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武小聲對他說:“咱們現在就叫兩頭下注,以後我在南邊不行了,你接濟一下,你在北邊不行了,我就接濟你一下,省地在一個地方翻車!”


    牛治康覺地有理,目前看來,驢幫和明幫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好吧,到時候我掩護你們!”


    趙宗武快速地回到家裏。


    怦怦怦!


    “誰呀!”


    趙宗武的媳婦趙婦滿頭大汗地開了門,看到趙宗武,有些慌亂。


    “呀!當家的你回來啦!”


    趙宗武好奇地看著她:“媳婦,你怎麽呼哧帶喘的?”


    趙婦笑了笑說:“哎呀,這不在屋裏減肥做運動嘛,對了當家的,家裏沒水了,你去挑一桶水唄!”


    趙宗武有些疑惑地接過水桶,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幾天以後,各個當兵的娘們來接手,宿舍裏,男男女女在一塊兒。


    “媳婦,你可得剪好點,壞了得咱們自己掏錢。”


    “這樣,對,這樣蹬機器,千萬別急,一定要記住,手不要放在中間,往邊上放!往邊上放!告訴你幾次啦!”


    郝人路過宿舍,探頭看了看,發現這群女人(20歲左右)穿地過於破爛,身上穿的棉襖這裏一個洞那裏一個洞,有的光著腳,即便是有鞋的,鞋也用繩子捆著,估計是鞋底早就快掉了。


    “老金,找一些衣服、褲子、鞋子給這些女人換上,另外,給他們預備一個房間洗澡。”


    金雄烈眼睛一瞪:“洗澡?排長,這麽冷的天人家不洗澡,要洗也是夏天洗。”


    郝人:“哦謔!怪不得她們頭發亂糟糟的,行吧,愛咋咋地吧!”


    中午。


    “換衣服換褲子啦!”


    看到新衣服新褲子,女人們一擁而上。


    “我的我的!”


    “這布料真好!”


    “吃飯啦!”


    一排宿舍一個夥房。


    女人們來到夥房裏一瞅,哦謔!一籠的大包子!


    “是包子!”其中一個女人驚訝地詢問夥夫:“這包子是給俺們吃的嗎?”


    夥夫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嗯!”


    一群女人嘩啦一聲衝了上去,被老崔攔住了。


    “先洗手!你看看你們這黑的,剛從煤礦出來嗎?”


    過了一會兒,洗完手的娘們再次湧進廚房。


    “媳婦!慢點吃,以後每天都吃大包子!”


    “滾!你在這裏吃夠了,老娘在家裏每天野菜就粗糧,你造不造有多餓?!”


    吃完了飯,一群女人捂著肚子回到了宿舍。


    “不行,動不了了,動一點就想吐!”


    “這包子真香,真想再吃幾個……”


    “這活兒,不給錢都不走,吃地真好!”


    半個月以後,史密斯帶著工人離開了。


    幹活的全換成了女人。


    “哎呀,可算吃到公家飯啦!”


    “什麽公家飯,那是郝排長給的飯,沒聽說嘛,現在公家克扣的可緊,底下當兵的連軍餉都沒有,我在家裏好幾個月沒收到!”


    “餉銀?連吃到都是問題!午餐肉、雞蛋粉,午餐肉吃到惡心,雞蛋粉吃完跑肚拉稀,越吃越瘦!”


    “跟著郝排長就是好,頓頓吃大包子,我一頓吃五個,我家那口子現在都在吃罐頭,我是聞不了那個味。”


    轟隆隆!


    晚上九點,機器還在響,郝人有些不能忍。


    “跟她們說,晚上要早點睡,熬夜對身體危害很大!”


    金雄烈歎了口氣。


    “班長,這事靠說也沒用,人家說反正晚上沒事,隨便幹點。”


    郝人:“真後悔把電給拉上了。”


    金雄烈:“對了排長,咱們啥時候擴大生產?我估計一天能賺一台機器,咱們若是拉來百十台機器,一天得賺多少錢?”


    郝人慢騰騰地說了句:“急啥?等著有機會了再說,發展事業得循序漸進……”


    第二天一大早。


    郝人剛醒,就見維克托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幹啥老維?”


    維克托焦急地說:“必須趕緊購買農藥防止病蟲害,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郝人滿不在乎地說:“沒聽說過還要防止病蟲害,薅草倒是聽說過。”


    見他這麽不在乎,維克托隻能想了個辦法。


    “能讓小麥增產一倍!”


    郝人眼睛一瞪。


    “農……農……農藥在哪買?”


    維克托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史密斯先生有辦法。”


    郝人:“金雄烈!”


    一個星期以後,史密斯帶著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來了。


    “哈哈!我早就知道你要用,所以我回去以後沒去碼頭,直接回幫了,你看,這就是背負式噴霧器,在別的地方,你隻能買到手持式噴霧器。”


    郝人瞅了瞅說:“這咋用?”


