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將腰間的槍亮了出來。


    剛剛還質疑他的人,見到武器,一個個老實了。


    正在看戲的驢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喊了句:“盟主好!”


    陳全:還是這個管用。


    他走到台下指了指那個年齡大的老頭兒:“老人家,你叫什麽?”


    老頭兒趕緊搖頭:“以後再也不敢叫了……”


    陳全:“……老人家,我是問您的名字。”


    老頭兒鬆了一口氣。


    “盟主,我叫錢壽鬆,是本地的地頭蛇。”


    陳全:哦謔!老人家還真實誠!


    “錢大爺,咱們是不是應該成立一個團體,然後與諾羅敦那群人爭奪柬幫盟主的位置?”


    錢壽鬆唉聲歎氣地說:“以前也試過,人家本地人不讓,法幫也不支持。”


    陳全對此很是得意。


    “那是以前,你現在盡管在官府注冊,咱們在那裏麵有人!”


    錢壽鬆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認識法幫的人!


    “即便如此……可是,諾羅敦隻是傀儡,他沒有任何權力,即便戰勝他也沒啥用,各地的勢力一盤散沙,沒有人對咱們服氣。”


    陳全:有武器還怕這個?


    “這你不用管。”


    錢壽鬆到了官府,順利地登記完畢,名字就叫柬幫團。


    當天下午。


    社區大門口。


    法幫士兵貼了告示。


    錢壽鬆帶人急匆匆地到了告示前。


    “通知:從今日起,除了柬幫團外,其他一切團體非法!”


    錢壽鬆被嚇到了,沒想到陳全在法幫那裏的關係這麽硬,這麽一來,柬幫豈不是隻剩下一個舊王和柬幫團爭奪?嘶……


    轟隆隆!


    幾輛卡車明目張膽地在大白天將軍火送到了社區。


    陳全拍了拍大門:“各位,趕緊來領武器,為驢人擴大地盤的時候到啦!”


    望著箱子裏的武器,錢壽鬆慫了,以往爭奪都是靠選票,誰願意上戰場?


    “陳盟主,真的要打?”


    陳全:“那是當然,不打,這群土著能服氣嗎?再說了,他們手裏隻有燒火棍,咱們這裏有槍有炮,怕什麽?對了,錢大爺,您也有一把。”


    錢壽鬆不想要,但又不敢不要,看了看箱子上的字,有些驚恐地問了句:“盟主,這武器……”


    陳全也不瞞著他,反正隻有法幫承認就行,現在的柬幫又不是一個正常門派,依然是法幫的殖民地,煤幫和布幫就算是知道了也沒辦法。


    “沒錯,這就是海蘭國的武器。”


    錢壽鬆:你早這樣說不就完啦!


    旁邊的剛剛被招募的士兵議論紛紛。


    “看著像海蘭國的簡t字,是不是……”


    “嗨!咱們要是能加入海蘭國就好啦,到時候哪裏還缺吃穿,聽說人家那裏隻要立功就有獎,再大的功勞也給地起獎勵,絕對沒有功高震主那回事!”


    社區裏,王寡婦背著孩子急匆匆地找到陳全。


    “陳盟主,俺也要加入柬幫團。”


    陳全見他還背著孩子,為難了。


    “大姐,您這還帶著孩子……”


    王寡婦歎了口氣:“有啥辦法?當家的在工廠出了事,死了,沒人管,我隻能給人家洗衣服養孩子,現在這裏的人生活都挺困難,連洗衣服的活兒都要爭,您要是不管,我們……嗚嗚……”


    陳全趕緊安慰她:“好了好了,大姐,這樣,你……給大家做飯吧,到時候管吃管住!”


    陳全扭頭詢問錢壽鬆:“您這也不管管。”


    錢壽鬆歎了口氣:“法幫的人在這裏橫征暴斂,誰生存都挺困難,我也沒有辦法,對了,我問一句,跟著海蘭國走有什麽好處?”


    “好處?”陳全一臉得意地說:“五塊錢一個月工資,相當於二點五美元,但是物價是這裏的兩成!”


    錢壽鬆震驚地說:“這……這也太那啥了吧!”


    陳全:“在我們那裏,人人都能吃肉,比你們這裏的蔬菜還要便宜。”


    錢壽鬆:“啊?!我們這裏平常吃不到肉,我這還不錯,但也隻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肉。”


    分完武器,又有幾輛車拉來糧食。


    “注意,這糧油是給士兵以及士兵家屬吃的!”


    旁邊正在看熱鬧的人一看加入柬幫團還有這好處,哪裏還不踴躍?


    晚上。


    陳全帶著數百人來到了土著社區,他要分辨這裏哪些人可以拉攏,哪些人必須消滅。


    前麵的人拿著文件夾挨家挨戶地詢問。


    “說,加不加入我們驢人的柬幫團?”


