:“那曜世哥哥給我講講你最近發生的事吧,無論是守土之戰還是藥丹門之行都可以哦。”


    曜世聞言連忙開始將起他最近的經曆,聽的雪輕歌兩眼放光,雙眸中異彩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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