    史密斯:“農藥放進去,然後加水,這樣一壓一壓就行了,注意,噴過一遍的不要噴第二遍,另外我跟你說,這種農藥毒性太大,用這種農藥的小麥不要吃,會有很大的毒性殘留在身體裏。”


    郝人有些猶豫。


    “這……還是不用了吧……”


    史密斯冷笑著說:“你覺地對身體不好,但有的人連這個都吃不上。”


    他這麽一說,郝人倒是明白了孰輕孰重。


    “行吧!用!”


    史密斯:“嗯……一個十美元,農藥贈送,總共一千美元!”


    郝人:“啊?!”


    這些機器都是史密斯從野外撿來的,來的時候坐的船還是順路,總共花費不到一百美元。


    “行吧!”


    鐺鐺鐺!


    諸葛父在村裏又開始了敲鑼。


    “各家各戶注意了,出來打農藥!”


    地裏。


    金雄烈拿起農藥在瓶蓋裏倒了一蓋。


    “都看到沒有,就撒這麽多噴一畝地,一定要注意,摸過農藥的手一定要及時清洗,不要再摸其他地方!誰記不住,後果自負!”


    “我這裏演示一下怎麽打農藥,千萬不要重複打第二遍!”


    軍營。


    金雄烈腰酸腿疼地回到宿舍裏,洗了個澡躺下呼呼大睡。


    晚上醒來,金雄烈吃著飯嘟囔一句:“排長,您這周末也不放假,您看把我累的。”


    郝人一聽,停下了吃包子的動作,看著桌子發愣。


    金雄烈嚇地不輕。


    “排長,我就隨便說說,您可千萬別開除我……”


    郝人:“你說的對,要勞逸結合,嗯,這樣,每個星期放一天假,不許工廠開工,到時候把機器鎖了,工具鎖進櫃子裏。”


    金雄烈:哦謔!唯獨把提意見的人給忘了?


    第二天,金雄烈帶人拿著電焊在各個宿舍裏焊接大鐵箱。


    有女人問了句:“老金,你這是幹啥呢?焊這麽多在一塊兒的小箱子?”


    金雄烈扭頭看了看她們:“這是電焊不能看,否則晚上眼腫!”


    女人們大叫著扭過頭。


    想起她們第二天早上眼腫,金雄烈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個箱子是鎖工具用的,到時候每人一個鑰匙,下班把工具都鎖好,另外,排長說啦,以後每個星期休息一天,收工具鎖機器,違反規定扣一天工資!”


    女人們一聽,氣壞了。


    “哪個**的說了壞話,耽誤俺們賺錢!”


    “就是!城裏的房子一套一百塊錢,隻要五個月就能賺夠,每個月休息幾天耽誤多大事!”


    “打聽打聽到底哪個**的提的意見,姐妹們上去撓!”


    金雄烈:“……”


    第二天一大早,金雄烈早早地起床往女人宿舍跑,到了門口左右踱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等待某個女郎。


    吱呀!


    門一打開,幾個眼睛腫地和燈泡一樣的女人無精打采地出了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雄烈笑地差點滿地打滾。


    一放假,這邊就熱鬧多了。


    某班。


    “華先根,你媳婦找你來啦!”


    華先根急忙穿衣服,旁邊年紀大的戰友還在開玩笑。


    “小華,要不要我們回避一下?”


    “就是,省的你憋地難受!”


    華先根漲紅了臉。


    “不了不了,我們出去說話就行……”


    匆匆地跑出去以後,華先根情不自禁地拉起華婦的手。


    “媳婦,你可來啦!”


    有戰士衝出宿舍大喊了一聲:“快看快看,手都拉上啦!”


    旁邊兩個宿舍的人紛紛打開了紙窗。


    “我看看……哎呦,還真是!”


    華婦趕緊把華先根的手甩開,不好意思地對開玩笑的大叔說:“大叔,我和先根出去一下。”


    那位大叔也沒好意思繼續開玩笑,微笑著說了句:“去吧!早點回來!”


    到了操場上,華先根詢問華婦:“媳婦,咱們到軍營外麵轉轉吧!”


    華婦高興地合不攏嘴,心說,自己的老公總算開竅了!


    “好啊好啊!”


    軍營外,華先根指著潺潺的小溪對她說:“媳婦,你看這景色多美……”


    華婦:“……當家的,咱們去城裏一趟吧!”


    華先根摸了摸口袋,苦笑著說:“媳婦,這……囊中羞澀呀!”


    華婦從兜裏掏出幾塊銀元:“我這個月賺了二十多,在金溪月那裏存了十五塊錢,咱們去城裏轉幾圈。”


    華先根有些慚愧。


    “媳婦,這不好吧……”


    華婦:“哎呀!走吧!


    大風縣城。


    華婦找了個客棧。


    “找一間客房,住半天!”


    看到兩人是年輕人,掌櫃的秒懂。


    “半天也按一天計算,這是店裏的規矩,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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