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手都在顫,欲哭無淚,多年前的自己怎麽還能坑現在的自己。


    呼吸都重了重,瞳榆心髒狂跳,手心都出了汗,緩緩把書從中間翻開……


    “嗚……”


    她忍不住低低嗚咽一聲,推了推身上的腦袋。


    祁鉞慢吞吞抬頭,唇瓣有些腫,將書拿了過來。


    “寶寶選的……真好。”


    ~


    窗外燈火闌珊,煙火人間。


    這一晚,瞳榆哭的嗓音沙啞,眼尾泛紅,被逼著一遍一遍叫哥哥,一遍一遍說喜歡他……


    宴會。


    沒去。


    放鴿子。


    祁魘暴怒。


    祁鉞挨罵。


    中午十二點,祁大少爺才醒,慵懶打了個哈欠,“造娃去了。”


    祁魘被這一句整的啞口無言。


    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都沒說出句整話。


    祁鉞欣賞著無名指上的銀戒,性感沙啞的嗓音帶著饜足,“老登,是不是打開了那箱子。”


    祁魘一時不知是氣還是心虛。


    當年祁鉞被迫回到m國,什麽都沒帶,就要求帶幾個箱子。


    祁魘當時就把箱子扣了,下了命令,隻要完成要求就把箱子給他。


    這些年,箱子一直在祁鉞書房好好保存,怎麽一朝成了祁魘的,還移了箱子。


    祁魘張張口,想解釋,直麵就迎來銀戒的注目禮。


    銀戒上的鳳尾栩栩如生,昂揚挺立,直直對著祁魘。


    裏麵被做了複雜機關,抹了藥的短銀針,隻要祁鉞想,便可奪走祁魘的命。


    祁魘心肝兒顫,猛地坐下身。


    強製鎮定的輕咳一聲:“這是那天去你放房間拿分公司的計劃書,不小心看到的。”


    看完也是真的知道祁鉞的心了。


    罷了罷了,戒指給他們吧, 反正就這一個兒子,不寵著以後等著被拔氧氣罩嗎。


    祁鉞今天心情甚好,懶洋洋道:“宴會下午吧。”


    祁魘怒目而視:“你以為這宴會是為你開的,你說改時間就改,你說再開就開。”


    祁鉞挑了挑眉:“唔,不就是為我開的嗎。”


    祁魘要趕人了,“走走走,快走,糟心玩意兒。”


    *


    瞳榆睡到下午三點才醒,想到昨晚的瘋狂,輕嘶了聲。


    太可怕了。


    祁狗!


    祁鉞推門進來,愛憐親了親她眉眼,“下午安,我的寶寶。”


    “gun!”


    祁鉞低笑,將人抱起來,“今天下午的宴會,還能去嗎?”


    不行就推了,讓沈瀾過去開兩槍。


    瞳榆埋在他懷裏悶悶,“去,我要吃甜糯米,想念。”


    “好。”祁鉞給廚房那邊發了消息。


    在吃飯的時候,瞳榆看到了不知何時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頓時彎了彎眼,有點子好奇:“這個是什麽?”


    她指了指戒指上的小凸起,那裏本該是鑲鑽的地方。


    祁鉞將自己的手伸過去,“一個是鳳尾,一個是凰羽,這個凸起裏麵是抹了藥的短針,按鈕在……”


    瞳榆眼睛亮晶晶,還真是想要什麽來什麽。


    興衝衝問祁鉞:“這是不是就和沈夜的銀鐲一樣。”


    祁鉞想了想,“差不多,不過他那個更高級。”


    銀鐲的承載空間可比戒指大。


    祁鉞摸了摸瞳榆的腦袋,仔細叮囑:“瞳寶要記得,這裏麵隻有兩枚短針,關鍵時刻保命用,無論射進人體的哪個部位,瞬間斃命。”


    瞳榆歪頭,“那短針用完了還能續嗎?”


    “當然。”祁鉞唇邊勾起惡劣弧度,“給瞳寶看個好玩的。”


    祁任祁爾被東西南北壓了過來,兩人腦袋上分別頂著個蘋果。


    心裏苦逼,有這麽記仇的嗎,他們也隻是聽老爺的命令啊。


    瞳榆放下筷子,微笑。


    她可是記得就是因為這二人抬箱子進來,她才被欺負了一整晚。


    祁鉞抬了抬手臂,無名指上銀戒閃著光芒,冷聲:“站好。”


    瞳榆什麽都沒看到,連什麽時候發射的都不知道。


    就是突然間,祁鉞無名指曲起。


    祁任祁爾頭頂的蘋果瞬間腐蝕萎靡,流出黑色液體。


    祁任祁爾當即嚎叫,瘋狂甩頭,將被毒害的蘋果甩在地上。


    令瞳榆吃驚的是,就連瓷白的地板都被腐蝕了。


    “……好牛。”


    瞳榆拿起戒指仔細觀摩,心顫顫,但也有些興奮。


    什麽時候來個人,真正惹到她,她就賞他這個。


    真想看看它如何在人的身體上綻放。


    祁鉞道:“晚宴在晚上八點,吃完去選禮服,新的一批傭人放在衣帽間了。”


    “好嘞。”


    瞳榆選了身黑色及腳踝的長款禮服,優雅低調,得體大方。


    手腕上的旖夢瑰為其添彩,讓她多了豪門少夫人的奢美驚豔。


    祁鉞緩步出來,長身冷漠,手腕佩戴黑色腕表,身形優越,是極其正式的打扮。


    剛剛瞳榆看過m國的上流關係圖,對一個人有點好奇。


    “祁小鉞呀,你知不知道布蘭霽。”


    祁鉞走過去拍了拍她腦袋,“知道啊,瞳小榆。”


    車輛平穩行駛,瞳榆又問祁鉞:“那你有他照片嗎?他是不是今年二十四,身體不好,有點小憂鬱,金發,像王子一樣,呃……”


    瞳榆說不下去了。


    祁鉞的眼神有點危險,就像昨晚那種要撕了她的那種。


    祁鉞唇崩成一條直線,“哦?你跟他挺熟啊。”


    瞳榆搖頭搖頭:“不不不,他是大我一屆的學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名。”


    在祁鉞疑惑的目光下,瞳榆提醒:“櫻慊而大學的學術研討會,他是負責人,當時他多有照顧我……”和陸昀禮。


    剩下那四個字,瞳榆不敢說。


    祁鉞冷冷一笑,語氣森寒:“夫人,你人還真是多。”


    都來m國了,桃花還是掐不斷。


    瞳榆腰酸腿疼,選擇當縮頭烏龜。


    哎,希望別遇見他吧。


    至少別當著祁鉞的麵遇到,這可是個茶而不自知的天生茶茶。


    宴會上,大廳敞亮奢華,交談甚歡。


    當瞳榆和祁鉞挽著手臂下車時,眾人視線紛紛投了過來。


    以慕容同為首的一眾邁步相迎,伊岑在最後。


    同為四大家族的家主,倒不是眾人排擠他,主要是這人一直陰著臉,有點怕怕。


    慕容同是慕容晚的父親,上下打量了會他們,意有所指道:


    “某些人架子真夠大的,小小年紀,昨日放了在場所有人的鴿子,現在竟還姍姍來遲。”


    是的,瞳榆和祁鉞來遲了半小時。


    祁鉞掀了下眼瞼,安撫般捏了捏瞳榆的手臂。


    高挺鼻梁上架著銀絲細框,嗓音清冷,斯斯文文道:“與沈家家主暢談南郊的開發,誤了時間,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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