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好!”


    啪啪啪!


    門外走進來一名工作人員:“幫主,越幫幫主胡光來了。”


    驢幫幫主對其他人過:“法幫最近在越幫的攻勢很猛,估計是來要援助的,高鐵、陳亨、陳忠、鄒恩、柳少、高鐵、郝州長,跟我去辦公室一趟,散會!”


    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坐在座位上的胡光站了起來,唉聲歎氣地對驢幫幫主說:“幫主先生,您快管管吧,海蘭國現在向法幫提供了大量的彈藥,我們快頂不住啦!”


    驢幫幫主朝後麵跟著的郝人努了努嘴,示意他小心說話。


    “哦,大家先坐,坐下慢慢談,胡先生,那是郝人郝州長,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誤會吧!”


    胡光苦笑著對郝人說:“郝州長,您能不能把支援法幫的彈藥給停了?”


    郝人擺擺手:“沒好處為啥要停?再說,這可不是簡單的做生意。”


    說的很直白,胡光啞口無言。


    陳亨在旁邊幫忙解釋。


    “現在的情況是,海蘭國與德幫、法幫做生意,購買他們大量拖拉機,這都是海蘭國急需,另外,海蘭國接受法郎、馬克,在另一方麵打擊了美元的武林貨幣,還抬高了海蘭國的貨幣價值,現在海蘭國還在與霸吸等幫做生意,以後若是一直收法郎和馬克,那美元就會遭受重創,能用海蘭國貨幣以及馬克、法郎買到礦產、農牧業產品,各門派就有了更多選擇,經濟和貨幣是煤幫強大的基礎,從軍事方麵根本無法擊垮煤幫。”


    眾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沒聽懂。


    陳亨指了指郝人:“郝州長,您給解釋一下。”


    郝人清了清嗓子。


    “舉個例子……”


    例子:又被舉起來了!


    “假如驢幫貨幣可以購買海蘭國礦產、農牧業產品、鋼鐵、水泥等,那驢幫貨幣就有了武林貨幣的屬性,其他人就會囤積驢幫貨幣,這個時候,布幫這邊的勢力還必須使用布幫的貨幣嗎?到時候驢幫就是布幫勢力的領頭羊!”


    驢幫幫主有點疑惑:“那為何不能這麽做呢?”


    郝人笑了。


    “因為驢幫沒有什麽別人緊缺的東西,糧食,這個很多幫都能生產,不是必需品,現在的必需品是鋼鐵、水泥、礦產,這幾種你們自己都很缺,這樣的貨幣拿來幹啥?能買到什麽?另外,驢幫不是商業幫,白洲人也不信任咱們,不會使用驢幫的貨幣。”


    眾人恍然大悟。


    胡光:“各位,那我們與法幫的戰爭咋辦?”


    鄒恩微笑著解釋說:“幫主先生,打擊煤幫與打擊法幫同等重要,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加大支援!”


    高鐵在旁邊嘟囔一句:“要我說,這種事還得找人家布幫,隻有布幫才能對付法幫。”


    沒人搭理他。


    郝人指了指陳亨:“走,咱們倆去鄉下看看!”


    陳亨:“去哪?”


    郝人:“最能戴表驢幫北部的豫州地區!”


    陳忠站了起來:“我也去!”


    路過的劉成衝了進來。


    “把我也帶上!”


    驢幫幫主有點奇怪了,怎麽這麽多人去鄉村考察,還是兩個當兵的。


    轟隆隆!


    郝人的車隊是一溜重卡,卡車後麵的帳篷裏放著可以當床的沙發、固定好的凹陷桌麵桌子等,桌子旁邊的櫃子裏有各種吃的。


    “哈哈哈!”


    車廂裏,劉成和陳忠望著桌上的牛肉罐頭、巧克力、花生、餅幹啥的開心地哈哈大笑。


    “哎呀,跟著郝州長有肉吃!”


    “對對對!”


    晚上。


    野外宿營。


    呼……


    劉成、陳忠等人看到廚師用的煤氣罐,有些好奇地說:“這東西挺新奇,不用燒煤。”


    郝人:“還會爆炸。”


    幾人有些心驚地走開一點。


    劉成有些懷疑地問了句:“洲長先生,這個東西真能爆炸?”


    郝人:“那是當然,這裏麵的壓力大地很,但是你們發現沒有,這個東西做飯菜沒有煙,戰場上敵人的炮兵群無法發現。”


    說起戰場做飯,劉成想起來了。


    “當年和舊驢幫打仗,我們炊事班經常被大炮集火,當時還以為有奸細,唉!死傷了不少人!”


    這時,廚師將油嘩啦倒進鍋裏。


    陳亨有些驚訝地指了指:“這位先生,您這有點浪費了吧?”


