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開琴迫不及待地放進口中,一股又甜又苦的味道在嘴裏徘徊,難以相信地好吃。


    “不知道什麽味道,好吃!”


    老崔轉身告訴老板:“送到城門口拖拉機旁,那邊有兩個小妹妹看車。”


    大嬸:哎呀,好壞呀,這樣叫人家!


    雜貨鋪,老崔指了指牙刷:“來一大把好點的!”


    市場上,老崔訂了二百斤豬肉。


    申開琴好奇地問了句:“大叔,咱們這是要吃肉?”


    老崔笑了。


    “排長隻允許吃蘿卜餡包子,這些肉是用來榨油,然後留下的油渣做包子用,我跟你講,這樣的蘿卜餡包子特別香!”


    申開琴:“驢幫的軍隊都吃這個?”


    老崔:“哪能,也就跟著郝排長的人能吃這個。”


    申開琴有些不明白,郝人是排長,為啥連裏這麽多人都聽他的?連長沒意見?


    張裏安:附近沒有什麽驛吧?


    老崔:“對了,排長昨晚上吩咐,一個月給你五塊的軍餉,你現在是軍隊編製啦!”


    申開琴有些驚訝,五塊錢!她隻見過一個銀幣,至於軍隊編製是啥,她不懂,隻知道自己每個月有五塊錢的工錢,這讓她更為疑惑,明幫都說驢幫不好,為啥跟著郝人的待遇這麽好,吃地都是她做夢都沒吃到過的東西,就拿糕點說,若不是從那個村裏出來,她還不知道這個武林中有這種東西。


    晚上。


    金雄烈在宿舍裏的黑板上寫上:n=100a?h???(1?swi)……


    “大家看好,n表示地麵標準條件下石油的原始地質儲量,單位為萬噸。”


    “aa表示油藏的含油麵積,單位為平方千米,hh表示油層平均有效厚度,單位為米,\\phi?表示油層平均有效孔隙度,swiswi表示平均油層原始含水飽和度……鸚語不太好的,明天上午鸚語課的時候多練習一下,好了,現在把書翻到下一頁。”


    申開琴站在門口好奇地看著。


    第二天早上,金雄烈正在宿舍門外坐著看書,申開琴路過,疑惑地問了句:“您這是什麽書?”


    金雄烈:“金融一類,怎麽了,你感興趣?”


    申開琴尷尬地點點頭:“我想看看……在村裏隻學過寫字。”


    金雄烈:“哦,拿去看吧!”


    拿到書的申開琴匆匆地回到了宿舍,這本書讓她著迷,裏麵寫的金融史讓她意識到,自己以前待著的村子是一片很小很小的水窪,世界才是大舞台!


    上午。


    金雄烈在樹底下開始了上課。


    “哈嘍,你好!”


    “哈嘍,你好!”


    下午。


    嘟嘟嘟!


    “所有人起床訓練!”


    怦怦怦!


    申開琴打開門,金雄烈指著她還有宿舍裏正在午睡的幾個大嬸:“統統到操場訓練!”


    太陽底下,金雄烈指了指申開琴:“把槍端好,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不許放下!”


    申開琴有些不服。


    “那幾個大嬸哪去了?”


    金雄烈指了指另一邊:“那邊正在那邊訓練後勤呢,你要不要去試試?”


    申開琴扭頭一看,哦謔!幾個大嬸一人扛著一袋五十斤的麵粉奔跑,累地呼哧帶喘,前麵的老崔用木頭車推著一台機槍繞著操場跑圈,嚇地她沒敢再說什麽。


    晚上,申開琴坐在桌前寫著日記:今天又訓練了半天,很累,不過吃地很好,若是能早點見到苟哥就好了,月底有五塊錢的工資,到時候存著給苟哥買糕點,他還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吧?對了,他們這裏的工資不是銀幣,是那種票子借據,很擔心這種能不能換到銀幣。


    冬季。


    早上。


    “所有人集合!”


    操場上,郝人指了指一張地圖對底下的人說:“這是上級新給咱們的任務,毀滅高家村,地圖顯示,村莊已經成了一個地堡,房上可以過人,底下有地坑相連,處處都可以打冷槍,老計劃,到時候找個地方狙擊,其他人挨個拆房子,出發!”


    轟隆隆!


    到了幾棵大樹前,金雄烈帶著幾個人敏捷地爬了上去,這時的申開琴恍然大悟,就這種正規進攻方式,僅僅依靠村子裏的地方遊騎兵如何抵擋?


    村莊前,郝人指了指後麵的車隊:“派出挖掘機!”


    挖掘機到達屋裏的側麵,輕輕地揮動了一下翻鬥,


    轟!


    房間裏的手榴彈炸響,對挖掘機的傷害微乎其微。


    推倒了幾個房間以後,挖掘機開始挖坑,隻是幾下,就將底下的坑道暴露了出來。


    郝人:“放煙,填埋!”


