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鉞瞧著好玩,指腹碰了碰,“且不說今非昔比,當年他隻是暫時安撫了我,根本就沒有走近我的內心。”


    當時那個長相冷魅的男人對著他的父親攤手,“親愛的,貴公子的內心拒絕接受我。”


    瞳榆似懂非懂,語調輕快的了些,“你現在,一點也不像是抑鬱的人。”


    祁鉞唇角翹起,“當找到人生目標的時候,生活便會向前看,陽光自會普灑。”


    “人生目標?”


    祁鉞眉尾輕揚,附在她耳邊的嗓音撩人帶著痞氣,“當然是從小就開始拐老婆。”


    這下不隻是眼眶紅,小臉也紅,耳尖也紅。


    下樓時,沈瀾沈弋已經將祁東祁西祁南手腳綁了起來,嘴裏還塞著抹布。


    正好,祁鉞還提溜著個祁北,齊了。


    瞳榆蹦躂著打了祁北一巴掌。


    “啪!”還挺響。


    祁北懵逼,嘴裏發出唔唔唔聲,可憐又委屈的看著瞳榆和祁鉞。


    瞳榆拽著祁鉞的手去打了祁南一巴掌。


    同樣是很正常的反應,他們會委屈會心冷,就像是正常人。


    有正常的反應和思維,唯一不對的點就是偶爾像被附身,說話和行動被操控。


    瞳榆去扒拉了下他們的耳朵。


    什麽都沒有。


    她道:“要不然,給他們做個全身掃描?”


    祁鉞道:“祁家有這個,在家庭醫生樓。”


    瞳榆又打了祁北一巴掌,不為什麽,就是現在看到這張臉,莫名不爽。


    “我感覺仄而勒恪在他們身上弄了東西。”


    幾人頓時正色起來,帶著東西南北去醫生樓那裏。


    半小時後。


    家庭醫生將圖給眾人看。


    “經過我們掃描,發現他們的雙耳道都有這種微型器械的存在,目前不知道是什麽,我們需要時間。”


    瞳榆猜測,“這應該是麥克風之類的,他們一直在被催眠,仄而勒恪也是通過這個操控他們傳達話語。”


    說著,她低聲輕嗤,“裝杯招雷劈。”


    祁鉞狠狠瞪了沈瀾一眼。


    沈瀾無辜,“瞪我幹嗎?”


    沈弋歪頭,“取出來人就沒事了嗎?”


    目前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一試。


    幾位醫生禁錮住祁東,開始緩慢耐心的取東西。


    畢竟,這東西很深,稍一失手就會讓他們永久失聰。


    半小時後,玻璃門被打開。


    幾位醫生有些慌張,“先生,我們取出來了,可是……”


    祁鉞擰眉,氣息冷沉,“怎麽?”


    醫生低頭,“感覺祁東有點不對勁。”


    瞳榆快步跑過去。


    坐在病床上的人神色呆滯,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神采,嘴角流著哈喇子。


    這明顯一副癡呆的樣子。


    這時,角落裏的祁北開口:“嗬嗬……好壞的小天使,竟然想要他的命。”


    瞳榆厲聲:“你閉嘴!”


    瞳榆不停地搖晃祁東的身體,並且大聲喊他的名字,始終都沒有絲毫反應。


    “將這個東西,重新放回他的耳朵裏。”


    取出來難,但放進去就很簡單。


    幾乎是放進去的瞬間,祁東又恢複了原樣,望著瞳榆呲出大牙,“太太,你和先生不綁著我啦!”


    瞳榆:“不,繼續綁著。”


    祁東:“……?”


    回到客廳時,瞳榆又看到那盒子,腦子裏靈光一閃。


    快步抱著盒子就上樓,丟下一句,“不要打擾我,讓廚師弄個千層蛋糕。”


    看這個肯定消耗大腦,不吃點補補可不行。


    仄而·勒恪,為了讓我看這些,你真是煞費苦心。


    三個大蔥在室內麵麵相覷。


    涉及他們的知識盲區,隻能阿巴阿巴。


    沈瀾有點煩,“操,憋死老子了。”


    就在這時,傭人一陣小跑進來,“先生先生,剛剛直升飛機停在了祁家,說是老爺給你派的人手,還有沈家主送來的人。”


    祁鉞:死爹還是有點用處的。


    沈瀾沈弋:大哥還是有點用處的。


    瞳榆在樓上看了一小時書,也畫了幾張圖。


    千層蛋糕被吃了大半,對著這份紙張冷笑。


    “魔鬼,怪不得世人皆要殺你。”


    她也想殺。


    要做被我子彈貫穿的第三人嗎?


    “祁鉞祁鉞鉞鉞鉞————!”


    瞳榆抱著畫紙下樓,將畫大喇喇鋪在地板磚上。


    “你們看,這是東西南北,他們耳朵裏的東西是麥克風,裏麵有催眠效果的音樂,一直在控製他們。


    仄而勒恪的聲音是深度催眠,他講述自己想說的話,東西南北就會根據他說的話進行複述。”


    祁鉞問:“為什麽取掉控製他們的麥克風卻會讓他們徹底呆滯?”


    瞳榆最恨仄而勒恪的原因就是這點,“這種音樂就像是東西南北呼吸的氧氣,一旦消失就會大腦空白,沒有支點,直至沒命。”


    換言之,他們一輩子都離不開仄而勒恪。


    何其陰毒。


    因為當時要回m國,祁家的傭人就遣散了大半,主人樓更是隻留了四個。


    瞳榆道:“家裏有攝像頭,是仄而勒恪控製傭人放的,不然他不能完全掌控東西南北說話的時機。”


    沈弋嘎嘣咬碎嘴裏的棒棒糖,抖了抖肩膀,“我說,你們不覺得毛骨悚然嗎?”


    仄而勒恪假死時,他還在穿尿不濕,對於這個天才瘋子了解甚少。


    瞳榆抬起頭,“他現在就在看著你,享受你的害怕,說不定還在哈哈哈哈哈哈哈癲狂大笑。”


    眾人:“……”


    通過攝像頭偷窺,並且癲狂大笑的仄而·勒恪:“……”


    他無趣地將耳機放下,對著黑衣人道:“去,給他們下請柬。”


    哦,小天使,真是聰明到他嫉妒。


    這邊客廳


    沈瀾沈弋出手,綁了傭人,將攝像頭清理的很幹淨。


    祁鉞問瞳榆,“瞳寶,有什麽辦法解決禁錮嗎?讓他們從催眠中醒來。”


    瞳榆抿唇,“他在筆記中有提到過,將麥克風取下來,在房間大聲呼喊他們的名字,不停搖晃肩膀或鼓掌。但前提是要在半小時內成功,否則就會終生呆滯或死去。”


    她剛剛對祁東淺試過,沒有把握。


    當然,有一種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仄而·勒恪主動放棄催眠他們。


    就這麽簡單。


    惡心!


    啊啊啊,惡心死她了!


    就在這時,被沈夜派來幫忙的吞吞吐吐快步跑進來,手裏拿著兩封請柬。


    “小小姐,祁大少,這是有人放在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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