    凡是加入的,在門口打個對號,凡是不加入的,在門口寫個x號。


    登記完畢以後,陳全揮了揮手,帶人衝進社區。


    怦!怦怦!


    收拾完畢以後,陳全對手下說:“屍體扔到河裏去,把房子分給驢人中的困難幫眾。”


    第二天一大早。


    驢人社區鑼鼓喧天。


    “分房子啦!盟主給咱們分房子啦!”


    “走,去看看!”


    社區裏的大街上,一群人正對著爐子攤煎餅,這是給士兵們遠征內陸帶的。


    “哎呀,海蘭軍來了就是不一樣,咱們也能吃上大餅啦,你看這油,以前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吃到這麽多油!”


    “噓!小心隔牆有耳!”


    “正式加入海蘭國才好呢,聽說南州(西州)的牛羊、北州(平州)的糧食吃不完!即便是鄉下也能每天吃肉!”


    正在攤煎餅的王寡婦擦了擦臉上的汗,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了句:“呀!真的?”


    “那是,咱們海蘭國有兩個特點,一個是資源多,一個是人口少,一個人吃兩碗飯和兩個人搶著吃一碗飯可不一樣!”


    遠處一個人跑了過啦。


    “王寡婦在哪裏?!”


    王寡婦趕緊將工具遞給旁邊的管理。


    “來啦!什麽事?”


    “柬幫團給你分房子啦!”


    王寡婦常年租著房子,因為生活困難,經常拖欠房租,好在房東也是自己人,經常催促,倒也沒有趕她走。


    某座大樓,王寡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裏麵的水泥牆,隨後激動地詢問身後的分房人員:“這是給我的?”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這是海蘭國給你的房子,記住,這是秘密!”


    王寡婦重重地點了點頭:“明白!感謝洲長!”


    同一時間,法幫的居民正在撤離,對於其他社區發生的事情,法幫士兵、警察毫不關心,他們已經收到了通知,在柬幫團完全接收柬幫以前,保持漠不關心。


    對於柬幫發生的事情,煤幫和布幫沒有辦法,因為現在的柬幫,還沒有加入武林大會,再說,現在煤幫和布幫正在北幫角力,抽不出空閑管理柬幫的事。


    此時的舊王諾羅敦還在萬裏之外的煤幫,沒想到幫內有人正在挖他的牆角!


    很快,不服柬幫團的柬幫各地勢力與其開戰,不過,他們手裏沒槍沒炮……


    某個村子。


    噠噠噠!


    村裏最後一個幫眾在驚恐中s去。


    陳全得意地望著自己的作品。


    手下詢問他:“盟主,現在咋辦?”


    陳全不以為然地說:“把汽油帶上來,屍體統統燒掉!”


    驢幫總部。


    高層會議室。


    北幫準備與煤幫和談,這會影對於柬幫的占領。


    郝人嚴肅地對在場的人說:“我知道北幫戰場困難,可是現在海蘭國需要驢幫在那裏牽製住煤幫,至少要再堅持一年!”


    “一年!”劉成很是震驚:“郝州長,北幫戰場,煤幫損失的大部分都是器械,我們損失的不僅是器械,還有許許多多的士兵,實在是撐不住啦!再說,布幫也傾向於與煤幫和談,防止仗越打越大最後成為武林大戰。”


    旁邊的柳少也歎了口氣:“現在欠了布幫不少的錢,再打下去……唉!”


    見此情況,郝人開始給他們打氣。


    “這是立幫之戰,咱們被白洲人欺負這麽久,就一定要毫不畏懼地打回去,現在……我的外長跟我說,外麵到處都是旗子招展,他們都等著咱們勝利的消息,若是主動談判,別人怎麽看?剛剛建立起來的驢幫自信就會完全垮掉!”


    鄒恩又在旁邊打圓場。


    圓場:各位,沒法說了……


    “確實該打,但是損失也很大,不說這個損失,也不說煤幫的空中、裝甲優勢,單說這個後勤,人家吃的是巧克力、午餐罐頭,咱們吃的碎麵,這個麵擋飽,可以攜帶一個星期的食量,但是拉不出來,而且也沒地方喝水,很多時候隻能喝生水,士兵們冒著敵人的轟炸、後勤的糟糕、飲食的不衛生、氣候的嚴寒與敵人勇敢戰鬥,在絕境中尋找生的希望,說實在的,我們對不起他們,是我們將他們送到了那裏……”


    他這麽一說,會議室裏的人沉默了。


    郝人也覺地到了不能隻說空話的時候。


    “大家放心,從現在起,彈藥、糧食,我們包啦!”


    他這麽一說,剛才麵無表情的驢幫幫主高興了。


    “好!上下一心,與煤幫拚個你死我活!”


    郝人朝門口招了招手:“把東西拿進來!”


    一群人將一大堆罐頭放在桌上。


    郝人:“各位嚐嚐,這是海蘭國做的罐頭。”


    劉成熟練地打開罐頭。


    “啊?這……這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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