    夥夫看了看郝人,沒有說話。


    郝人解釋說:“這才是正常做菜應該放的油,要不和水煮有什麽區別!還有,這個車隊自備飲水車,從不從河裏麵接水。”


    第二天中午,車隊到達某村。


    郝人指了指村口的大樹:“怎麽感覺這麽熟悉,今天就在這裏看看。”


    車隊停下以後,陳忠和劉成懶得下車,本來兩人過來就不是為了考察。


    郝人帶著陳亨走到村口一看,想起來了。


    “哦……我說是怎麽回事,這是我當年殲滅你們遊騎兵的村子!”


    陳亨有些擔心郝人的安全。


    “洲長先生,那還是別進去了,別被人認出來。”


    郝人:“不怕,當年大部分的幫眾都被擊殺啦!”


    陳亨:“……”


    旁邊的申開琴愣住了。


    “啊?洲長,這好像是我的家鄉……”


    說罷,開始嚶嚶嚶。


    郝人安慰她說:“別哭別哭,這不是回來了嘛,走,進去看看!”


    村口,一名帶著武器的遊騎兵看到幾人,有些警惕地問了句:“你們是什麽人?”


    陳亨開口說:“我們是來這裏檢查的,麻煩叫你們村長出來一下。”


    一聽是領導,遊騎兵立即點頭哈腰。


    “領導請稍等!”


    過了一會兒,村裏兩個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人跑了出來,前麵那個人郝人見過,是韋立勇,那次清掃的幸存者,故意留下的,另一個苟大強並沒有見過。


    兩人恭恭敬敬地向陳亨敬了個禮:“領導好!”


    陳亨點了點頭:“大家好!”


    正在這時,旁邊響起申開琴驚訝的聲音。


    “苟哥!韋隊長!”


    韋立勇和苟大強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怎麽都覺地有點熟悉,不過,現在申開琴穿著訂做的皮草,還挎著名牌皮包,濃妝豔抹,與從前那種村姑差距太大,以至於不敢相認。


    “您是……”


    申開琴高興地說:“韋隊長、苟哥,我是申開琴,你們不認識我啦?”


    兩人一聽,激動地淚流滿麵。


    “小琴!”


    “小琴!”


    剛想撲上去擁抱,被陳亨攔住了。


    “像什麽話,這是海蘭國洲長助理,相當於驢幫幫主助理,門派高官,怎麽能如此無禮?”


    他這麽一說,三人愣住了。


    旁邊的村民指指點點。


    “這是以前咱們村裏的人?”


    “這不是小琴嗎?幾年不見變化這麽大?”


    “聽說是以前苟大強的未婚妻……”


    “吹吧,那是苟大強能高攀的?”


    申開琴詢問苟大強:“苟哥……你……最近村裏還好嗎?”


    苟大強歎了口氣:“那群**的下手狠,咱們村裏七成的人都沒了,隻能又從其他村裏補了一點,對了小琴……”


    陳亨清了清嗓子:“要叫申助理!”


    苟大強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申……助理……”


    申開琴尷尬地沒有說話,兩人之間仿佛有了隔膜。


    陳亨對旁邊的郝人說:“洲長先生,咱們進去看看吧?”


    郝人:“好!”


    正在這時,瘋瘋癲癲的鄭子新跳著舞跑了過來,看到郝人以後立即瞪大了眼睛指著他喊了句:“劊子手!劊子手!”


    陳亨見他行為瘋瘋癲癲,趕緊指了指韋立勇:“把人帶走!”


    村裏,汙水橫流,村民們站在屋簷下好奇地看著他們。


    “聽說是海蘭國來的洲長,就是幫主一類!”


    “這官可頂!”


    “那就不是官啦,你看看人家穿的!”


    申開琴有些震驚地看著村裏,沒想到,日思夜想的故鄉竟然是這個樣子,和自己以前的感覺不太一樣……她沒來的時候,想著村裏充滿歡聲笑語,處處幹淨整潔,見到它以後的幫眾會互相訴說著過去的故事,而今,人們隻會羨慕地看著她,不敢說一句話,他們的穿著破破爛爛,很多人大著肚子,到處都是破舊的土房子。


    郝人指著這些大肚子的男男女女詢問韋立勇:“這是怎麽回事?”


    韋立勇解釋說:“喝生水喝的……”


    郝人:“那你們怎麽不喝熟水?”


    韋立勇苦笑:“沒有煤炭……也沒有爐子。”


    郝人震驚地對陳亨說:“這種怎麽生存?這種村子也能住嗎?至少要把汙水清理一下吧?”


    陳亨:“是是是,等回去開會研究一下。”


    郝人指了指韋立勇:“你們怎麽洗澡?”


    韋立勇:“我們……夏天的時候洗澡,其他時候不洗澡。”


    幾人在村裏逛了一圈,當申開琴發現自己的家已經住進其他人以後,便沒再進去看。


    過了一會兒,韋立勇對陳亨說:“領導,飯菜做好了,咱們去吃一頓吧!”


    陳亨點了點頭:“前麵帶路。”


    某個院子裏擺著幾張桌子,郝人和陳亨坐在一起,韋立勇陪坐,至於苟大強,則陪著申開琴等人吃飯。


    郝人指著四喜丸子、水汆丸子、炸丸子、大餅說:“好!今天的菜不錯,來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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