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眠呆了會,怎麽辦,忘記那個人的名字了。


    過了會,從包裏掏出個草莓幹嚼吧嚼吧,才靈魂歸位。


    “想起來了喔,叫沈夜!”


    沈夜,沈夜……


    瞳榆在心底將這個名字深深刻入心底,厭惡恨意充斥進心底。


    突然,她驟然抬眼。


    姓沈。


    怎麽會那麽巧啊,都姓沈啊。


    黑衣人的話語似還在耳邊‘家主令,不得傷害二少三少’。


    瞳榆眼睫顫了顫,有些發暈。


    年眠及時將人扶住,“怎麽了?你認識沈夜?”


    她想到了今早容野跟她說的【此人城府極深,權勢滔天,和我們多有往來,對上的話,魔域隻有四成勝算。】


    能讓容野這麽說的,她還真想見識見識。


    瞳榆舌尖被狠狠咬破,她抿著嘴巴,任由血腥疼痛撲麵而來。


    沈夜沈瀾沈弋!


    嗬嗬。


    真的有點可笑了。


    傅執淵快步而來,先是捏了捏年眠的後脖頸。


    才對著瞳榆禮貌點了下頭:“剛剛路過,見著祁鉞醒了。”


    他真沒幹什麽,還沒來得及算賬他就瞬間醒了。


    不過也正常,像他們這種人,即便睡覺精神也是緊繃著。


    *


    祁魘剛要進來看兒子,便被瞳榆一腦袋拱開了,拱的老遠。


    祁魘:!


    他當即氣的指著她:“沒規矩!”


    瞳榆鳥都沒鳥他,飛快向祁鉞那邊撲過去。


    祁鉞靠在床上,氣色好了點,見到她當即展開了雙臂。


    瞳榆沒撲進去,隻是像他剛剛那樣趴著床頭,仰著腦袋問他:“祁鉞,你傷在哪兒了?”


    她臉色也不好,眼眶紅紅,仰頭時像是個無助幼崽,可憐巴巴的。


    祁鉞抬手將人拽進了懷裏雙臂緊緊攬著,唇角親了親她眼瞼。


    “又哭了?”


    瞳榆抽抽鼻子,埋在他脖頸悶聲:“你們一個個都不拿命當回事,我可不得練練,以後哭靈用。”


    祁鉞被她逗笑,大掌一下一下順著她頭發。


    “嗯,我保證,沒有下次。”


    m國才是他真正的地盤。


    這次……


    沒了眼鏡遮蓋的淺褐色眸染上墨色,是計謀得逞的精光。


    腦海裏不由想起沈瀾沈弋見到沈奴時的絕望,大抵他們心徹底涼了吧。


    那就請安安分分,不要再打著將他的瞳寶帶回沈族的想法了。


    沈族旁支眾多,沈夜又陰晴不定,上上下下看他不順眼的人眾多,二房那邊不省心,三房那邊更是龍潭虎穴,更別提那最是嚴厲古板的六位長老。


    他家瞳寶就該好好和他一起去看紫藤樹,不稀罕參加宮鬥。


    這邊瞳榆已經扁著嘴扒拉他衣服:“我瞅瞅到底傷了哪。”


    祁鉞將人摁住,長指戳了下她臉:“真的,小傷。”


    瞳榆鬧騰的很,繼續扒拉他衣服:“不信不信。”


    祁鉞也隨她了,兩隻手枕在了腦後,唇角始終帶著寵溺的笑。


    忽的,和一張老黑臉對上。


    祁鉞眉梢微挑,虛虛弱弱開口:“瞳寶,親一口。”


    瞳榆現在對他是有求必應,聽話地仰頭啄了他一口,還安撫般揉了揉他腦袋。


    祁魘吃了一麻袋的狗糧,是黑著臉腳步沉沉離開的。


    這邊瞳榆也找到傷口了,在腰腹,還有一處在肩頸。


    瞳榆撲在他身上已經導致傷口又裂開了,她嚇得趕忙想起身,卻被人緊緊攬住。


    祁鉞肩頸陣陣的疼,但他還是將人攬的緊緊。


    他說:“小傷。”


    肩頸他其實是能躲開的,但可能是恍惚了,他想嚐試一下,想知道他的瞳寶當時被打肩膀有多痛。


    她那麽嬌,當時一定很疼很疼。


    瞳榆埋在人懷裏,思緒紛飛。


    她問:“祁鉞,是誰要殺我?”


    祁鉞拍著人的手頓了下,但也就隻有一下。


    低沉溫柔的嗓音道:“還不清楚,等傅哥辦完婚禮,我們就回z國。”


    他想,他已經把決定和事實告訴沈瀾沈弋了。


    胸口一疼,瞳榆捏住了他身為男性的尊嚴。


    瞳榆又拽了拽,微笑:“你真的不清楚嗎?”


    “嗯…”祁鉞沒忍住從唇邊溢出一聲。


    他瞬間掐緊瞳榆的細腰,好聲好氣:“寶寶鬆手,寶寶……”


    瞳榆兩隻手上任,一邊捏一個,再拽拽。


    祁鉞頭皮發麻,動都不敢動,隻能埋在人頸窩平複呼吸。


    可瞳榆偏偏不如他意,伸手彈了彈,就像他之前對她那樣。


    祁鉞喉結重重一滾,咬上了她脖頸。


    就在一切水到渠成,衣服被褪了一半的時候,瞳榆摁了摁祁鉞腰腹的傷口。


    祁鉞輕嘶一聲,眉眼耷拉下來,有些幽怨。


    瞳榆勾起唇,“說,是誰要殺我。”


    極度不滿的祁鉞突然明了,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他將人拉進懷裏,無奈道:“他叫沈夜,這名字你也能猜到什麽吧。”


    猜想終究隻是猜想,瞳榆心底是有些希望的。


    希望他們不是兄弟,希望不要牽扯到一起,希望不要在她荒謬的猜想中再加一條鐵證。


    可惜……


    祁鉞聽到了極其委屈的聲音:“為什麽他們是親兄弟啊,為什麽啊,為什麽是他啊,他為什麽要殺我……”


    對於沈夜,瞳榆是厭惡恨的。


    她的弟弟,還在重症監護室。


    她的老公,身上兩個血窟窿。


    更是不知道東西南北他們傷的如何。


    她今早醒來一直沒敢去看沈瀾沈弋。


    真的,這麽美好的夢不要戳破啊。


    祁鉞將發呆的她抱緊,緩聲安撫,“別亂想,沈夜代表不了沈瀾沈弋,瞳寶不是和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瞳榆抬手將他推開,啟唇:“半年不到。”


    祁鉞心口突突。


    完了。


    二舅子三舅子保重。


    瞳榆推開祁鉞去了醫院後花園。


    大樹綠植,鮮花盛放。


    她深吸一口氣,閉眼沉浸在這美好的環境中。


    有些事,她怎麽會看不出來。


    祁鉞表麵清冷淡漠樣,實際骨子裏的占有欲是很強。


    祁家來了兩個男人,還是長相優越,祁鉞帶回來的男人。


    在日常相處中,祁鉞沒怎麽吃醋,就算有,也是毫無惡意的吃醋,類似於占有欲這種更是一次都沒發生過。


    要說祁鉞胸懷那麽寬闊,瞳榆不信。


    忽而想到祁鉞上次問的。


    ‘瞳寶想見自己的家人嗎?’


    真好笑啊,兩個同樣姓沈的纏上了她,掏心掏肺的好,不圖愛情不圖錢。


    那圖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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