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不可置信,指著瞳榆的手都在抖:“6。”


    瞳榆昂了昂下巴:“叫嫂子。”


    祁鉞在角落垂下眉眼,須臾勾了勾唇。


    客臥內


    幾個小姐妹圍著宋清姿道:“清清,你這個項鏈好漂亮,哪家的款式?”


    宋清姿剛換上幹淨的禮服,臉上有些得意:“昀禮哥送的,不值錢的小東西。”


    夏雯酸的不行,扯唇道:“裝什麽清高,這項鏈陸少爺從拍賣會上豪擲千金,一千多萬。”


    “哇,不是,陸少爺真愛呀。”


    女生們羨慕嫉妒地看著宋清姿,討好道:“清清這也太幸福了,一條項鏈比的上我一身,和陸少還真是相配。”


    宋清姿臉上的笑根本遮不住,得意衝夏雯揚了揚下巴。


    夏雯氣的不行,轉身出去時用力甩上門。


    其實她家境和宋家也沒差多少,但就是長相脾性差點,不如宋清姿討喜。


    夏雯走後,宋清姿理著頭發,不經意問:“剛剛那個……祁先生,你們知道嗎?”


    一個女生頓時激動的站起來:“當然,那可是祁鉞,京都的世家小姐為了見他一麵都擠破了頭。”


    另一個女生捂著臉道:“祁家掌權人,京都的主,權勢滔天,殺伐果斷,在聯合國地位極其神秘。“


    宋清姿心瘋狂跳動,遲疑著問:“那陸家和祁家……”


    那個女生頓時不屑的擺了擺手,“笑死了,小蝦米怎麽配和祁家比,也不看看祁家什麽來曆。”


    宋清姿臉色一變,以為自己得了寶,結果卻是顆草。


    說話的女生見她臉色不對,忙道:“祁家雖然強,但可望不可攀,陸家不一樣,在京都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角落裏嫉妒的不行的女生尖聲道:“那可不一定,瞳榆不就攀上了,還是祁先生親自帶上頂層的。”


    宋清姿垂下眼,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被無形中狠扇了一巴掌。


    她不甘心,雙眼裏的嫉妒都快冒出來。


    脖頸上讓她備受羨慕的項鏈此刻有些刺眼,宋清姿伸出手,想將項鏈摘掉。


    可猶豫很久,還是沒舍得。


    項鏈如貪婪的毒蛇,纏繞在宋清姿脖頸。


    …


    大廳的陸昀禮坐在角落,額頭冒著豆大的虛汗。


    祁鉞那一腳 ,正中靶心。


    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陸昀禮咬牙低吼:“祁鉞!”


    同是京都的豪門少爺,雖然他和瞳榆祁鉞初中高中,都是同一所學校。


    但他和祁鉞不一樣。


    祁鉞是天道寵兒,幾乎休學的他很少來學校,考試卻次次滿分。


    校草學校代表永遠是他;校花小天鵝永遠是瞳榆。


    他們就像是天生地設的一對,所有人默認他們會在一起。


    而有了祁鉞的襯托,陸昀禮這個家世長相優越的少爺,徹徹底底淪為陪襯品。


    同為男人,就算祁鉞偽裝的再冷,再無所謂。


    他還是知道,祁鉞喜歡瞳榆。


    比如一向不喜參加比賽的祁鉞,會為了不讓瞳榆這個班長為難主動去參加,並且碾壓眾人。


    比如瞳榆每周要值日到天黑,祁鉞會在室內一直做題等她。


    他就像個小偷,將這一切都窺入眼底。


    所以,他故意去追了瞳榆, 反正,他對她也是有意思的。


    本以為,這是件很難完成的事,可祁鉞在高二那年突然退學。


    至此,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再無他的一點痕跡。


    陸昀禮歡喜極了,那時的他也順勢向奶奶求了這份婚約,那一刻 ,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


    祁鉞他敗了!


    直到今天,這個男人六年後再次出現在他麵前,陸昀禮才知道自己敗了。


    敗得徹徹底底。


    他旁邊的宋清姿皺皺眉,關心道:“昀禮哥,你沒事吧?”


    陸昀禮回神,看著滿眼關心他的人,隻覺找到了珍寶。


    揚起一抹自認為帥氣邪魅的笑:“清清我沒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臉上都是黏膩的酒液,剛剛被踢飛,發絲淩亂。


    揚起的那抹笑真是油透了,像極了普信男。


    宋清姿有點嫌棄地低頭,陸昀禮跟剛剛那位風光霽月的祁先生根本沒有可比性。


    宋清姿默默想著,默默抹起了眼淚。


    陸昀禮道:“你怎麽了?”