    有人在裏麵放了煙,挖掘機輕輕幾下又將洞口填埋,如此,攻破村莊隻是時間問題。


    申開琴有些著急。


    “排長,會不會敵人的大部分就在來的路上,咱們走吧!”


    郝人笑了。


    “你放心,咱們的士兵已經在路上圍點打y,他們不來還好,來了就是個死!”


    這時,旁邊一名通訊兵報告:“已經發現有十幾個敵人正在屋頂快速活動,目標應該就是挖掘機!”


    郝人:“都s了。”


    “是!”


    怦怦怦!


    熟悉的聲音響起,申開琴瑟瑟發抖。


    半個小時左右,郝人對楊秀說:“老規矩,埋伏那些逃跑的人!”


    噠噠噠!


    通訊兵再次報告。


    “報告排長,發現敵人正在向東部青紗帳逃竄,已經進行阻攔!”


    郝人淡淡地說了句:“全s了。”


    “是!”


    回到軍營,張裏安興衝衝地找到郝人。


    “郝人,幹地不錯!上級已經來了命令,我現在是營長,預備團長,嘉獎你為一連連長!”


    說到這裏,他有些慶幸,可算逃脫了架空。


    金雄烈大喜。


    “排長……不!連長,那我不就成了排長啦?哈哈哈!我升官啦!”


    宿舍外麵,申開琴有些悶悶不樂地坐在草墩上。


    金雄烈得意洋洋地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她有些不高興,好奇地問了句:“這位女士,你咋啦?”


    申開琴歎了口氣。


    “我覺地咱們做的不對!”


    金雄烈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也沒有解釋。


    “哎呀,你這不是把別人的傷心轉移給自己?該吃吃該喝喝,不要胡思亂想!”


    第二天一大早,老崔出去買菜。


    一個多小時以後……


    “連長!”


    老崔急匆匆地下了卡車。


    郝人從屋裏走出來。


    “幹啥叫這麽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頭一次結婚。”


    老崔心急如焚地說:“剛才在路上撞到人啦!”


    郝人:“啊?!人呢!”


    老崔:“在醫院呢!”


    郝人:“走!對了,叫上申開琴,女人心細!”


    到了醫院,護士看了看單子。


    “哦,仲嘉興,那個人早就走了,他的家屬來了就把他抬走了,醫藥費還沒給呢!”


    郝人:“他們在哪個村你知道嗎?”


    護士:“高坡村。”


    郝人帶著人又趕去高坡村。


    到了村裏,保長一看是軍隊,還開著幾輛卡車,立即前去迎接。


    “長官好!”


    郝人:“仲嘉興住在哪裏?”


    保長:“我帶您去,就在附近!”


    村裏站在屋簷下的低級幫眾有些惶惶。


    “仲嘉興是不是得罪誰啦?”


    “軍隊來勢洶洶,恐怕……咱們得和他家撇清關係,千萬不要連累了咱們!”


    “對對對!”


    某個籬笆、土房子組成的院子外麵,保長朝裏麵喊了句:“老仲,出來!”


    哭紅眼的仲父走出來堂屋擦了擦眼淚,看到這麽多人,有些哆嗦。


    “保長,什麽事?”


    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一縷一縷的,這麽冷的天連鞋子都沒穿,郝人有些不知怎麽說。


    保長指了指郝人:“這位連長要見你兒子。”


    仲父趕緊朝郝人點頭哈腰:“報告長官,我兒子剛剛被傷到了,沒法出屋……”


    郝人:“是不是軍人撞傷的?”


    仲父趕緊搖了搖頭:“不不不,自己摔傷的……”


    旁邊圍觀的人指指點點。


    “都這樣了還不放過人家!”


    “壞地離譜!”


    郝人安慰他說:“老人家不要怕,我們是來慰問您的,我們能不能進去一下看看病人?”


    仲父趕緊打開籬笆門:“各位請進!”


    郝人急切地走了進去,走到門口,旁邊的申開琴大叫一聲。


    “啊!”


    郝人:“你叫什麽?”


    申開琴搖了搖頭:“沒什麽!”


    其實,她是看到了門框上的屎,這裏的村民拉完以後都是在門框上蹭,她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心裏有些驚恐,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堂屋裏黑漆漆的,郝人仔細瞅了瞅,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腿上裹著紗布,上麵還滲著雪。


    “老崔,你看看是不是這位。”


    老崔上前看了看說:“沒錯,就是這位!”


    仲父撲通一聲給郝人跪下了。


    “長官饒命,我們這是自己摔傷的!”


    郝人歎了口氣。


    “撞傷就是撞傷,說摔傷幹啥?我們這次來就是解決問題的……”說到這裏,他猶豫了一下:“走,到院子裏去說。”


    院子裏,郝人大義凜然地對忐忑不安的仲父說:“我是xx部隊新任一連連長郝人,早上我們的人不小心撞傷了你兒子,導致你兒子腿部受傷沒法工作,我們對此非常抱歉,所以,我們是來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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