    宋清姿抽泣一聲,“我剛剛換衣服時,他們的都說我是小三,嗚嗚……”


    那雙楚楚可憐的眸看著陸昀禮,“昀禮哥,我……嗚嗚。”


    陸昀禮抱著人好一頓哄,眉宇帶著怒氣:“你才不是小三!告訴我是誰說的!”


    宋清姿不說話,就是垂頭不停地抹眼淚,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陸昀禮蛋疼,真的疼。


    麵對哭哭啼啼,他有些心疼與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麽喜歡我,肯定不會同意退婚的。”


    宋清姿還是哭,悶聲不語。


    心裏卻有些希望瞳榆纏著陸昀禮,這樣祁先生肯定不會要她。


    她也有更多的時間去接觸這位祁先生。


    瞳榆在頂層拿著望遠鏡窺視一切,屁股撅的老高。


    祁鉞長指揉著眉心,拿著瞳榆那本書看了起來。


    裴九瞥一眼,再瞥一眼。


    最後再瞥最後一眼,忽的眯起眼。


    “呦嗬,這種書也敢給她看?”


    不說弄來有多麻煩,就是看書的人心智多多少少都會產生變化。


    而這些變化,大多是往內心最黑暗處去的。


    祁鉞翻書的手一頓,低語:“她總要提前適應。”


    這是他想出的最溫和的辦法,比到時候突然經曆被嚇壞了好。


    裴九聽不懂,但是對書挺感興趣。


    “給我看看,挺好奇他們的世界。”


    祁鉞拿書的手一鬆,隨口道:“別給她弄壞了。”


    “嘖,這書挺嬌貴。”


    裴九大喇喇的躺沙發上,看著內容眼裏漾起興味。


    怪不得瀾那家夥那麽愛看。


    裴九一向愛玩,生日宴請的全是各家小姐,美人齊聚。


    大美人黎顏也在受邀之內,招呼都沒打瞳榆就溜下了樓。


    祁鉞視線還停留在欄杆處,長指輕點這虎口處的猙獰疤痕。


    瞳榆剛下大廳,就當著眾人的麵給了黎顏一個大大的熊抱。


    “嗚嗚嗚顏顏,我想死你了。”


    這幾天一直堆著的情緒,在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時瞬間爆發。


    麵上不顯,其實瞳榆是一個極度依賴舒適區的人,強迫自己適應祁家,這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黎顏心疼的抱住她,口中叨叨:“寶貝我這兩天都沒見到你,來,讓我看看瘦了沒。”


    邊說邊用細長的指圈住瞳榆的手腕,嗯……?怎麽感覺是胖了點。


    瞳榆心虛,祁家的夥食太好,長桌上除了中餐西餐,還有各種甜點……


    黎顏嘶了聲:“好歹毒的祁鉞!”


    竟然妄圖把她家寶貝養成小廢物豬豬,永遠困在祁家。


    瞳榆不解的歪頭,桃花眼若含春水。


    這時周圍人忽的竊竊私語:“來了來了,他來了。”


    “有好戲看了哦,嘻嘻。”


    陸昀禮獨自而來,臉上是明顯的倨傲和不屑。


    “瞳榆,退婚吧,我有潔癖,你還是算了。”


    看好戲的豪門千金驚訝:“哎,陸二少這話什麽意思,不幹淨了嗎哈哈。”


    “其實陸二少也挺可憐的,不僅要應付婚約,還要深夜照顧小姨子。”


    黎顏高高一挑眉,悄聲對瞳榆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普信男嗎?”


    瞳榆撲哧一樂,拿了杯酒一飲而盡,對著陸昀禮道:


    “記住是姐不要二手貨,祝賤男和宋清姿天長地久,浪漫至死不渝。”


    陸昀禮和遠處的宋清姿臉色齊齊一變。


    陸昀禮覺得自己耳聾了,瞳榆怎麽會同意和他退婚,她那麽愛他!!


    想到什麽,他扯了扯唇,“瞳榆,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


    用這種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未免太難看。


    瞳榆:“……”


    她無奈聳了聳肩:“那我隻好再和有殘缺的人說一遍了,陸昀禮,是我和你退婚,我們已經退婚了。”


    陸昀禮心莫名抽了一下,上前一步:“你到底……唔。”


    話還未說完,黏膩的蛋糕撲麵而來,砸了他滿臉。


    黎顏收回手,勾唇笑:“好狗不擋道,陸二少,你還不滾。”


    周圍議論。


    ”嘻嘻,這哪是陸少看不上瞳榆,我看這分明是上趕著往上舔。”


    “嘖,瞳榆這女人真是好手段。”


    滿臉黏膩,陸昀禮額頭青筋直跳,看向黎顏:“別以為生在望族世家就可以為所欲為,老頭子要是倒了,你們黎家算什麽?”


    這也是陸昀禮不喜瞳榆的原因之一,她經常和黎顏這種女人廝混在一起,招搖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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